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白邪会以他本来的面目出现在我眼前的,但是没想到,白邪不顶着脑袋就过来了,还真是怕我砍了他的头下来吧!
我转脸问白锦绣,说白邪的头哪里去了?
白锦绣看着白邪那无头的身躯,对我说这本就是白邪的原身,白邪从生下来是怪胎,眼鼻都长在腹上,父母将他遗弃,不过他天上腹上眼睛就能看见鬼神,后被一个阴阳先生收为徒弟,为了能让他出门,给他做了个假头,吃阴阳饭为生,不过也因为他天生异能,又十分刻苦,与鬼相通,这点无人能及,后来就成了阴阳先生这一派别的首领。当初他会娶苏曼香也是因为看中苏曼香是神女,后白锦绣投胎进苏曼香的肚子里,也是白锦绣安排下来的一个任务。
白锦绣当初为了追杀我,也是费了不少的劲,不然的话,怎么迷惑住天上的那群神仙,这样还真是难为白锦绣了。
还没等我开始审问白邪,白邪主动的跪在了我的面前,弯下腰来,将一截没有头颅的肩膀搭在了地上,对我说:“从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神君,还请神君不要怪罪,今天这次来,我已经预知了我的结局,所以不必神君动手,我自己会了结我的性命。”
原本还以为我要费上些力气才能杀死白邪,但是白邪这次主动认错,让我感到有些意外,也觉的有些搞笑,问白邪说:“你不是都向天请命来杀我的吗,怎么这会,不打架了?”
“我之所以会向上天请命,是我不想将我的名声给搞臭,我当年偷食你的尸体,背叛了星君,是我的错,罪有应得,但是这一百多年来,我兢兢业业的在地府当差,认真为民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原本想借着星君的力量,让我得到原谅,可以继续在地府继续做我的阎王,但是星君他背弃了神明,让我没有了可依靠的力量,但是我又不想我会被后人托唾骂,为了保住我这可怜的一点声誉,所以,才会借着铲除您的名义,来找你。”
我听着白邪这句话,觉得有点儿搞笑:“你就一个区区阎王,哪还要什么声誉,你是阴司,别人都巴不得你早点死,你什么声誉,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话说回来,到底是什么念想让你就这么想当阎王呢?当初白锦绣把我的尸体放在你这里,也算是信任你吧,而你却背叛了他。”
当我说起这件事情,白邪觉心里也不是滋味,从地上站了起来,对我说:“这阎王的位置在你的眼里虽然算不了什么,但是在我的眼里,死后能当阎王,是我最大的梦想,我从小就是畸形,认识我的人都取笑我,我师父为了安慰我,对我说我是地府平等王转世,死后是要进地府当阎王的,那些取笑我的人只是凡夫俗子,他们死后,是我安排他们的命运的。从那以后,我就一直都记得我是阎王转世,来这世界上是为了练就我的,因为这样,我才敢迈出门去,跟着师傅一起,给人看风水,抓鬼降妖。一个从小时候记到大的梦想是可怕的,后来我的功力到了,识破了天机,我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平等王转世,这只是当年我师父哄我的一个谎话,但是我又不甘心,正好星君找到我,将你的尸体寄存在了白府,所以我才动了尸体的邪念,后来果真因为你尸体的力量,让我当成了平等王。”
白邪说到这里的时候,挺了一下,向我走进了一点,对我说:“说起来,我还是要感谢你神君,是你的身体,让我完成了我的梦想,所以现在,你算是我的恩人,我也看开了,死不可怕,起码我做了阎王,完成了我小时候的愿望,所以在我临死之前,还请神君,接受我的道歉。”
我看着白邪,他每句话都说的异常的诚恳,根本就感觉不到他哪句话里有假话,或者是骗人的,并且就算是他有再大的本事,难不成还能将我杀了不成?
“反正即将是你的死期,你道歉吧,我会原谅你的。”我笑盈盈的对着白邪讲。
白邪也十分的诚恳,再向着我走了一步,并且在我的面前跪了下来。
我仰着头,就这么笑着看着白邪,毕竟这种不费力气就能取人性命的事情,我还是十分愿意干的。
白邪跪在我面前后,双手合十的放在胸口,像是在祷告什么,然后朝着我弯下腰来,做磕头的姿势。
一下、两下,在最后一下的时候,我转身看向我身后的白锦绣,正想问他怎么处置白邪,打但是没想到一阵飓风忽然从我的面前刮起,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向着我的胸口直接刺了过来!
我根本躲闪不及,恼怒我怎么就这么听了白邪这番鬼话轻信了他,可又躲闪不及,眼见着那道就要刺进我胸口了,白锦绣直接将我往他的怀里一揽,另外一只手抓住了白邪向我刺过来的刀,反手一用力,将刀刺进了白邪的身体里。
这把刀的力量十分的强大,几乎是在刀尖刺进白邪身体里的时候,一声凄厉的尖嚎就从白邪身上发了出来,白邪痛苦的在地上扭曲着身体,还没十秒的时间,立即灰飞烟灭了!
