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说到这个故事,是因为在这个故事里面,有一个细节让我觉得印象颇深,所以才会在听说了龙鼑的事情之后,将其联系到这个故事里面。
这故事里面有这样的一个细节,是那个风水师在两家的院子里面都种了一颗大树,连这棵树都是风水师亲自修剪的,两棵树看起来本来是一模一样的,但是问题就出在了这棵树上,风水师告诉这家的主人说,如何确定他的风水术起效了?如果看到自己家这棵树越来越枝繁叶茂,而对方的那棵树却越来越枯萎的话,就证明对方家里面的风水已经转嫁到自己家里来了。
而在最后,风水师警告过这家的主人,如果发现那户人家的树木已经完全枯萎了的话,就要让那户人家从这座房子里面搬出去,否则这家人将落得个灯尽油干的下场,而对方家族如若灭门,对这户人家也有很大的影响。
这就是风水对世间万物的影响,我由此联想到了一个问题,风水是否也会对龙鼑产生影响?
是不是说,本来两个龙鼑是一模一样的,其中的蛊涎都是可以治病救人的,但是寺庙里的和尚改变了商场的风水局,以商场的风水来滋养寺庙的风水,导致龙鼑也受到了影响?
疯子点点头道:“有这样的可能,不过这个局就比较玄妙了。”
之前我上次和唐克来这县城的时候,曾经听说过寺庙的香火很旺,来人络绎不绝,但这应该不是寺庙的所图,他们有所图的,貌似是另外一种东西。
既然商场在汇聚阴气,那么寺庙里面应该是在汇聚阳气,寺庙里面的阳气越来越旺,就导致寺庙里面的龙鼑越来越神奇,越来越符合治病救人的功效,而恰恰与之相反,商场里面的阴气越来越盛,故而到最后导致商场里面的龙鼑不但不能救人,反倒会害人。
如果真是这样说的话,基本就可以肯定商场里面的龙鼑应该是有毒,或者是其他功效之类,反正不管是哪一种,落到了金玉执的手中,估计金玉执到最后也没有什么好的后果。
我看了疯子一眼,只见疯子咬着嘴唇,一脸变幻莫测的表情,我推了推他的肩膀道:“我靠,你该不会是心软了吧?”
疯子半晌都没有说话,许久才轻叹一声道:“不光是他一个,金玉执手下的人中,有几个很早以前是一直跟着我的。”
现在轮到我劝疯子不要想不开了,不管是不是跟着他的,反正现在不跟着他了,还管那些人的死活?
疯子听我这么说过之后也点点头,而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就听到疯子在里面“嗯嗯啊啊”了两句,然后放下电话,有点儿着急地对我道:“我们去找唐克。”
这边的事情现在算是告一段落,既然本来就是帮不上我们的东西,给了那个金玉执就给了他了,我们倒是也不觉得遗憾了,心里反倒是挺畅快的。
同时,这件事情对我来说那是丝毫没有损失的,因为至少我已经从疯子口中得到了我最想知道的事情--我们的目的地,以及一路上的规划。
不过虽然听到这话的过程让人心里面觉得不太舒服,我知道疯子是没有办法了。
自始至终,疯子一直觉得自己可以解决掉我们遇到过的很多问题,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想告诉我们,并不是想瞒着我们,而是觉得没有必要,觉得反正他自己可以扛着。
他从来不觉得什么事情不告诉我们会让我们觉得不舒服,甚至觉得是有点儿羞辱,恰恰相反,他是抱着一种保护别人的心理才这样做的。
而今天他终于说了,这也证明,连疯子也抗不下去了。
我轻叹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我知道反正这个货色也不需要我的安慰,我干脆开车直奔了唐克所在的那家医院。
我在前台报了唐克的名字,护士脸上的表情有点儿怪,给我们说了房门号之后,还用奇怪的眼神儿打量着我和疯子,目送着我们的背影离开,弄得我浑身上下有点儿不舒服的感觉。
然而等我们来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就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儿,刚进门就看到唐克正在调戏过来给他擦药的小护士。
唐克本来长得挺帅,虽然一脸胡子拉碴的样子,倒是多了几份男人味儿,并不是让女人讨厌的类型,现在那几个小护士更是欲拒还迎,场面那叫一个其乐融融,以至于我们在门口站了足有一分钟,唐克才发现我们。
“哎?你来的正好,你们也受伤了吧?我觉得这医院挺好的,咱们组团住吧?”
