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学霁把那份档案递到我面前,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接了过来,翻开一看,里面记载的是五年前的案子。
受害者还是个孩子,只是这个孩子更小,只有三岁,档案上贴着他的相片,虽是黑白相片不好看,但是依旧可以很清楚的看出那个孩子长的很漂亮,大大的眼睛如黑珍珠一样,令人喜悦。
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知是有钱人家的少年,头顶上的虎头帽更是令他凭加增添了一份喜气。
虎头虎脑的他,一下子就令我心中有了喜气。
接着再往看,上面写着他于三周岁那天,在亲朋好友们的祝贺中,突然不见了。
家人疯狂的寻找着,却是一无所获,连警方也出动了很大的人力,但是扔然没有收获。
最后警方找到他的时候,已是五天后,当时的那个惨样,直接就把小孩子的母亲吓疯了。
一个才刚生下人生中第一个孩子,正是人生最得意的最佳最幸福的时候,却接到她最得意的儿子惨死的消息,任谁都受不了。
再翻开下一页,我猛然睁大眼瞳孔紧缩,啪的一声就合上了档案袋,抬头看向杜学霁,他双眼迷离的望向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很残忍吧?当时地场的人都吐了,也包括我,那时我刚当上警察,那是我人生的第一个案子。”
杜学霁又点上了一根烟,很是镇定的猛吸了几口,保持着绅士风度吐出了烟圈。
可是他略颤抖拿着烟的手指,还是出卖了他内心中的恐惧。
可见那次的事件给了他多大的心里阴影。
我深吸一口气,再一次把档案翻开。
一页一页的翻看着照片,止住内心的颤抖,强自镇定让自已不要手抖。
但我的身体却比内心来的更快点,我越是想让自已镇定下来,我的手指就是越颤抖。
自从小时候见鬼到现在,我的内心从来没有如现在这么恐惧。
明明是鬼可怕,为什么却有人做出比鬼还要恐怖残忍的事出来。
“他是谁?”
我合上档案抬头问杜学霁。
“是八大世家刘家的孙子刘雨果。”
杜学霁把烟灭掉扔入烟灰缸里起身,把最初的那个档案翻开放在我面前,指着上面的其中一个人说道:“看到没,这个人也是三岁,半年前失踪,虽是穷苦人家,但你看他的这双眼睛。”
果然,这个男孩子的眼睛和刘雨果的眼睛很像,都是又黑又亮,很漂亮的一个男孩子。
“你再看这一张。”杜学霁又翻开一张照片对我说道。
还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
“五个人只有两个人有相片,其他的都没有。你看了想到了什么?”
杜学霁手指轻敲着桌面问我。
真是看不出来,平常总是一幅嘻哈样子的杜学霁,办起案子来时,居然如此的认真帅气。
“都是男孩子,还都是漂亮的男孩子,且不分富人穷人的孩子,年龄也不相同。”我指着相片说道。
“对,这就可以看出,这几起案子都是同一个人所为,而且都是临进起意,根本就不像是有预谋。”
村学霁双眼发亮的同意我的说法,并且补充了几点道。
“你想,如果是有预谋,不可能孩子被打就离家出走后就失踪。只有临时起意才会把单独的孩子带走。”
“他们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听着是这个理,有预谋的就得要做好一切计划,那根本就不会在任何一处地方,就把人带走。
每一个孩子失踪的地方都不一样,每一个孩子都是突然就失踪的。
失踪的一点规律也没有。
根本就不知从哪里下手。
“你看到了什么?”杜学霁又问回了先前的话语。
“今天中午的鸡腿里有人手指骨。”我淡然的说道,看向杜学霁的时候,他却皱着眉看着我。
“你是想说,和失踪案有关?”
我把刘雨果的档案递到他面前,翻开他死后的照片给他看,他看了一秒就转头了:“所以你才问鸡腿在哪里买的?”
我点了点头。
杜学霁起身去打电话,问杜管家今天的鸡腿在哪里买的,而后挂了电话走到我面前道:“管家说,今天的鸡腿不是在原先的那一家买的,是一个新开的店里买的,我们去问问。”
杜学霁放好东西后,带着我就出门去,经过大厅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让人把将帅给带了过来,将帅一看到我,立马就笑着朝我跑来:“僵尸脸!”
杜学霁双眼冒火,浑身冰冷,一个刀眼射过去,将帅转过身望向别处不看杜学霁。
将帅怕杜学霁?
杜学霁开着车子带着我们去那到了那个新开的店里,杜学霁在店里左看右看,并且问我有没有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摇头没有,这里很正常,很干净!
别说是鬼魂,连只蟑螂也没有。
我问将帅:“看看有没有灵异事?”
将帅摇摇头道:“这家店很干净,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事,你让问问,那些鸡腿的加工地在哪里?”
杜学霁拿出证件问店家:“这些鸡腿加工的地方在哪里?”
店家立马惶恐道:“长官大人,我这是小本生意,从来没有做过什么犯法的事,还请长官大人明查。”
“只要回答在哪里就行,其他不必答。”杜学霁收起证件冷声道。
“好好好,我这就带你们去。婆娘,在家看好店,我带长官去看看,马上就回来。”店家交待好一切,就带着我们前往加工地。
店家七拐八拐的在这些小巷子里走着,如不是身边跟着杜学霁和将帅,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打算敷衍于我。
幸好没有穿高跟鞋穿旗袍来,要不然走这么多的路,我的脚还不断掉了。早知道走这么多路,我们就开车来好了。
出了城里,朝着城外走去,店家指着前方讪笑道:“长官,就在前方。”
可是还没有走到加工地,我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寻找的兴氛,将帅却皱起了眉:“好浓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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