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俊秀的少年走在路上,回头率还是挺高的。明斐玉在这个时代体会到一把明星的滋味。
她生得极美,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犹如一泓清泉一般,顾盼之间,清澈灵动却又带着几分勾人的邪气。
这个时代女子权利虽然不大,但是出行之事倒没有像封建王朝一般艰难,所以街上还是可以看到女孩子的。
秦晓文对一切新奇的事物都感到欣喜,这越城和皇城习俗又有不同,这一路下来,她就没断过话。
明斐玉执一把折扇,一派潇洒模样,她生于皇家,身上又自有一番气度,所以这一路倒是引得不少少女春心萌动。
“斐玉,你看你看,这个不错欸……”秦晓文从一个摊子拿起一个小玩意献宝似的拿给她看,明斐玉还没接过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语带沉怒的声音:“让开!”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啊。
明斐玉这么想着忍不住顺着声音方向望去,马蹄飞扬间,她看清马上的人的样貌。
男子容颜俊秀,五官如雕刻般棱角分明,一双耀眼的桃花目里却含着冰霜似的冰冷彻骨,薄唇紧抿,剑眉斜飞入发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容恪。
明斐玉想到他的名字。
这个在街上飞扬跋扈纵马的男子便是她以后的同窗,容恪。
“斐玉,小心——”
明斐玉因为容恪的忽然出现有些恍神,直到听到秦晓文一声焦急地呼唤,她回过神,发现自己正处于大街中央,而容恪已经快到自己这边,怪不得秦晓文会焦急。
然而这个时候,她已经来不及躲避,那人的马已经离自己很近,明斐玉下意识闭上眼睛。
“吁——”想象中的痛并未降临到自己身上,那人在危急之中勒住缰绳,马儿前蹄扬起,在她面前停下来。
明斐玉睁开眼睛,正对上那人凌厉的眼睛,一个在马下,一个在马上,一眼万年。
“斐玉,你没事吧?”秦晓文立刻奔过来,拉住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
明斐玉收回放在那人身上的视线,冲秦晓文摇摇头,道:“我没事儿。”
秦晓文放下心来,看到坐在马上的罪魁祸首,当下便双手叉腰,怒气冲冲道:“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当街纵马?伤到人怎么办?”
容恪没有理会秦晓文的话,他正为自己心里奇怪的感受疑惑,这个时候,家里的随从匆匆赶到,看到他便带着哭腔奔过来。
“少爷,你怎么不说一声便走啊?今天是大人的寿宴,你这么离开,大人很生气……”
明斐玉拉住还要上前找理的秦晓文,压低声音道:“咱们初来乍到,别惹太多事儿,万一暴露身份就不好了。”
秦晓文本来还生气,听到明斐玉这话,想到她们的“任务”,便暂且息下火。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计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斐玉训诫道。
“好吧。”秦晓文不情不愿地退到她身边,嘴里还嘀咕着:“便宜他了,如果在皇城,我非一把抽他一顿不可。”
明斐玉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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