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富忠一愣,手中酒瓶砰的一声摔在地上碎了,冲过去抱着姑奶奶就是一顿大哭。
姑奶奶拍着他的背,和杜妈扶着杜富杰回了房,临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我。
我蹙眉,难道又是一个和妖惹上情的男人。
男人如此折磨自已,不是为了情还能为了什么?就杜富杰的身世背景,他要什么没有,除了情,还有什么能把他伤的这么重。
过一会儿,杜妈就把我请进了杜富杰的房间,里面很干净,就算杜富杰这些时间不在家,姑奶奶也让人把房间里收拾的很干净。
杜富杰此时洗了一个澡,头上的水还在滴,换了一身衣服满心欣喜的朝我奔来:“我娘说你能见到她们是吗?”
真和妖发生感情了?
“那个人是谁?”我问道。
杜富杰一怔,捧着头坐在沙发上,颤抖着手抽出了一根烟点着,狠狠的吸了一口道:“我是在芭蕉树下遇到的她。之后,每一次遇到她,我都是在芭蕉树下遇到的她。可是后来,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我在芭蕉树下等了她好久,可是她还是没有出现。”
姑奶奶看着我轻声问道:“你怎么看?”
“要想知道是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子,得去芭蕉树下看看才行。”我答道。
杜富杰立马同意,掐掉烟就准备走人,可是姑奶奶却要让他休息一下,杜富杰哪里有这个心思休息。
姑奶奶对我说道:“你们陪着他去看看,一定要小心点,什么事回来再说。”
杜富杰催着我快点,我把将帅和鱼米卿带上,跟着杜富杰出门,又看到那个唐大少爷追着我家白如雪跑。
我心头恐慌,如果半个月到期,阎王君回地府去以后,他会不会把白如雪也带走。
上次在生死薄上看到白如雪的寿命时,我很是吃惊,只是当时心里不喜欢她,所以也就没有管她了,如今再想想,事情不正好是对上了。
阎王君大人走后,白如雪也会被他带走。
一路上,杜富杰把他和那位姑娘的事说了一遍,还没说完,鱼米卿就叫了起来:“妖,你遇上妖了。”
我瞪了他一眼,对杜富杰说道:“五叔,你别急,就算是妖,我们也可以把她找出来。”
杜富杰刚黑下来的脸,立马又笑了起来,整个人身上又充满了生息。
爱情的力量很伟大,更何况还有一个明事理的娘亲。
我看向将帅,将帅对我拍了拍手道:“可以的,放心吧。”
只是,他的眉头却皱的很紧,我轻咬着唇不说话。
车子开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到杜富杰所说的芭蕉园里。
这里好大一片芭蕉园,在这里找一颗芭蕉树,确实有点难。
但杜富杰很快就找到了那颗芭蕉树,指着上面绑着的红绳子说道:“就是这颗,我在这里做了一个记号。”
“这里也有红绳。”鱼米卿突然说道。
寻声看去,果然,在另一颗芭蕉树上,也绑了一根红绳。
杜富杰摇头道:“不可能,我只绑了一颗,而且,你看,这是我绑的,绑法是倒结。”
我看了一眼这一颗芭蕉树上的绑法说道:“这个也是倒结。”
将帅四下看了看才说道:“这里有好多绑了红绳 ,而且都是倒结。”
杜富杰冲到那些绑了红绳的芭蕉树下看,猛的摇头道:“不可能,我就只绑了一颗。”
“那这些绑法是不是和你绑的一样。”将帅问道。
杜富杰傻傻的点头道:“是!”
“她不想你找到她。”将帅认真的说道。
杜富杰跪坐到地上苦笑一声道:“小妹,听说人的尸体是树木最好的肥料,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就把我埋在这颗芭蕉树下,好让它能更好的成长。”
这话听的我心酸,看着将帅无声的说道:“可以救吗?”
将帅拧着眉在芭蕉园里转圈,我陪着杜富杰在这里等。
好久,将帅才回来,看着杜富杰说道:“我可以让她出来见你,然后你想怎么样?”
杜富杰听了立马跳起身来叫道:“让她当我妻。”
“可是你是人,她是妖,人妖不能共存!”将帅指指杜富杰的胸口说道。
杜富杰看着指在自已胸口上的那根手指,沉声对将帅说道:“为了她,我愿化成妖。”
为了爱情,可以让一个人成狂成魔,可以抛弃他曾经拥有的一切,我该怎么劝他?
将帅笑了,他从身上的袋子里,拿出一根红绳,绑在杜富杰的脚趾头上,红绳另一头绑在杜富杰选的那颗芭蕉树上,然后让他在心里想着那个女孩。
将帅用杜富杰的心头血嘀落在红绳上,做法把红绳上的血逼到了芭蕉树的心口上,再慢念咒语等待着。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芭蕉园里一片寂静,只听见芭蕉树叶沙沙的响声。
不知何时,一阵冷风吹来,芭蕉树叶更是沙沙做响,好似有人在上面跳舞一样。
又好似有人正朝这里走来一样。
风有点冷,风有点大,风有点狂。
突然,风的方向改变了,本是朝着我们而来的风向,居然转了一个弯。
将帅立即又滴了杜富杰的一滴心头血,朝着转弯的风而去,口中急喊道:“去!”
血滴如有意识一样,直接飞进了风里,那道风慢了下来,转个弯慢慢的绕在杜富杰身边。
如不是此时的杜富杰闭着眼睛,定会看到,围在他身边的这阵风,正慢慢的化为了一个女子身形。
还是一个**女子。
将帅立马转过身去说道:“他想要见你。”
女子立马对着将帅跪下,全身发抖:“求大师放过,小女子本是芭蕉精,幸上天怜悯修成了人形,可是小女子并没有害人之心。那天和他遇上,完全就是一个意外,求大师放过小女子吧?”
将帅叹道:“我没想要灭你,只是让你也来见见他。”
芭蕉精这才站起身,躲在了杜富杰身后,挡住了自已光着的身子。
我连忙脱下身上的披风递到她的身上披上,她对我盈盈一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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