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混乱
笑闹过后,大伙开始蹿桌相互敬酒,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熟不熟的,是我的客户还是非客户,都欢聚一堂,这里有几个被重点攻击对象――我老爹和包子她老爹早早的就被人灌倒了,包子抱着不该,笑眯眯地躲在我身后,迎来过往的人谁逮着我都灌一通,都说:“包子再给我们表演个千杯不醉吧。”
我像轰苍蝇一样往开轰着他们道:“去去,她倒了孩子你带啊?”一边悄悄地问包子,“那事儿你问没问?”
包子暗中掐了我一把,确定四下没人注意这才满脸通红小声道:“刘邦他老婆说,生完孩子一个月以后就行……”
我嘿嘿坏笑道:“咱们是不是把这个好消息也告诉羽哥他们,省得三个月以后他们像咱俩昨天一样。”说着我高声问正在和方腊还有费三口聊天的项羽,“羽哥,孩子名字想好了吗,你也想抓瞎啊?”
项羽道:“刚才听老费给我们讲西方军史,那个拿破仑好象还真有点像我,要是生个儿子就叫项破仑吧。”
我咂巴嘴道:“项破仑,行,跟萧不该有一拼,那要是生女儿呢?”
费三口抢先道:“那就叫项莉莎白。”虞姬轻抚小腹微笑不语。
我发现这次的聚会有一大特色,那就是除了我的客户几乎全到之外,还有一大批被他们生拉硬拽来的人,像杜甫、钟子期和孙权都是这种情况,方腊的侄子方杰身边跟着一个怯生生的长辫子姑娘,那是他的未婚妻二丫,厉天闰一号把他的三个老婆都带来了,二号厉天闰的老婆对两个人的相似度表示了惊讶和感慨,在背地里忽然揪住厉天闰二号的耳朵道:“你是不是挺羡慕他?”厉二号苦脸跟老婆表忠心道:“一点也不,真的,只有我知道他心里有多苦。”
在一张桌后,我忽然发现一对小年轻喁喁而语,谈得很是投机,我冷丁咋呼道:“花木力,泡妞呐?”
花木力本来和那个女孩聊得很开心,猛的听我一喊,吃了一惊,继而脸色大红,讷讷无语,下意识地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花木兰似笑非笑地看着弟弟,不等说什么又被颜景生缠住了。
包子看看花木力旁边的女孩,好奇道:“这不是小环吗,你俩怎么走一块了?”
我暗中拉了包子一把,笑嘻嘻地跟花木力还有小环说:“一见衷情哈?”
这俩人都是薄脸皮,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偏偏朱元璋那个促狭鬼成心开两人玩笑,正儿八经地道:“男女授受不清,这么坐在一起成何体统?”
花木力再也顾不得别的,抢辩道:“我姐姐说这种事儿我可以自己做主……”
我们大奇,一起问:“什么事?”
而花木力这时的勇气已经是强弩之末,低着脑袋再也不做声了。小环忍不住为自己的如意郎君开脱道:“我家大王也说过,我要是有想嫁的人,对方也喜欢我,他和虞姐姐绝不干涉。”
我们恍然道:“哦――这事儿啊!”小环又急又羞,语结道:“你们……你们……”
我拍了一把花木力的肩膀道:“别的不多说了,你喜欢小环吗?”
花木力毕竟是男人,到这关头毫不含糊挺起胸膛道:“喜欢,怎么了?”
我欣慰道:“喜欢就好,你们可不能为了张小花要圆满完本搞闪电速配啊。”
……
在一片热闹中,谁也没注意这时门口停了一辆豪华轿车,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搀扶着一个身穿粗布衣服但神态自有三分威势的老太太下来,李师师见了此人大惊,急忙跑上去要扶,可眼看拉住老太太手了,好象又胆怯了似的缩了回去,金少炎在边上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微笑,却也不敢多说。
金老太后眼睛多毒啊,一见两个小年轻的神态就知道眼前这个漂亮姑娘是谁了,她把一只胳膊任由金少炎搀着,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李师师,看了一会沉声道:“你的身世和遭遇还有你们的事小金都和我说了。”
李师师羞惭地低下了头,金老太盯着她的眼睛厉声道:“这些先搁在一边不说,你知道不知道我要是答应了你们的事情就相当于把这唯一的孙子也丢了?”
李师师大气也不敢出,把头埋得更低了。
我一看再不出马要坏事,急忙打着哈哈凑过去道:“老太太,您这是演的哪出啊,《孝庄秘史》啊还是《金枝欲孽》啊?”
老太后一指我,暗含威胁道:“你闭嘴,一会再跟你算帐。”
我赶紧在一旁做委屈状缄默,说实话我有点怵这老太太。
金老太仍面向李师师,道:“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李师师一言不发,跪在金老太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金老太皱眉道:“你这是在求我吗?”
