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忽然传来刘伯清的声音:“哪有那么简单,这东西产量极低,每一颗子弹上面的符咒,都需要亲手雕刻,用机器造出的,对邪祟没有任何作用。”
刘伯清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雷厉风行的坐在了沙上。
他的脸上,尽显疲惫。
“刘局长,这么厉害的东西,用来救我,不怕魔道方面知道?”林晓峰摸了摸鼻子:“要是他们知道有这样的子弹,恐怕会疯掉。”
刘伯清面无表情的说道:“疯掉?他们越是疯狂越好。”
“不说这个话题了。”刘伯清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反而转开话题道:“叫觉尘的那小和尚体内的树根,已经被我逼出,不过得休息几天,才能渐渐恢复身体。”
听说觉尘没事,三人都松了口气。
林晓峰脸上也是露出笑容:“多写刘局长。”
“不用谢我。”刘伯清摆了摆手:“那个神殿的事,你们也看到了吧?”
“嗯。”
三人同时点头。
“你们所说的那只树妖,便是被神殿所镇压的妖魔,不过千年下来,封印的力度,越来越低,封印随时都会破除。”刘伯清说:“必须把它拦在大兴安岭之中,如果让他出来,死的人恐怕会不计其数。”
那头树妖有多厉害,林晓峰也是见识过的。
铺天盖地的树藤。
“这样的事,刘局长你们抓妖局操心便行了,给我说了也没什么作用对吧。”林晓峰笑呵呵的说。
刘伯清微微摇头:“算了,一时半会,那头大树妖的封印还破解不了。”
“那么,这次任务完成,该给我降头经的下落了吧。”林晓峰看着他的双眼。
刘伯清说道:“降头经的事情,我算过,颇为复杂。”
“复杂?”林晓峰看向刘伯清。
刘伯清点了点头:“在泰国佛统府,一个姓杜的世家手中。”
林晓峰笑了起来:“有地址就行了,我这就走一趟泰国。”
“慢一下。”刘伯清抬起手:“林晓峰,这杜家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你如果就这样上门去要东西,恐怕性命都保不住。”
“这怎么说?”林晓峰问。
“这杜家,降头师流传到泰国,便跟杜家有关。”刘伯清缓缓道:“杜家在古时候,在中国,是最正统的降头师一脉,后来当时的杜家族长,得罪了当时的皇帝,只能带着降头经,潜逃到泰国。”
“你的意思是,泰国的降头术能有如今的展,跟杜家有关?”林晓峰心中不由惊讶起来。
既然如此,这杜家,恐怕就是降头经的一脉传人吧。
刘伯清缓缓点头:“泰国虽小,可其中各方面的势力复杂至极,降头师之间的矛盾,和泰国佛教的矛盾冲突极多。”
“这也算是给你提一个醒。”刘伯清说道:“到了泰国,自己小心一些。”
“嗯。”林晓峰点头问:“觉尘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修养两天便没问题了,你们带他回去修养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另外。”刘伯清看着林晓峰问:“那头大树妖如果杀出大兴安岭,林晓峰,你可得出手。”
林晓峰摆手:“刘局长未免太看得起我了,你们抓妖局高手如此多,我跟着瞎掺和,那不是给你们捣乱吗?”
“你是太小看自己了。”刘伯清说:“这只树妖,跟你有渊源,到时再说吧。”
刘伯清说完,便离开,走到二楼自己办公的地方。
林晓峰,凌蔷薇和荀晨,则到楼上,背着觉尘下了楼。
觉尘脸色惨白,一点醒过来的迹象也没有。
后面的几天时间,林晓峰就待在抓妖局中照顾觉尘。
虽然他已经得到降头经的下落,但也没有着急赶去泰国。
林晓峰并不认为刘伯清是胡说。
恰恰相反,杜家如果一手展了泰国降头师,那么,杜家在泰国的势力,可谓是举重若轻。
林晓峰可不想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就去送了性命。
刚好抓妖局中,有不少关于泰国的局势资料。
除了照看觉尘这小子外,林晓峰就是看着这些资料,为自己的泰国之行,先打下一些基础。
当然,说是照看觉尘。
其实凌蔷薇来看得更多。
虽不能说是什么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但凌蔷薇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来觉尘的床边照顾。
林晓峰也暗中看出,凌蔷薇好像对觉尘有一点别的意思。
当然,这事他可管不着。
没事就和荀晨俩人喝喝酒,偶尔关旭从外面回来,也能拉着吃个夜宵。
半个月的日子,一晃而过。
觉尘也在晕过去的一个星期后就醒了过来,当然,人是虚弱了一点。
这天林晓峰刚睡醒,就听到楼下大厅传来觉尘的声音。
林晓峰打着哈欠,走到大厅,觉尘此时正笑呵呵的和凌蔷薇聊天呢。
“凌小姐,我告诉你啊,只要你想,天上的星星,我都能给你摘下来。”
“真的假的。”
“出家人不打妄语”
看着觉尘大清早的,就跟凌蔷薇吹牛,林晓峰笑道:“身体没问题了?”
“嘿,那当然,我感觉自己现在,一拳都能打死一头牛。”觉尘点头。
说着,还露出了自己胳膊上少得可怜的肌肉。
“你这样,吹死一头牛我还能信,既然身体没问题,那我也放心了,晚点我得去一趟泰国,你就在抓妖局老老实实待着等我回来。”林晓峰道。
这段时间准备得也差不多了。
对于泰国各方势力,他也都有了一些了解。
“啥,你一个人去泰国?别啊,带上我呗。”觉尘急忙站起来:“听说泰国人妖……”
话音还没说完,觉尘急忙改口:“听说泰国佛法高深莫测,肯定有很多大师,我可得好好跟他们讨论讨论佛法。”
“你泰国话都不会说,讨论个屁的佛法。”林晓峰白了他一眼:“老老实实待着,别乱跑。”
随后,林晓峰对坐在一旁的凌蔷薇说:“凌小姐,麻烦你看着他一点,要是让这小子跑出去,指不定得捅多少篓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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