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一声"搞定",我内心真的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别看我在一旁和李布衣闲聊,但我真的是做了最坏的打算,我想,最坏的打算无非就是他们几个都死了,而我却活着。
嘿嘿,开个玩笑。
总之现在阳光明媚,天高云淡,是个好日子了。我想,我终于是能好好地去吃饭了吧。
"赵老师。"
我喊了一句。
赵老师看了看我,说道,"凤凰你不要晃,我看着头疼。"
这完蛋了啊。这得是喝了多少酒,只是转了几圈就这样-----好吧,我看着那大柱子身上密密麻麻的细线,辛苦你了,这是转了有好几十圈了。
我还是有点佩服赵老师的。
但我原本叫他的意思是让这个吃货带头说饿了,那么我也就顺手推舟顺理成章的说我也饿了。
但是看他的这个样子,似乎也没有力气去吃饭吧。
但我直接开口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太矜持了。
我在内心幽幽地想。唉,女孩子,有时候就是那么的矛盾。如果我不矛盾,恐怕也不会遇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了。
"凤凰,"师父叫了我一声。
我不明所以,难道他看出了我的饥饿,所以让我先行回去吗?
如果是哪有的话,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唉。"他叹口气说道,"以前我让邱道士给你了一本书,你还记得吗?"
"书?"我眨眨眼。
回想了半天,"哦,"半分钟后,师父的脸色越来越差,我这才醒悟了过来,"我想起来了。"
"嗯。"
师父点了点头,"你看过了多少。"
看过了多少?这个嘛。我想想啊。
打量了一下师父那严肃的表情,我颤颤巍巍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只是一遍吗?"师父皱着眉头说,"即便是你再怎么天资聪慧,一遍的话,也是有些难度的。"
"不,"我尴尬地打断了师父的瞎想,"我是----我是-----看了一页。"
师父脸上的表情缓和了好多。
"嗯,既然你那么用心学习过-----"
我摇头,完了这又是误解了,"一页。页码的页。不是黑天白夜的那个夜。"
师父脸上的表情别提是有多精彩了。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的,就像是在跟我展示变脸一样。
但玩笑归玩笑,我知道,师父这是气着了。
他深呼吸两口起,可能是想抑制住打我的冲动,他说,"那本书上的内容对你有很大的帮助。你可以学一学。"
他是相当的和蔼可亲。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保护的了你一辈子。"师父感叹道。
莫名其妙怎么说这种话。我不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我肯定会认真看的。"
"嗯。不懂的就问我。"
师父又扯了扯手上的细线,那大柱子竟然又**起来。我看着很是古怪。
"他?"
"他现在已经没有害人的能力了。"师父说。"他应该是被我驯养了。"
一旁的李布衣此时却开口说,"师父,先前我们听到了很古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
"铃声。铃铛的声音。"
师父摇摇头,可能觉得这根本不算是个事。"
这怎么了?"
"第一次感觉没什么,但第二次我和赵老师还有村长和小田,完全都变得木木的,就像被催眠了一样。第三次的时候,这家伙就变成了这样。而且力气比刚才是大得多了。"
我分析道。
赵老师也有气无力地说,"没错啊。师父。我估摸着这可能是什么阴谋。"
"不过有能给人催眠的我知道。但只要晃了晃铃铛,让我们听到铃声就能发困的事情,我还真的没听说过。"
"而且先前那个大柱子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手伸得很直,双脚还并拢了。"
我补充道。
师父很认真地听着,一声未坑。脸上却透露着一股严肃。
怎么那么像之前我看到李布衣的那个表情呢-----你俩是购买了同一个表情包吗?
"你怎么看?"
师父罕见地征求了一下李布衣的意见。
李布衣犹疑了片刻说,"这附近应该是有赶尸人。"
"但赶尸人的话,不可能不打招呼就把尸体弄走吧?"
师父点了点头,"没错。而且现在是大白天。他们通常都是在夜间活动,基本上没有例外啊。"
基本上没有例外,这句话说的对。
但我总觉得,我这个人是衰透了,即便是高达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安全率,但千分之一的死亡率都能降临在我的身上。
我敢肯定,妥妥的。
所以当我听到那基本上白天不出来活动的那一霎那,我就突然想着,那百分之百是真的啊。
"最让人费解地是,如果真是赶尸人所做的话,那么那大柱暴走伤人就有些-----行走阴阳,自然是要规避些因果报应,他们这样做-----唉。"师父感叹一句。
其实我没听多大懂,但基本上的意思也明白了。
就是说如果真是那赶尸人做的话,那这事对他们而言是百害而无一利。
他们图什么?