李师师毅然抬头道:“不,我这是在谢您和向您赔罪,我知道如果您要是执意反对,少炎根本一天都无法在我身边,前段时间承蒙您的默许,使我度过了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却让您在风烛之年饱受思亲之苦,这三个头由此而来,您放心,从今而后,我绝不再见少炎一面,我明白自己配不上他,更不配让您接受我,更别说再次让你们祖孙分别。”
李师师说完这番话,猛然起身就走,金老太一把拉住她道:“你这个姑娘也真够奇怪的,我只是问你有什么话说,你却又磕头又诀别的,拍琼瑶啊?”李师师一愣,金老太已经把金少炎推在她身边,霸气十足道:“听着,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你要好好对他,宠着他不过可别惯着他,否则……哎,我也不说狠话了,谁知道你们要去什么劳什子地方,管不了喽。”
金少炎微笑着在李师师背上推了一把:“还不快叫奶奶?”
李师师像被人打了一记闷棍似的呆在那里,然后猛的扑在金老太怀里放声大哭,似乎把这么多年来的委屈都倾泻了出来,我在一边拍着胸脯道:“哎呀,终于回到张小花风格了,吓我一跳。”
金老太又一指我:“小王八羔子你害我丢一个孙子,以后他的活你来干!”
我赌天赌地道:“保证完成任务!”
我们嘴上说笑,谁都明白这个申明大义的老太太这几句话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这绝不是一般老人能做到的。
把金老太让进去,我平静了一下沸腾的心情,刚想往里走,只听身后一人小心地叫道:“小强?”
我回过头,见喊我的是个40来岁的中年人,神情沉稳穿着讲究,看着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我使劲挠头道:“你是……”
中年人微微一笑:“你忘了我很正常,我却不能忘了你――你救过我的命。”
我一下恍然:“哦,你是楼上那位啊。”这人当年要跳楼,是被我忽悠下来的,我和包子结婚他还搭了礼,不过那事以后我们还是第一次再见。
中年道:“呵呵,你想起来啦?”
我惭愧道:“我还没到那种救的人多到数不清的地步。”
跳楼男伸出手来跟我握了握道:“我姓吕,以后你可以喊我老吕,我今天是正式来跟你说声谢谢的。”
我大大咧咧一挥手:“不算什么,应该的。”
老吕感慨道:“从你把我忘了这一点就说明你是个君子,要一般人,别说救了人家的命,稍微有点小恩小惠还不得记一辈子。”
我忙道:“你可别想敲砖定角啊,我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我媳妇洗衣服把你电话号码洗化了早去讹你了!”
老吕笑着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次别再丢了,欢迎随时来讹。”
我们说笑着,宋江从大厅里出来上厕所,一见老吕顿时大惊道:“晁天王?”
我纳闷道:“什么晁天王?”
宋江指着老吕结巴道:“他……他不是晁盖哥哥么?”
我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心中了然,原来跳楼这位长得像晁盖,至于他上辈子到底是不是,那就没必要验证了,人家有家有业的,我又不是宋江,看谁像条好汉就把他“赚上山来”,再说在晁盖问题上只怕宋江也含糊,晁盖要上了山那他俩谁坐第一把交椅?
果然,宋江见老吕满脸迷惘,小声问我:“他还没吃你那个药呢?”
我点头。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他吃?”
我笑道:“什么时候宋江哥哥招了安撂挑子不干了我就什么时候把他找来接替你。”
宋江打个寒噤道:“王八蛋才想招安呢!”他偷眼瞧瞧老吕,跟我嘀咕,“你可不能让他进去见着那帮兄弟们啊。”
老吕也被宋江盯得浑身不自在,跟我说:“小强你回去忙吧,我得走了,手上几支股票刚有起色,还得盯着。”
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送他走了一小段路,宽慰他道:“放手干吧,这回再赔了也别想不开,你的家底绝没你现在看到的那么薄,起码趁一个800里的大庄园。”
宋江连厕所也顾不得上,几个箭步蹿进旧宴大厅,抄起一坛酒,只要是梁山的,不管座次高低,见谁和谁痛饮一番,好汉们第一次见宋江这样,都问:“哥哥,有什么喜事吗?”
宋江红头胀脸地举着酒碗道:“兄弟们,旁的不多说了,愿我们世世代代永为土匪!”
众好汉面面相觑,紧接着轰然叫好,均道:“哥哥终于想开了!”
张清董平等人高兴之余忽道:“要是岳家军那帮小崽子们也在就更热闹了。”
我一拍脑袋道:“我说总感觉少点集体因素呢,那帮兵蛋子没来――怎么没人通知他们么?”