“呸!”我对着唐克骂了一声道:“我们来接你出院的。”
唐克立马扭着头梗着脖子道:“不行不行,我出不去,我身体不好呆不住,我得多住两天。”
疯子上前将唐克的肋骨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确定没有伤到骨头,轻声道:“时间紧迫,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必须得走了。”
唐克还想要反驳,我对他道:“那个叫金玉执的小王八羔子把龙鼑摸走了,我们哥儿俩身上没家伙,愣是眼睁睁看着他把东西带走了,你说能忍吗?”
“卧槽!”唐克骂了一声,摸到自己的外套就想要爬起来。
我看唐克这架势,生怕他太激动,就想摁着他,连忙解释道:“不过你放心,被他摸走的那个龙鼑是假的。”
唐克咬着牙淬了口唾沫道:“甭管真的假的,那是老子豁出命了找出来的东西,老子让他动,他才能动,老子不让他动,他敢动一下我就把他手指头切下来下酒!”
唐克那是说一不二,此人身上颇有一番亡命徒的气质,旁边那两个小护士盯着他一看,更是惊呆了,我咳嗽了一声,让小护士去办出院手续,就看到那小护士忙对着唐克道:“你这个伤还没好,还得再住两天,要不万一严重了,多让人心疼啊?”
“我知道,但是……”唐克他妈的居然也会故作一脸神情,装了一脸很是矫情做作的表情道:“我知道,但是宝贝儿,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是实在看他装不下去了,拎着唐克就往门外走,他身上的伤的确没完全好,尤其是一边的脚踝,疯子让他先坚持一下,他已经联系了队伍里剩下的其他人来和我们会和,那些人带了医疗设备,反正我们一路上路途还长,到时候唐克可以躺在后备箱里慢慢养伤。
疯子还是挺善解人意的,问唐克是否愿意在车上养伤,不然的话,可以让他先留下,等伤养好了再来和我们会和,不过唐克乃是个何其鸡贼的人,知道金玉执的人在附近,自己留下来岂不是摆上桌子等人家宰割嘛,唐克当即很是痛快地答应和我们一起上路。
我们把车停在了省道上,十字路口打着双闪,等着对方和我们会和,这么一等竟然等到了天都快黑的时候,唐克没吃到饭,心情很是烦躁,不住在旁边骂骂咧咧地揶揄疯子,“还老大呢,队长啊?我看你们队员都比你牛X多了,还让你跟这儿等着。我说,咱不会跟这儿等到下个月吧?”
话还没说完,疯子正想要开口说什么,突然看到不远处亮着光,随即就看到一列车队远远向我们过来了,为首的一辆车停在了我们面前不远处,车上下来了一个人,穿着黑色高领毛衣,上来就和疯子打招呼。
这人我见过,是国外的科研人员,疯子也没顾上和他多客套,直说我们这边有伤员。
唐克竟然还真摆出了一副伤员的架势,四脚朝天就等着别人把他抬走了,嚷嚷道:“我这个腿啊,后背啊,好像都受伤了。”
几个人立马用简易背带将唐克抬到了后面的一辆依维柯上,那依维柯好像是改装过的,不过玻璃都是暗的,我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能看到里面隐约的灯光。
而在这时,唐克突然发出一阵惨叫,掺杂在一起的是姑娘银铃般的笑声,就听到唐克杀猪般嚎叫道:“别动别动!求你了……别……卧槽!河奈!我他妈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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