做什么事都会有动机的呀。
我不懂。
赵老师咂咂嘴,"你说会不会是他们想得到大柱子的身体?"
我一愣,"要死人的身体干什么?"
"你没看到过有一些新闻先-奸后-杀还有就是先-杀后-奸的。"这货是一点儿为人师表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了。
两只眼睛发着绿油油的光。
这是get到了你的兴奋点了吗?死变态!
我心里头这样想着,嘴上也鄙夷地说道,"猥-琐。"
下意识又朝他远离了两步。
李布衣也一脸正经地说,"没想到那你是这样的大学教授。是我看错你了。"
"娘子,咱们以后还是要离他远一点。"
我点了点头。
这话倒是应该。
"有不是没有道理啊。"
师父悠悠地说。
师父你都一把年纪,土都埋半截了还要晚节不保凑热闹吗?我心里头想着,但嘴上就是不说话。
用我那鄙夷的目光看着他。
李布衣有样学样,目光里也透露着各种的鄙夷。
"你们啊。我真是看错你们了。"
李布衣摸着胸口,愤怒地说道。
呵。
呵。
那被细线绑着的大柱子也似乎来了劲。
"你看看,
连死人都在鄙视你俩。"我说道。指了指那大柱子。
心想,这还真的是没意外啊。
我要是那大柱子----阿呸,我怎么能做出这样的比喻,光是想想就让我难受!
"你俩让我说完行吗?"师父看着我俩的双连击,说,"我是在想,是不是这大柱子的身体上有什么他们想要的东西?"
我一愣,完全是----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啊。
师父蔑视地看了我们一眼。"你们还真的以为大柱子是自杀的吗?"
"我总觉得是有人故意让我们以为他是自杀的。"
"那隐藏在背后的东西,很快就能知晓了。"
"只要我们再努力试着-----"
师父说道。
额。我再度愣了愣。
就连那个先前胡说八道的赵老师也愣了,随即他哈哈大笑起来,"果然吧,还是聪明如我,才能料想到这前因后果。"
"哼。那你说他们想要这身体干什么?"
赵老师挠挠头,"大概是想----是想-----"
他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我们还有时间去想。"
师父说,"只要赶在这家伙火化之前。原本是不打算火化的,但这事闹得村子里人心惶惶,我估计,就算是老人们,也会同意的吧。"
"那地上怎么还有灰烬----"
师父嘀咕了一句。
估计也只是嘀咕。
我和赵老师却猛然惊了。
我抢先说,"师父,你说那纸人能变成活人的吗?"
师父一愣,"你是在说笑话?"
"真的。"
"我没劈啊。"
"那原本我们几个去镇上买丧事用品,扎了纸人。"
我咽了咽口水。
赵老师又接着说,"可谁知道那纸人不仅仅是特别像人,而且最后还活了过来。特别吓人啊。要不是我胆子大,您可就见不到我了。"
师父脸色都变了。
"怎么我就一会儿没和你们在一起,就发生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师父仍旧是不太信。
他蹲下身子,用手指撵了一下那灰烬。
"这----这-----这好像是-----"
他有些不确定,但仿佛又像是知道了什么。
赵老师一拍额头,"对了,那老板还跟我们说,这纸人不能吸鬼气,不然的话就-----"
"就后果自负。"
赵老师说,"这都是那个花圈店的老板说的。"
我试图回想了一下,好像那纸人活过来的时候,那李布衣是站在一旁的,而那纸人死的时候,李布衣是从她身体里吸了一口气。
李布衣见我看他,撇撇嘴,说道,"其实也不能说是活过来了。只是一个躯壳罢了。"
李布衣说道。
即便是这样也很了不起了。
"要是把自己扎成纸人,那不就能有第二条命了。"
我对着师父如此说道。
师父被我这句话给吓到了,他说。"别说是第二条命,就算是你这个人,都得成为一堆骨灰才能做成纸人!"
这是什么意思?
师父看了看我们,"这纸人是用骨灰做的。"
我的小心脏顿时又不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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