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躯每凝成一次,就要经过长时间的休息,才有可能将身体中的月华汇聚,第二次使用。
就在出发去苗疆之前,我都不敢保证自己能接连两次凝成灵躯。
此时能两次凝成,我心中还是蛮欣慰的。
现在我基本上能保证,这个雄伯是不会贸然伤人的,作为对付疫鬼的神兽,它肯定懂善恶明是非,如果想要伤害我的话,刚才就可以要了我的命。
既然没有了性命的担忧,我完全可以放手一搏,大不了就是自己倒地不起,到时候喊师父救命就是了。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胆气顿增。
我的灵躯本来厉害无比,但是面对上雄伯,还是有小巫见大巫的感觉,要是在和它硬拼的话,估计还是要被很快扯散掉。
若凝成的灵躯不散不灭的话,或许还可以和这个雄伯较量一下。
有了这个想法,我心中暗道,难道要等自己凝成了那样的灵躯再来收服这个雄伯么?
天知道我凝成那样的灵躯需要多久,三年五年?十年八载?还是要终其一生?
毕竟能形成灵躯,已经是天纵的机缘了,想要让灵躯永不消散的话,难度将要成倍的增长。
玄门之中风云变幻,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各种暗流涌动,就连三神教中的弥勒佛都说,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时不我待,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我似乎觉得,这些雄伯存在的意义,肯定是为了某种目的,这个雄伯现在还没有消散掉,和这个目的肯定有关。
就算是我凝成了永不消散的灵躯,也未必是它的对手,毕竟它的速度和力量,都已经达到了恐怖的地步。
就在我思量的时候,对面的雄伯注视着我,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再次传来,“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意思的小娃娃了。。。”
当雄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脑海中念头一转,这雄伯能为我所用就行,不一定要将其收服啊。
要知道它千百年来都被傩教子弟供奉,肯定产生了固执的骄傲。
我嘿了一声,“你可以不听我的,但是关键的时候我喊你,你要出来帮我,毕竟我从邪徒手中救了你。”
没想到周围再次传来雄伯的笑声,“不管你是不是救了我,我只做我想做的事,你这个小娃娃没有资格给我讲条件。”
我将石盒紧紧拿住,对着在石室中不停转来转去的雄伯道,“那这样行不行,要是在半柱香的时间之内,你要是不能将我打败,就要答应我。”
雄伯巨大的头颅晃了晃,“在我面前,你不可能撑半柱香的时间,我也不会陪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将石盒拿来!”
它这一声大吼让我心神震颤,看来作为天地间的灵物,不是那么容易被收服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咬了咬牙,此时带着商量的口气道,“这样,我听你的行不行,你想要去做什么?好歹我一直带着这个石盒,我们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吧?”
这雄伯在石室内盘旋了几圈,再次将头朝向了我吼道,“不需要往来,你有你的事情,我有我的事情。”
说完之后,这个雄伯还是抬起爪子,一晃一晃地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突然将石盒擎起,恶狠狠地对这雄伯道,“站住,什么都不想商量的话,我将这个石盒摔碎,让你没有睡觉的地方!”
它已经远离了大傩古村,这个石盒就是它栖身的地方,从刚才的话音中,我听出它对石盒很重视。
我看将石盒举了起来,它发出了一阵阵怒吼,将身子低俯了下去。
我正以为此计得售的时候,它瞬间跃起,我和灵躯都没有来得及反应,石盒已经被雄伯衔在了口里,转而跑到了石室另外一侧。
这个石盒一旦被摔破,对雄伯肯定有影响,见它拼命的想要护住石盒,我心中有了注意。
我的灵躯飘去,首要目标就是夺取石盒,一夺不中,立马翻身而走。
之前灵躯追不上雄伯,雄伯也很难追上我的灵躯,它们在室内翻翻滚滚,如光似电地穿梭追逐。
灵躯虽然被雄伯抓中了两次,但是雄伯为了护住石盒,力道根本没有使足,灵躯暂时还没有出现溃散之相。
见难以追上灵躯,雄伯终于再次扑向了我的本体,它想要将我制住,那样灵躯将失去威胁,他已经看出来,我绝对不可能第三次凝成灵躯了。
早在它和灵躯纠缠的时候,我就料到它要冲我来,因此早早的退到墙边,在它冲着我扑击而至的时候,我虽然没能躲开,但是猛然抱住了雄伯,将身子一转。
和它双双撞在了墙上。
我身子一痛,可雄伯“啪”的一声,被石室墙上的经咒打开。
石室四壁的墙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的经咒,任何灵体都别想从这里穿行而出。
只要灵体接触,就要被击飞,雄伯也不意外。
它被墙壁上的经咒打的不轻,我的灵躯趁机立马冲上,手往石盒上抓去。
雄伯衔住石盒马上转身,才堪堪躲过。
我的本体原来是最弱的,被我这样摆了一道之后,雄伯再也不敢靠近我,它一边护住石盒,一边想要将我的灵躯打散。
我小心防备,决不让它得手,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我心中再次着急起来,我能凝成灵躯不久,持续的时间本就不长,这是第二次强行凝成,持续的时间估计更短,要是在这段时间中不能将它制住的话,以后也就更不要想了。
我的身体此时虚弱无比,刚才雄伯那一击,让我感觉道骨头都要散架了,脚步已经变的沉重如铅,但是我还是朝着雄伯走了过去,只要抱住它,灵躯就能趁机夺取石盒。
但是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在我试图靠近它的时候,被它接连掀翻了两次,摔我的鼻青脸肿,整个身子都发麻了。
但是它不由得激发了我心中的悍勇之气,娘的,就是拼了命去,今天也要将你降服。
在灵躯和他追逐之际,我咬牙站起,身体仅余的力气,凝到左右手心之中,在雄伯向我扑击而来,我倒下的瞬间,将左右手拍向了它的双眼。
左手是山精诅咒,右手是真龙印迹,这两个东西虽然不能将它击伤,但是打在它的眼上,定然会让瞬间睁不开眼来。
摔倒之时方向拿捏不准,左手打空,只右手的真龙印迹打在了雄伯的眼睛上,随着一片金黄的光芒大作,雄伯发出了一声惨叫,纵身闪避。
我的灵躯等的就是这一刻,因为在它惨叫的时候,石盒从它口中掉了出来,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被我的灵躯抓在了手中!