林冲道:“我们派人去过了,想来是因为岳家军军纪严明,没有他们岳元帅发话这帮小子不方便来吧。”
我说:“那怎么办?”我跟这帮小子感情也很深,他们要不来总觉得是一个遗憾。
吴用分析道:“现在岳元帅应该正在前线,他肯定不会擅离职守,若想他来,除非是他那个高宗皇帝发话。”
我说:“那让宋徽宗去一趟?”
吴用摇头道:“那样只会坏事,现在最好是找一个不犯忌讳,又能跟高宗说得上话的人撺掇这小子下令,让他发个官文把岳家军派到这里来。”
我愕然道:“你说秦桧?”
吴用笑道:“对了,而要让秦桧就范,我们还需要一个他见了就害怕的人。”
我面向大厅叫道:“你们谁去把秦桧那小子摆一道?”
一人沉声道:“我去!”我们扭头一看,见此人身披大棉袄,怀里抱着一根大棍子,身周5米内都没人敢待,正是发馊中的苏候爷。
我喜不自禁道:“对,这事您去最合适,那老汉奸要敢说二话就拿大棍子抽丫的!”说到这,我好奇道,“对了候爷,我听说您开始还不愿意离开你那鬼地方,后来怎么来了?”
苏武用棍子一指某处,满腔愤懑道:“你问他!”我们随他棍子指处一看,刘邦正和凤凤躲在一张僻静的桌子上,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眉开眼笑的,见我们都在看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扫了一眼吕后,然后不耐烦对苏武道:“瞪什么眼呀,不就是吃了你几只羊么,要不这样你能乖乖跟我们走吗?”
苏武悲愤道:“什么几只,你把我羊都吃了!可怜我一世清名,最后晚节不保,要不是没法跟匈奴的单于交代,我本来是死也不会走的。”说来说去,刘邦毕竟是他领导的祖宗,苏武也不敢过分无礼,一腔的郁闷无法排遣,显得分外沉郁纠结。
秦始皇对刘邦道:“你娃胃口倒好滴很,一拐(个)人吃掉好些儿羊?”
刘邦嘿嘿道:“就是,我容易么我,也幸亏兵道里咱大汉的人多,要不还真吃不完,我现在看见羊肉还想吐呢。”末了他又安慰苏武道,“你也别难受了,那些羊又不是你的,单于那个王八蛋让你放了19年羊,临走也该结工资了,吃他几只羊算便宜的,再说他那又不是藏羚羊,你放心,他要敢叫板我负责削他!”
等彻底弄明白情况以后我们都乐不可支起来:原来刘邦到了那劝不动苏武,最后这孙子硬是领了一帮开出租的汉朝人把苏武放的羊全给吃了!
我随便找了几个人保护着苏武去找秦桧不提,这边刘邦和凤凤的事情算是败露了,我们都端着酒笑盈盈地等着看好戏,吕后面无表情地向他们那桌走去,包子担心道:“不会出人命吧?”
我不屑道:“你以为天下女人都跟你那么小心眼呢?”
吕后来到刘邦跟前,打量了一眼凤凤,不动声色道:“这位就是凤凤吧?”话说这女人终究是大汉朝的皇后,母仪天下,简简单单一句话里就包含了说不清的威势和压力。
凤凤却对这一切懵然无知,奇怪道:“你认识我?”
刘邦尴尬道:“咳咳……我给你介绍,这是我老婆。”
吕后冷笑一声,坐在他和凤凤对面,凤凤愣了一下,随即一拍桌子道:“我就猜到你有老婆!”她转向吕后道,“这位大姐,啥话也不说了,你我都是受害人,男人不是东西早就是定论了。不过话说回来了,到了咱这个年纪,什么情呀爱呀都是扯淡,偶尔荒唐一把还不是为了肚皮下面那个玩意痛快?所以你也别太在意了,你长这么漂亮,气质又好,是男人最后舍不下的肯定得是你这样的,你要愿意,以后我和你两口子当朋友处;你要觉得揭不开这篇,我马上消失。”
生猛的女盗版贩子彻底把大汉皇后给忽悠晕了,吕后以泼辣阴沉著名,可“肚皮下面那玩意”之类云云恐怕还是第一次听,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女人,脸也红了,但同时觉得对方老练通透,在女人里实在也算一方豪杰,不禁生出一丝投契,脸上不由自主带了三分笑意,道:“瞧你说的,我又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以后咱姐妹多亲多近,帮扶着老刘安内攘外,也是美事一桩。”
这回是大汉皇后把盗版贩子雷到了,听对方意思,是要二女共侍一夫,凤凤虽猛,毕竟小三不占理,指望着本主不要闹腾得大家都不好看就算善终了,实在想不到人家能有如此胸怀――起码36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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