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那张纸,快步走出房间,把纸递给了叶默,对他说:“你看一下,这张纸是不是很像人的大脑?”
叶默看了一会,点头说:“不错,你的画工挺好。”
我无奈的说:“谁让你称赞我的画工了?这是我感应江萍的时候看到的。”
叶默总算明白我的意思了:“你是说,江萍藏在人的大脑里面?”
我点了点头。
叶默想了一会说:“这是不是有点太神奇了?魂魄怎么能藏到大脑里面?”
我打了个哈欠:“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是我看到的就是这样。而且今天我感应她的时候,发现这个地方是可以蠕动的。大脑不就是那样吗?”
叶默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说:“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在大脑中开辟一个地方,把魂魄囚禁起来,也完全可以做到。要不然你再感应一次?如果那个地方真的是大脑的话,你应该可以找到对方的思维。如果能看到她的脸,我们就可以找到这个人了。”
我点了点头,开始盘腿打坐,努力地感应江萍。
而叶默和小钱帮我拉上了窗帘,点上了蜡烛,隔绝了外面的阳气,让我的感应可以顺利一点。
几分钟后,我又到了那个世界,既然已经认定了这里是大脑,我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它像是脑子了。
我绕着潭水转了一圈,然后就向远方走去。
以往我来这里的时候,一直呆在潭水附近,就算在周围转转,也没有走出去多远。但是这一次不同,我开始漫无目的的行走,希望能够找到大脑的主人。
对于这里的沟壑来说,我实在是太渺小了,我只能不断地绕过那些悬崖和深谷,这样一来,前进的速度就变慢了很多。
不过根据我的经验,我在感应江萍的时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和真实的时间是不相同的。我可以在这里逛一天,外面也许只过去了几分钟,所以我并不着急。
我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很远了,已经看不到潭水了,可是仍然没有看到有人存在。我有些失望的想:“这里实在太大了,这样找下去,得找到什么时候?”
我萌生了退意,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就在我要转身回去的时候,忽然看到旁边的沟壑当中,好像有一条羊肠小道。
我咦了一声,向那边走过去了。走近之后,我越来越确定,这是一条路,而且经常有人从这里经过。
我心里高兴地很,连忙向那边走过去了。
沟壑很陡峭,但是修路的人很高明,这条路呈之字形,不断地向下。时间不长,我已经来到一片谷底了。这里有一座黑色的老宅。
我小心翼翼的向老宅走过去,一边走,一边竖着耳朵听,老宅中安安静静的,好像没有什么声音。
我走到老宅门口,隔着门缝向里面望了一眼。宅子里面有一个大院子,这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院子旁边摆着刀枪剑戟。就像是武侠小说里面的习武场一样。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推了推门,想要进去,谁知道手指上面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我吓了一跳,连忙把手缩回来,发现手指已经被扎破了。
我这时候才发现,这扇门看起来平整,实际上上面布满了小小的铁刺。我的血沿着铁刺,慢慢地流了下来。
这时候,这两扇黑色的铁门忽然打开了。有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女人的声音说:“赵轻雪,请进来吧。”
我吓了一跳,叫了一声:“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
那声音淡淡的说:“我不认识你,但是我能感觉你的指尖血,知道你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我站在台阶上,四处张望:“你在哪?”
那声音说:“我是这里的主人,在这个世界中,我无处不在。”
我大声说:“这个脑子,是你的?”
那声音淡淡的说:“可以这么说。”
我又重复了一遍:“你是谁?”
那声音笑了笑:“你进来,我就告诉你。”
我咬了咬牙,走到了宅子里面。可是大宅当中空他妈的*的,似乎只有我一个人。
那声音又响起来了:“请挑选一样兵器。”
我看着练武场上的刀枪剑戟,奇怪的问:“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那声音说:“在我这里,就要遵守我的规矩。”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兵器架子旁边,先挑选了一把匕首,因为一直以来,我都在用叶默给我的匕首。
我把匕首握住之后,又觉得有点不保险。对于鬼魂来说,匕首正好是他们的克星,因为上面有道纹。可是现在却不同了,这把匕首很普通,而且实在太短了。
我想了想,把匕首放下了,又选了一把长枪。一寸长,一寸强,如果对方握着匕首过来,还没等他攻到我身边,我已经把他刺死了。
我选好之后,那声音说:“好了,现在有一个人,请你把他杀了,杀完之后,你就合格了。”
我皱着眉头说:“真是笑话,我为什么要帮你杀人?”
那声音淡淡的说:“因为……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
这时候,从屋子里面走出来另一个人。
这人身上穿着夜行衣,脸上也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一副刺客的样子。
他看到我之后,一句话都不说,就提着匕首冲上来了。
我心中一喜:“是匕首?太好了,我的长枪是你的十几倍。”
于是我握着长枪刺了过去。谁知道这人灵活的很,稍微矮了矮身子,就躲过了我的枪尖,然后他贴着枪身跑了过来,很快就和我近身肉搏了。
在这么短的距离之内,长枪简直就是累赘,根本打不到对方,反而束手束脚。很快,他的匕首就抵在了我的脖子上面。
我放下手中的枪,苦笑了一声:“有话好好说啊。”
那人不回答我,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的脸。几秒钟之后,他居然把匕首收回去了,就这样把我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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