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修行人聊了一会,然后问他:“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叫沈琅的人?前两天过来的。”
修行人摇了摇头:“沈琅?没有听说过,不过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让我想想。”
我们都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能想起什么来。
过了一会,修行人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我们说:“沈琅肯定是没有,但是有一个叫沈……沈天的,好像来过几次。”
我眼前一亮,对修行人说:“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沈乐天?”
修行人点了点头:“没错,他是叫沈乐天。”
我连忙问:“那这个沈乐天每次来了之后,会去哪里?”
修行人指了一个方向说:“从半山腰转过去,有一个沈家老宅,他每次都去沈家老宅里面。你们要找他的话,可以去那里等。不过……那些地方古里古怪的,住在里面的人和我们可不一样,你们去了之后要小心一点。”
我们答应了一声,就和叶默走出来了。
小钱有些气愤的说:“那个沈乐天有点坏啊,只告诉我们极乐山这个名字,其余的故意什么都没说。”
叶默点了点头:“他可能想让我们死在这里。毕竟把另一个魂魄找回去之后,他儿子会很麻烦。”
我们稍微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到后山去了。
后山和其余的地方一样,同样是黑漆漆的石头,和杂乱生长的树木。但是有一点不同,这里没有很多小屋,却有几座大宅子。
我们在远处悄悄地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些宅子十有八九都已经废弃了,里面黑乎乎的,空他妈的*的,没有任何活动的迹象。
不过沈家的宅子倒还亮着一盏灯。这一盏灯对于庞大的院子来说,实在是太渺小了,好像是最后的孤岛一样。
叶默低声说:“你要进去吗?里面有点危险。”
我和小钱异口同声的说:“当然要进去了,外面更危险。”
叶默想了想说:“你们可以跟进来,但是不要发出声音。”
我和小钱都答应了,然后跟着叶默悄悄地走了进去。
极乐山上全都是鬼魂,鬼魂可以漂浮在空中,飘飘他妈的*,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我不知道沈家人在这里修宅子有什么目的。大门再结实,能够挡得住鬼魂吗?
如果一定要解释一下的话,我感觉他们就是为了表现的比较阔气而已。
我们落在了沈家的大宅子里面,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然后我们朝着亮着灯的那间屋子走过去了。
我们看到有两个人影落在窗户上,像是两个人在喝酒。
我们偷偷地趴在窗户下面,谁也没有出声。
我听到其中一个人说:“咱们这苦差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另外一个人说:“别着急,这小子是最后一个人了。等他死了之后,咱们就可以撤回去了。”
之前那人有些不甘心的说:“耗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死了这么多人,什么也没有做成,真是有点不甘心啊。”
另一个人苦笑了一声:“那又怎么样?你没看到其余的几家都已经撤走了吗?与其在这里做无用功,还不如专心的吃喝玩乐。”
之前那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你这话有道理,咱们两个再喝一个。”
叶默听到这里,悄悄地从背包中掏出来了一根供香,然后作势就要点燃。
我连忙拦住他,比划着口型问:“你要干嘛?”
叶默冲我笑了笑:“这是迷香,把他们迷倒了抓起来。”
我瞪大了眼睛:“你没听沈乐天说吗?这两个人可是高手。会被迷香迷倒?”
叶默把迷香点燃了:“就因为他们是高手,而且是呆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所以才不会防备迷香。”
叶默把迷香悄悄地塞进了门缝里面,然后拉着我躲到了院子的角落当中。我们藏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屋子当中的黑影。
我心里盘算着,万一迷香被这两个人发现了,他们一定会追出来,寻找点香的人,到时候我们从哪逃出去比较好?
叶默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微笑着说:“放心吧,这迷香是从鬼魂那里弄来的,准们对付魂魄。”
小钱也在一旁说:“是啊,他们两个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显然是中招了。”
似乎是为了验证他们两个的判断一样。我看到一只厉鬼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我好像有点累,我去睡一会。”
然后他扑通一声,砸在酒桌上了。
另一个就很可惜的说:“你怎么趴在这里?可惜了一桌好菜。”
他伸出手想要把同伴推开,但是他自己也倒在酒桌上了。
叶默对我说:“呆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目送叶默走进了屋子里面。
几分钟后,他把门打开了,冲我们摆了摆手。我抱着小钱溜进了那间屋子当中。
我看到两只厉鬼被叶默用道符死死地镇住了,可是他们浑然不觉,仍然在呼呼大睡。
叶默打开门窗,让迷烟散尽,然后把这两人叫醒了。
他们醒了之后,好一会都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只是茫然的东瞧西看。
过了一会,总算有一个人反应过来了,对他的同伴说:“咱们好像被绑架了。”
另一个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问叶默:“你们要多少钱?我们沈家有钱。”
小钱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个:“这两个家伙真的是高手吗?怎么看起来智商不高?”
那两只鬼不屑的说:“你懂什么?只有心思单纯的人,才能在修炼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小钱笑了:“你们心思单纯?心思单纯能和沈乐天换孩子?一换就是二十多年?”
那两只鬼摇了摇头:“那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只是奉命在这里留守罢了。”
看来他们两个确实心思单纯,小钱三言两语,就把他们的秘密套出来了。
其中一只厉鬼哎呀了一声,对同伴说:“咱们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另一只鬼深以为然的说:“好像是。不过其余的人都走了,也没人知道是我们泄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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