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是叶默回来了,忽然发现沈琅站在门外,感觉有点意外。
我奇怪的问:“你……你怎么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点慌乱,总觉得沈琅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似得,下意识的,我没有让开门口,也没有让沈琅进屋。
沈琅冲我笑了笑:“我来看你啊。”
沈琅现在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脖子上还有几道伤口。他的脸色很苍白,似乎随时会倒在地上。
他见我不说话,从身后拿出来一束玫瑰花。
我吓了一跳:“你这是干嘛?”
其实我心里想问的是:“你又被换魂了?”
沈琅看着我,微笑着说:“这是送给你的。”然后他把花塞在我手里了。
我捧着那束花,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沈琅叹了口气:“其实我被换魂之后,另一个魂魄做的事,我还是有点感觉的。其实他说的没错,我一直没有勇气来送这束花,因为担心你拒绝我。”
我干笑了一声:“这个……你长得这么帅,怎么想起来给我送花了?”
沈琅认真的想了想:“也许是因为,我感觉你和其余的女生都不一样。我感觉你很直率,很豁达,又很神秘,在你的身上会发生很多神奇的事,所以我被你吸引了。”
我心想:“说了这么一堆,一句也没有提到我的容貌,看样子我也就靠内在美吸引人了。至于我很神秘……沈琅还真是挺委婉的,不就是说我经常见鬼吗?”
我正在胡思乱想,沈琅又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当然,也因为你的相貌,很吸引人……”
我忍不住露出笑容来了:“总算说了一句人话啊。”
沈琅见我笑了,有些高兴地说:“你同意了?”
我残忍的摇了摇头:“我不能同意。”
沈琅愣住了:“之前那个魂魄,用我的肉身向你表白,你不是同意了吗?我担心再躺两天,就会失去勇气,所以刚刚醒过来就买了这束花。”
我苦笑了一声:“之前那一次,是叶默嘱咐我配合你。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说到一半,发现沈琅根本没有认真听,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满脸疲惫之色。
我吓了一跳:“喂,你没事吧?”
沈琅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就向我砸了过来,看样子是要晕倒了。
我连忙扶住他的身体。但是沈琅身材高大,我哪里扶得住?踉跄了一步,就被他压倒了。
我被摔得眼冒金星,苦着脸想:“这叫什么事啊,表白到一半晕倒了?”
我伸出手,使劲的把沈琅推了起来,打算从地上爬起来。
沈琅被我晃了两下也醒过来了,他有些歉意的说:“对不起,刚才眼前一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有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衣领,粗鲁的将他从地上提起来了。
我吓了一跳,连忙爬了起来。
我看到叶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脸色铁青的看着我。
他看了看我手中的花,又看了看沈琅。
他点了点头,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好啊,沈警官大病初愈,就来卿卿我我了,不错,很不错。”
他拖着沈琅,大踏步的走到了门外,把他扔在路边了,然后掏出手机:“喂,警察局吗?抽空把你们的人带回去。”
随后,他关上大门,又回来了。
小钱指着副驾驶上的一束花说:“师兄,我挑的这花怎么样?教你的那套词还记得吗?”
叶默看了小钱一眼,淡淡的说:“把花扔了。”然后就向楼上走去了。
我叫了一声:“喂,叶默。”
叶默的身子顿了顿,但是没有回头,他上了二楼,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我看了看手中的花,刚才一番挣扎,已经被压坏了。我叹了口气,把花扔在了垃圾桶。而小钱在和我干着同样的事。
小钱把花扔了之后,趴在我肩膀上,开始埋怨我:“轻雪姐,你也太不厚道了。我师兄大早上去买花,给你赔礼道歉,你怎么就和沈琅抱在一块了?”
我坐在沙发上,没精打采的说:“我没有啊。”
小钱说:“我都看到了,你们两个在大门口就那个上了。就算忍不住了,也应该去**啊,你不觉得地上凉吗?”
我连揍他的心思都没有了,扔下一句:“我什么也没干,沈琅晕倒了,砸住我了而已。”
然后我推开房门,扑倒在自己**了。
我越想越不高兴,叶默把我当什么人了?
这时候,我感觉有人推开我的房门了。
我没有抬头,把脸蒙在枕头里面,闷声闷气的说:“你不是把花扔了吗?还来干吗?”
然而,身后传来的不是叶默的声音,而是小钱的声音:“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挺好奇的。”
我翻了个身,躺在**,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经过讲了一遍。然后对小钱说:“你说你师兄是不是挺过分的?”
小钱愣住了:“我师兄怎么过分了?”
我瞪着眼睛说:“什么都不问就和我生气,不过分吗?”
小钱想了想说:“如果你回家的时候,一开门看到我师兄楼这个女的,你不生气吗?”
我想了想说:“生气当然生气了,但是我会大吵一架。在吵架的过程中,不就知道真相了吗?你师兄什么都不说,直接上楼,这算什么?等着我找他道歉?”
小钱嘿嘿一笑:“我师兄哪懂这个啊。他其实挺骄傲的,能跟你表白已经不容易了,看到你和沈琅抱在一块,就算气死了也不肯表现出来。唉,这大概就是人类所谓的潇洒吧。”
我呸了一声:“什么潇洒?还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把他叫下来,我跟他说清楚。”
小钱欢快的答应了一声,向楼上跑去了。
不过几秒钟后,他又跑下来了:“我师兄说正在闭关,让我别打扰他。要不然你亲自去一趟?”
我用被子蒙住脑袋:“架子还挺大,随便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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