这简直就是可怕,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么一把破刀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不过想到刚才是白锦绣救了我,我心里有点气我自己,又有点儿气白锦绣,问他说为什么要给我挡刀,就算是那刀真的刺了我,我也不会有事的。
白锦绣看了我一眼,语气满不在乎的对我说他只是出于本能,要是他刚才知道给我挡刀我落了不好,他就不替我挡了。
白锦绣这话说的顿时让我没有了话接下去,我就是看不惯我输给他的样子,于是冷哼了一声,和白锦绣拌嘴:“哼,你不是喜欢我吗?我都要去见郁垒了,你还有心情在我和说这个。”
说到我要去见郁垒,白锦绣没有了言语,我转头看向白锦绣,原本就是想看见白锦绣的一张愁眉苦脸,但在我转头看向白锦绣的时候,白锦绣的眉毛对我一挑,又冷又不屑将我这话放在耳朵里。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白锦绣这挑眉的动作,我觉的他那动作真是好看,一股对他莫名的感觉顿时就上来了,这种感觉让我非常的熟悉,但是又不好怎么说出来。
“你跟谁都无所谓,只要郁垒不害你,你还活着,我就不怕你离开我了。”
白锦绣现在说这话里满满的自信,我斜视了一眼白锦绣,问他说:“你是在昨天晚上,想好了怎么对付郁垒的点子吗?”
白锦绣看了我一眼,对我十分暧昧的笑了一下,反问我:“你说呢?”
“这你是思想,我怎么猜的到。”我回答白锦绣,不过在我回答白锦绣这话的时候,白锦绣的表情冷了下去,此时,即便是他有什么办法,也不会对我说的,毕竟如果我的思维真是被控制住了的话,那么这个办法只要我知道,控制住我的人也会知道。可是能控制我思维的人,法力一定要比我强大很多倍,白锦绣现在就算是加上大凤鸟,实力也是和我相当,他想的办法,一定也很冒险吧,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在说完之后,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其实有些时候,我还是很心疼白锦绣的,他这样我也想喜欢他,疼爱他,让他心情好一点,可是这会我心里的距离离白锦绣越来越远,对他也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就像是看着一个石头,或者是一具十分好看的傀儡,我是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傀儡石头?并且随着对他的这份感情遗忘,我心里越来越空,仿佛回到了百年前,我不断的想要找个人来填充我自己,我想有个人能一直陪我,能和我做欢爱的事情,能一直在我身边左右,能让我一直都喜欢的,所以上辈子,我在不停的寻找一个个能陪我的人,开始的时候觉的很喜欢,可是一旦要到手之后,那种喜欢的感觉就没了,于是再继续寻找下一个。
或许我明白过来为什么我前世喜欢了女人然后又喜欢男人,只不过是因为在地府无聊到可怕,我只有通过一个个不同的男人或者是女人来填充我单调的生活。
现在白邪的身体已经魂飞魄散了,开始我还兴致勃勃的想亲手杀了他,但是现在他死了,我觉的我又在他的身上浪费了我的时间,这白邪可是开头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那些天神,一定还会派遣不同的神明来对付我们的吧。
既然是打算了谋反,我也不怕,只是现在白锦绣在我的身边,我问白锦绣说后不后悔?毕竟他只要再继续追杀我或者是向上天撤销他对我的追铺好好做他的太阴星君的话,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现在和我在一起,没身份没地位,时时刻刻都要被追杀,还背上了叛变的恶名,而且,我时时刻刻都有可能离开他。
“如果后悔的话,就不会做这种决定了。”白锦绣说的十分平淡,我们现在坐在回酒店的出租车里,外面的阳光透进来照在我的脸上,白锦绣便伸手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肩上靠着。
靠着白锦绣的肩,心里十分平静,仿佛这一刻,什么都不能再打扰我了,于是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的世界是黑色的,在这片黑色里,我又看见了郁垒,还是前世的场景。
前世,郁垒站在我的面前,他还是如同往常一般高大,见我坐在冥王宝座上一直都骂着太阴星君,骂他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明明长得这么好看,他怎么就不喜欢我?
郁垒见我这样,觉的有些好笑,对我说他倒是第一次见我这么在乎一个人,安慰我说不要太往心里去了,毕竟比太阴星君好的人多了去了,我随便去找一个就好了。
前世或许是没有得到白锦绣的喜欢我不甘心,于是对郁垒说我只想要白锦绣,只要白锦绣愿意跟我,我以后谁都不要了。
或许是郁垒觉的我和白锦绣没可能,毕竟白锦绣前世是太阴星君,天上的几大主神之一,我怎么可能要的到他,于是对我说我喜欢太阴星君,只不过是我的占有欲在作祟,这并不是喜欢,喜欢一个人是支持他想做的任何事情,而是不是将他占为己有,这种感情,就算是太硬答应了和我在一起,而我就又会像是抛弃其他男宠一般,会再去另觅新欢,而白锦绣可不像是其他男宠,如果将他得罪了,恐怕我们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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