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迁葬者,与嫁殇者。
逼仄昏暗的空间,潮湿发霉的木板,还没完全盖上的棺材盖。
我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口棺材之中。
屋里应该是点了几只蜡烛,墙壁上影影绰绰的,牛羊,猪马,还有棱角突兀的小人。
我心里忍不住一惊,心跳如鼓,在寂静的环境里听得尤为清晰!
此时的我,根本无暇顾及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冷汗浸透,好像有无数得小蛇攀上我的身体,恐惧蔓延到四肢百骸。
不行!我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当我颤抖着双手,想要扒着这木沿儿出去的时候,却更是吓的自己一惊。
眼前的手,枯瘦惨白,沾染了暗红色的血迹,强烈的对比,触目惊心。
葱白色的丝绸袖口,挽了个窄窄的边,而上面绣的凤凰虽然栩栩如生,却因为跟日常着装格格不入而更让我觉得胆寒!
这是寿衣!
勃颈处窜上一股森然的凉意,我踉踉跄跄的越出方才的空间,才赫然发现,我方才躺着的地方,居然是口棺材。
而方才墙壁上的那些光影,居然是纸扎的祭品!
我这时候才发现,这是个灵堂!
我浑身发凉,就仿佛学血管的血液也凝结成冰。
我颤抖着后退,却撞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嘭的一声,掉在了我身上。
“啊!”我尖声惊叫着转回身倒退了几步,待冷静下来才发现是个名牌。
“先……先祖……穆天赐之位。”
我努力的克制自己不断颤抖的手,嘴唇磕碰的将这七个字不由自主的念出来。
但就在这时。
“姚念初……”
耳畔凉风吹过,低哑却缥缈的声音响起。
我吓得屏住呼吸,只觉得一阵寒意徐徐袭来,灌进了我的四肢百骸,让我无处可藏。
那凉意激的我无法动弹,再不离开,我觉得心脏就要停止跳动了!
“啊!”
我终于叫了出声,这一刹那,我拔足狂奔,冲向了关闭的屋门!
这灵堂的大门紧闭,可当我移动到门前的时候,却发现并未紧锁,只是轻轻一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
我也根本没有空思考,是谁要害我,而为什么又诡异的没有将门紧守。
只知道,我拼尽全力在这条乡间的土路上奔跑,不知方向,接连好多次,因为之前的惊吓而脚上无力,险些跌倒,可偏偏之前那股凉风如影随形一般,在我每次即将摔倒的时候,将我吹起,免我磕碰。
这一切,都如同是一场梦般,我甚至怀疑这条漫无边际漆黑如墨的前方只是我梦里的循环。
直到前方的坟堆堵住了去路,我才停下脚步,刚刚平复了些的情绪,又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暗骂一声倒霉。
眼前的坟地里,开始慢慢的燃起一小片的冥火,一片,又一片,像是有人指挥一般,慢慢的布满了整个坟地。
而我向后退了两步,却又不敢继续移动。
那冥火缓缓的向我这边移动,可我的脚下却是灌了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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