雄伯的双爪都抱住了那只受伤的眼睛,它发出的嚎叫让石室中都起了旋风,要是它不要命的冲过来,纵然我拿住了石盒,也要挟不住它。
它嘶吼了一阵,愤怒好像慢慢消去,再次将含着红线的碧油油的眼睛望向了我,那眼神可怕。
它没想到会被我的伤到。
为了防止它再次突然袭来,我的灵躯站在了我的正前方,我受伤不轻,此时挣扎着半躺起,手中抓住石盒,咳嗽了一声问道,“你,你要是不听我的,我现在就将这个石盒贯碎!”
雄伯想要冲过来,但是无论它从哪个方向过来,都会被我的灵躯率先挡住,它吼了一声,“就算你拿住石盒,我也不会听你摆布。”
好难收服的兽灵,真不知道转世前的我,和这个兽灵是什么关系。
就在我将手中的石盒举起,准备作势吓唬它的时
候,挡在我面前的灵躯似乎已经坚持到了极限,晃动了数下,竟然消失掉了。
看到灵躯消失,我感觉自己的心力耗尽,眼前一昏,也慢慢软倒了下去。
在我将昏未昏之际,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道,“有意思的少年,日后遇到危难时,我救你一命就是了。”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感觉过了很久,又感觉像是一瞬,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还是一片昏暗,想了半天,我才记起是过来收服兽灵来了。
我全身没有一点力气,转头看见那个黑色的石盒还在旁边,没想到自己差点累死,竟然没有将这个兽灵降服。
看来这天地生出的灵物,就是有着桀骜不驯的灵魂。
虽然没有将这个兽灵收复,好在是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爬过去想要敲门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做到,想要大喊,也没有力气。
之前收复童童的时候,好像是依依最后开门扶我出去的,现在依依他们根本不知道,白无香师父不会当我遇到了麻烦,直接将我封在里边了吧?
要是将我封在里面,无论是大喊还是拍打,就算是站到门外,也是听不到一点声息的。
我又急又悔,想了到这个兽灵害我被封死在这里,又晕倒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一张软软的**,旁边的凳子上正坐着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孩子,还有一只遍体通白的黄鼠狼,都着急地盯着我。
见我醒来,毛毛吱吱大叫,女孩子很是兴奋,忙转头喊道,“师父,苏醒哥醒了!”
白无香师父从门外慢慢地走了进来,低头看了看我,突然问道,“你是怎么回事?”
我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石室的门被撞飞,应该是那兽灵做的吧,但是奇怪的是,它竟然没有逃走,还是在石盒之中,它被你收服了么?”
我啊了一声,是兽灵救了我?
我告诉白无香,这东西桀骜不驯,我并没有将其收服,更不知道它为什么要救我。
兽灵没有为祸,白无香没有多问,指着我身边的一个黑包道,“你的东西都在这里面了,你身体气息弱到了极点,这一段时间好好调理吧。”
白无香走后,白依依在我身边埋怨了一阵,说我做什么事情都不跟他们说一声,大让人担心了。
她说这一段时间不去风水咨询公司了,等我恢复好了再去。
我说自己能行,她撇嘴道,“那你下床走走我看。”
我不能做到,她便理所当然地留下下来。
看来白无香师父只是吓我,那石室并不能困住人,她想让我觉得没有退路,这才能尽全力收服兽灵。
只是这个兽灵实在是太难对付了,我算是弄不过它。
这番耗尽了我的力气,竟然恢复了一个月有余,等恢复了两三成的时候,我就不让白依依守在这儿了,她也同意,从县城回来很勤,每次都要带些有营养的东西,我感觉更加的不好意思。
等身体全部恢复,我就去了后山顶上打坐,修习《百术驱》中的法术,这天修习一种叫做起雾术的法术,总觉得这法术熟悉的很,不知道我的前世,是不是会使这样的法术。
正修习到忘我的境界,山石树木上有雾气散出时,山腰上爬来一个少女,我一看又是依依,心中又是感动,又是不安。
她后背背着一个黑包,好像带着什么东西。
我将法术收了,等她走进,却看见她脸色严肃,问了声,“怎么了?”
她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苏醒哥,你快走吧!茅山道士找过来了,好像专门找你的,师父拖住了他们,我将你的东西全收拾了,你别回寨子了,赶快离开!”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