眼前这一幕我完全理解不了,只是回头疑惑的看着柳十三。
他勉强的笑了笑,说:“今天找到这砌墙刀的时候我就怀疑这可能是杀了张妍的凶器,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
这话似乎是答非所问,我还是不理解,继续问:“张妍的鬼魂受伤跟砌墙刀是凶器有什么关系?”
“额,难道你不知道凶器这种东西杀气重血腥气息也重,可以克制鬼魂的么?况且这砌墙刀恰恰是杀了张妍的凶器,上面的杀气就是针对它的。”他有点愣神的看着我说。
居然是这么回事,难怪今天上午我说没有找到对付张妍的线索时他却并不这么认为。
此时的张妍似乎是被重伤了,久久都没有飘起来。
柳十三冷冷的看了它一眼,便提着桃木剑向它走去,似乎是想直接结果了它,可这时我脑海里忽然掠过了林啸成亲的那个梦,感觉这个梦既然是跟林啸有关的,或许跟我也有些关系,便连忙跑过去挡住了柳十三身前。
“你干嘛拦着我?”他不解的问。
“有点事想问问它。”我说。
随即我缓缓的走到红嫁衣旁边,保持着警惕,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它要是突然暴起,我躲都来不及。
不过红嫁衣只是一动不动的,似乎并不具备威胁了。
我这才当着柳十三的面问它知不知道那个梦。
刚问完,张妍忽然在我面前现形了,表情看起来明显很痛苦,但穿着红嫁衣的它的确是很美的。
它看了看我,眼里居然闪烁着极度深沉的恨意,可这恨意却只是让我有些莫名奇妙,因为我跟它只是初中同学,初中时我俩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没什么仇怨,初中毕业之后也没见面,更不可能有恩怨,它犯不着这么恨我的啊。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直接要你的命,而是先让你跟我住了一晚么?因为我就是想把那个梦告诉你,让你知道,你破坏了我前世的婚姻!”它冷冷的说。
我顿时一愣,当即就知道梦里被林啸剥光了,但是盖头还没被揭下的新娘子就是它的前世了,但为了前世的婚姻这么一个理由就要杀我,太荒谬了,它又不是前世的人,我也不是前世的人。
还有,从这个梦里我完全看不出我的前世千幻冰怡破坏了它的婚姻,便对它说:“在这个梦里,千幻冰怡从始至终都未曾出现过,这跟她没关系,你怎么能说是千幻冰怡破坏了你前世的婚姻?”
“哼,你知道林啸接到的飞箭传书的内容吗?就是因为知道你被皇帝带进了皇宫欲图不轨,他就把我抛下去救你了,你怎么能说跟你没关系?”它冷哼道。
我心里一颤,它说的这些跟我在阴灵墓看到的故事完全衔接了起来,在那个故事中千幻冰怡确实是被皇帝召进了皇宫,皇帝欲图不轨被林啸救下,只是没想到那时是林啸的大婚之夜!
唉,这下看来,前世真是错综复杂的孽缘,只不过现在可以肯定运魂鬼的故事是假的,运魂鬼的来历很值得怀疑了。
不过这种前世的多角恋跟这一世的我毫无关系,便对它说:“我不记得前世的事,前世的人也不是这一世的我,前世的你也跟这一世的你无关,所以你要算账不能算到我头上来,既然你已经死了,就应该撇下前世想办法去投胎转世。”
“你胡说什么,无论前世还是今世,都是同一个灵魂,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它完全不接受我的劝说。
我眉头一皱,不假思索的说:“照你这说法,你不仅有前世,还有前前世,前前前世,都是同一个灵魂,难道你都要找出一些仇怨,在这一世找到对应的人报复?”
它顿时愣了,似乎接受了我的说法,但眼里还有恨意,表情莫名的很挣扎,看来是在心里纠结。
可就在这时,柳十三莫名的用剑指向了它,喝道:“把这红嫁衣脱了!”
闻言,我有点疑惑:“柳十三,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瞥了我一眼,说
:“这红嫁衣上有前世的执念,张妍穿着嫁衣就是被执念控制的状态,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说这一世的张妍跟我无冤无仇干嘛要害我,原来是这红嫁衣的缘故。
“脱了!”柳十三再次对张妍喝道。
话音一落,张妍的表情居然是变幻不定起来,一忽儿是十分痛苦的表情,一忽儿是十分愧疚的神色,让人感觉十分诡异。
但我知道是张妍在与前世的执念做抗争,便想强行将它身上的红嫁衣给脱了,可刚蹲下来,还没碰到红嫁衣,衣服上莫名的扩散出一股很大的力,直接将我弹开来,我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才堪堪稳下,发现双手已经是漆黑一片!
柳十三连忙走过来把两个铜钱递给我,让我抓在手心,手上的漆黑才渐渐褪去。
“这红嫁衣就是执念凝结,并不真实存在,你脱不掉的。”他说。
“那怎么办?”我问。
他摇摇头,说:“我们帮不上忙,就看张妍本身意志够不够强,够强的话能够压制执念,否则……我只能让它魂飞魄散!”
我瞬时间紧张起来,紧紧的盯着张妍,希望它能够压下执念。
而过不多时,它的神情完全停留在了愧疚的阶段,忽然对我说:“杀了我,我的尸体被肢解了,之后就算不被执念控制,也会变成害人的厉鬼,投不了胎!”
一听这话,我立马想到了那只腐烂的手,看来真是它的!
“是谁杀了你?”我连忙问。
它脸上露出了一抹愤恨,说:“就是夏天这个变态,不过我已经让他出车祸死了!”
原来今晚的车祸是它弄出来的!
就在这时,柳十三一脸冷漠的走到了它面前,缓缓的抬起桃木剑,似乎是想一剑刺下,惊得我立马跑过去推开了他,喝道:“你个王八蛋,还真想杀它?”
“它的尸体被肢解了,投不了胎,为免以后害人,必须杀了它!”他冷声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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