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我的身世(二十年前的真相)
我们回去后见客厅没人,估摸着吕老九受了刺激,又去花钱找舒服去了,韩晔房间里隐约有种霹雳哗啦砸键盘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在玩游戏,倒是胖叔的房间,好像有檀香的味道,他在烧香?
我摸着肚子,脑海里却总是回**着她怀我时的笑容,这种感觉使我心里空他妈的*的,找不到一丝着落,我回头对着哭泣的丁甜说:“他们可能心情有些烦躁,要不你先回房间去吧,晚上我帮你们调解下矛盾,或许会好些。”
“谢谢蔚蔚姐。”
说着我跟冷木头回了房间,一个人望着窗外,心始终静不下来,隐约有种心酸的感觉,对着冷木头说:“我去看看胖叔。”
他察觉出我有了异样的情绪,也没有拦我,只是应了一声:“嗯。”
我在他门前停留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敲了敲门,“谁啊。”
“胖叔,是我。”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进来吧。”
我推开门望着骨灰瓶愣了一下,坐到了沙发上。
“他没事了?”胖叔问。
我点头,“刚回房间,见客厅没人,我心里燥的慌,想找您聊聊天。”
胖叔喝了口茶,“你现在也是做母亲的人了,感觉怎么样。”
我望着那瓶骨灰说:“感觉……越来越想我妈了。”
胖叔望着骨灰瓶沉默了一会儿,“你妈……很爱你。”
“您能跟我多说一些我妈的事情吗?”我渴望的问。
他叹了口气,“本来打算将你妈入葬后再告诉你的。”
“回东南亚吗?”我摸着肚子里的孩子,等它出生还有好几个月,“可是我等不及了。现在您调节好了心情,也有时间了,该告诉我了呀。”
他点燃了一只烟,“好吧,再和你说这些之前,你要明白一件事。”
“什么?”我问。
“你不姓凌,你的真名就是蓝蔚蔚。”他说。
我诧异的望着胖叔。等待他的下文。“我从未跟你说起过,你妈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我迫不及待的问。
“她叫蓝谷茹,是蓝家守陵人。后来嫁给了蓝家族长,你脖子上的项链就是蓝家守陵人的传家信物,带上它就等于继承了蓝家守陵人的身份,而你给了小冷。他相当于一同帮你扛起了守候蓝家的重任,古歆生气就是这个原因。”
我惊讶的半天没有合上嘴。蓝家守陵人?我居然是守陵人?而那个时候我和冷木头还没有在一起,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居然还默默的帮我肩负起了蓝家的责任?
“蓝家是第二个拥有长生资格,却拒绝长生的家族。长生这条规定一直是你爸禁止的,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传宗接代,守护古墓。我这个人不喜欢拘束,更不愿意憋在古墓里过一辈子。二十年前,他们结婚后,我一个人就离开了蓝家,四处闯**,后来听说有一座古墓可能有长生的秘密,由于叛逆心理,就召集了一大帮人过去探险,当时你妈应该是有别的任务在身,不得已才跟了过来,我看到她鼓着肚子下来十分辛苦,问她为什么,她什么也不说,硬是要跟着下来。”
“然后呢?”我接着问。
“我们下去后,一大帮人就失散了,其中里面就有凌三刀,在里面被困了三天三夜,尽管我们格外看护她,然而就在打盹的时候,她居然失踪了,只留下了一张可以通往墓外的地图,后来我才知道,她留地图就是为了阻止我们去长身神殿,找遍了古墓也没有发现她的身影,那时,我们的吃食已经耗尽了,我靠着一瓶矿泉水和几块压缩饼干留在这里找了一个星期,也没有找到她,最后发现凌三刀抱着一个婴儿出去了,我已经几天没有吃饭的原因,又加上单枪匹马,最终还是看着你被他给带走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回过蓝家,留在外面四处找你,混了二十年,道上也认识了不少人,也认错过不少人,终于在李瞎子口中知道了那栋别墅的存在,当我看到你的脸时,我已经确定自己终于找到了你。”
“原来你真的是我亲叔叔?”我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眼底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抱住了胖叔,我想象不到,用二十年找一个人是怎样坚持下来的,也终于明白胖叔为什么把我从别墅里带走的原因,也接受胖叔就是我亲叔叔的真相,但是没有凌三刀亲口告诉我,我始终难以接受他不是我爸爸的事实。
“只要你还好好的,我这二十年就不算瞎忙活。”
望着胖叔沧桑的脸庞,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感觉他跟爸爸一样,他才是爸爸,当我得知他和我真的有血缘关系,我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是我叔叔,太好了!”我激动的抱着他道。
胖叔拍了拍我肩膀,接着说:“后来我在古墓里遇见了你妈,她告诉我,当时的确进了长生神殿,当时墓里的一批人为了抢夺古物都在自相残杀,那时,她就要临盆,为了躲避追杀,她又是难产,为了生下你,用匕首将下体撕裂这在棺椁里面生下了你。”
听闻这句话,我缓了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妈妈,将下体撕裂生下了我,那是怎样的疼痛,我想象不到,心底的那股心酸,心疼,思念不断冲击着我,望着那瓶骨灰,我此时此刻恨不得她立刻变回原来的样子,不管她是人是尸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抱住她,再也不要离开她,告诉她我有多么想她,多么爱她。
“她觉得我不会这么甘心离开,而一般人又到不了长身神殿,于是就在棺椁上刻了一个蔚字,她给你取名叫蔚蔚,她希望你每天抬头都可以看到蔚蓝的天空。她说,守陵人太苦了,不希望你重蹈覆辙,想让我带着离开蓝家,然而,我终究是晚了一步。”胖叔自责的说。
我抱着那瓶骨灰,彻底的麻木在那里,我的心情形容不出来,心中的感情得不到宣泄,压抑的我喘不过气来,失声抽泣着,然而,她再也不会出现了,再也不会回到我的身边,甚至我连一个报答她的机会都没有留下,她为我想好了一切的打算,然而我呢,我又能为她做些什么,我占据了她所有的爱,占据了她的一切……
“你现在终于明白了,她是最爱你的人,也是可以为你牺牲一切的人,就像你现在爱你肚子里的孩子一样。”
脑海中想起冷木头对我说的话,‘她能记得你,可见她一直是多么坚定,证明他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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