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切假设都被推翻,问题再一次绕回了原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将目光看向前方,花叶涵站在那里胸口急剧起伏,昭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脸色涨的通红,也不知是气的或是别的什么,我看着她有些发窘,现在想想,刚才那个动作似乎暧昧了些……
花叶涵目光略微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转身推门走了出去,她的脚步很快,似乎像逃跑一样。
我呆住了,本以为她会教训教训我,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转身跑了,这什么情况?
现在我越来越不明白花叶涵心里的想法,这也让我更加不明白眼下的局势。
目前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有人想害我,但那人是谁我不能确定。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选择就是静静等待,毕竟我也不是全无准备,现在就要看我之前作出的安排到底有没有用了。
我在房间里被铐了一夜,不知道这是不是花叶涵对我做出的惩罚,还好我现在身体素质过人,在椅子上也没耽误我的睡眠,只是血液循环稍有不畅罢了。
第二天上午,进来一个我不认识的民警,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是来放我出去的!
这让我十分费解,昨天那么大张旗鼓的将我抓进来,今天就将我放出去了?虽然证据是稍显不足,可是这才24小时不到啊,用不用这么急?
“请问花队和林队在么?”我向带我出去的那个小民警问道。
那个民警很年轻,看起来应该是刚入职没多久,但他的脾气似乎不小,只是瞥了我一眼没有理我。
我当他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他这才没好气的看着我说:“你找他们干嘛,怎么,关了你一夜想找事?”
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内心的愤怒稍微平复了下,我淡淡的说:“没什么,我和他们认识,只是想问问他们去了哪里?”
“他们去哪里关你什么事,告诉你,你现在还是最大的嫌疑人,你最好不要到处乱跑,要不我们随时可以再把你抓回来!”那民警趾高气昂的对我说。
我忽然想起了张一秋,同样是刚入职的民警,张一秋的态度要比他招人喜欢多了,虽然张一秋心里是黑的,但最起码看着不招人烦。
正事要紧,没必要多生事端,我对自己说着。
“可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么?”我脸色也冷了下来。
“哼!”那小民警冷哼一声,转身留个我一个背影。
不大一会儿,他拿过来一包东西,砰的一声甩到我的面前,没好气的说:“好好看看,别说我们拿了你的东西!”
我将牛皮纸袋拿起,打开封口,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倒出。
钱包、手机、腰带、钥匙、身份证,还有霍天青送我的并蒂莲花竹牌,我眉头皱起,又将牛皮纸袋翻了两遍,然后抬头看向小民警冷冷的问:“你确定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么?”
他轻蔑的扫了我一眼,不屑道:“怎么,我们还会拿你的东西不成?”
我的东西却是少了一样!
当时进来的时候,我的皮带被他们收走,可能是怕我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皮带上面挂着我的钥匙,钥匙扣上系着摄魂铃。
现在皮带和钥匙都在,但是摄魂铃却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少了样东西!”我冷声道。
“呦?”小民警挑了挑眉:“讹人是么,告诉你每样东西我们都有记录,不信你可以自己查!要是想找事儿我们这里随时欢迎你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内心中那股愤怒的火焰熊熊燃起,再也压制不住。
从昨天开始到现在我都很平静,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这绝不是我不生气,而是我将那些不必要的情绪都压制起来,不想让情绪影响到我的思考。
担忧、悲愤、焦虑这些负面情绪,全部埋藏在我的心底,全部在等着积压到一定程度时,猛的爆发出来。
可毕竟我也只是个十九岁的青年,眼前这人的一再挑衅将我所有的情绪全部挑动起来,心中埋藏着的那座火山冒出滚滚烟尘,即将喷发而出!
我忽然笑了,洁白整齐的牙齿露出来,笑的非常开心。
“能给我一只烟么?”我问那个小民警。
那个小民警有些怔住了,他可能没想到我此时还笑的出来,他低声念叨了两句,类似傻X神经病之类的话,还是从兜里掏出一只烟递给我。
我接过来,又问他
借了火,将烟点着叼在嘴上。
缕缕淡蓝色的烟雾升起,我将火递还给他,当他伸手接过时,我在他手上轻轻拍了两下。
“谢谢,谢谢你啊。”我咧着嘴冲他笑着说:“你真是个好人。”
小民警身子不自然的抖了抖,啪的一声将我手拍掉,冲我大吼道:“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
我将随身物品全部放在牛皮纸袋里,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即将踏出门的那一刻,我又回头冲小民警笑了笑,轻声道:“好人就该有好报,对不对?”
说完我也不等他回话,迈步出了大门,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背影。
“妈的,神经病!”小民警的声音随风飘来,又让我的嘴角微微勾起。
我并未走远,而是进了对面的咖啡厅要了一杯纯净水,坐在靠窗的位置静静的看着对面的警局。
警局有一扇大落地窗,那个小民警正靠在窗边跟一个女同事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以我的视力,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我慢悠悠的喝着杯中的纯净水,仿佛这是世间最珍贵的饮品一般,昨夜我基本上水米未进,现在我的嗓子里好像要冒烟了一样,但我依然喝的很慢,因为我忽然觉得每份快乐都应该慢慢享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咂咂嘴,喃喃道:“差不多了。”
突然,对面的警局里传来一声惊呼,接着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那个小民警忽然仰天倒了下去,他满脸涨红,口中不断发出凄惨的呼喝!
他的手用力的在脖子上面抓着,几乎抓出道道血痕!
又过了一会儿,他嘴里开始大口大口的吐出白沫,四肢也开始无意识的抽搐!
我嘴角翘起,出自《阴阳笔记》的点血截脉还是挺好用的,这哥们接下来要在医院躺上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中,每天他都会遭受一次同样的痛苦,任何仪器都检查不出他身体的问题,他将在惊恐的煎熬中渡过七天,直到七天后,无药自愈。
轻轻举起手中的水杯,我遥敬远方,低声说:“所有好人都应该有好报,对不对?虽然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会将你找出来,然后好好的报答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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