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到底和那些满人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会被选为镇压之物砌在火神庙里边不得而知,我爸也只是知道后来的事情,至于之前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已经没人知晓了,不过我爸说当年他们来的时候,营子就和现在一样,四周鬼雾弥漫,营子发生不少邪性事,现在看来这些鬼雾和后山火神庙有很大的关系,搞不好是火神庙风水阵法被破,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被释放了出来,形成了这一片片的鬼雾。
我把我和胡月的事情也告诉了我爸,我爸说这些是他早就已经知道的了,当年他无奈选择这个供位时,老刑已经告诉过他,一旦在这个供奉位上住下来,那就等于把自己全家都供奉给了火神庙以及被镇压的那些东西,所以造成今天这个局面,我爸可以说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只是他没想到我和胡月居然会有一个女儿。
说完这些事情天色已经大亮,我把胡月答应暂时克制鬼雾的事情告诉了我爸,刑秋隐隐约约跟我爸透露出棺材里有一个沉香盒,问我爸知道不知道沉香盒的来历,我爸摇了摇头,“当年我和老刑我们来的时候,后山的火神庙虽然被毁大半,可是棺材并没有遭到破坏,当时进大殿的人只有你师父,我们其他人都没进去过,所以并不知道里边的情况。”
“看来那个盒子才是整个事件的关键所在,但是为什么会有人要偷走胡月的尸体呢?”从我爸房间里出来,我不解的问刑秋。
齐士朝地上啐了口唾沫,义愤填膺骂道:“那俩王八蛋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好鸟,等搞清楚这些事,老子一定找到他们把这俩狗日的的屎都打出来!”
刑秋摆手说没那么简单,这两个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搞不好和指使王秃子的是一伙人,想要找到沉香盒说不定得从这两个人身上下手,当然做这些的前提是要先把营子里的事情搞定,刑秋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件事里边还有别的东西没搞清楚,比如说翠翠的事情,如果按照老场长和胡月的说法,翠翠已经在外边出事了,那整个事情就更没那么简单了。
我同意刑秋的说法,把所有的事情连接到一起仔细去想的话,的确太过诡异复杂,王秃子开棺偷沉香盒、翠翠出事托梦给老场长又引我去后山、我和胡月睡了一夜生下铃铛、齐士受人所托偷胡月尸、村子里鬼雾弥漫人性大乱,这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就更加扑朔迷离,如果沉香宝盒是整个事情的中心的话,我和胡月的事情难道只是意外?
没那么简单,我突然有一种感觉,等待着我们的将会是一张深不见底的巨网,而至于那个幕后黑手,正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直勾勾的盯着我们所有人,只要时机一来,他便会把我们撕碎吞入腹中……
事情现在这个样子也算逐渐明朗,但是刑秋的脸色却比之前还难看,追问之下刑秋说他觉得不对劲。
“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等我仔细想想。”刑秋躺在**看着天花板,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再吭声,盯着天花板发呆。
我们仨都一夜没睡,现在困意袭来都有点扛不住,看刑秋的意思估计是暂时睡不着了,我和齐士俩人也没打扰他,收拾了一下之后躺在**就睡了过去,大概是这几天太累了,事情到现在算是有了一些进展,精神放松下来之后人的疲惫感就随即而来,所以睡觉也睡的特别沉,把之前几天欠的觉全部都给补上了。
自从火神庙被炸开之后,我就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肚子饿的的难受,出门就发现我爸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在堂屋桌子上放着,我看了一圈发现我爸没在家,铃铛也不知所踪,估计是带着铃铛出去了,也不知道这丫头今天有没有好一点。
值得庆幸的是我出门的时候发现原本围拢住营子的浓浓雾气竟然散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想着想着我就想到了胡月,对于胡月身上发生的事我越来越感兴趣,不知道当年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僰”字的沉香宝盒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觊觎?
回到客厅扒拉的两口饭,齐士也起来了,跟我坐在一起吃,我问他刑秋起来没有,他把嘴里的米饭嚼巴完摇了摇头说没起来,看样子还得睡一会儿,问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等雾气散了出营子找沉香盒,还是继续留在这里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异变?
我摇了摇头说我们暂时还不能出去,胡月虽然答应可以暂时克制鬼雾,但是她也说过搞出这些事情的人可能就在营子里,之前我认为是六婆,但是现在仔细一想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现在六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鬼婆为什么要害铃铛和胡月?这个事情就值得推敲了,我感觉这个人可能就在营子里,必须得把这个人找出来,不然我们前脚刚走,这狗日的后边使坏害人怎么办?
正说着刑秋从卧室走了出来,脸也不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米饭就往嘴里扒拉,一边扒拉还一边点头认同我的观点,“不错不错,自从被女尸睡了之后,智商都有所提升了。”
我被他噎的把刚扒拉进嘴里的饭菜喷了齐士一脸,齐士本来正打算听刑秋怎么说,被我突然喷了一脸饭菜当即指着我破口大骂:“叶初一,你是不是丫脑子有泡?啐老子干什么!”
难道我会告诉他没抹干净?我咳嗽了两声强忍着笑意,一边盯着齐士头发上的菜叶子一边对刑秋很是正经的说道:“你别他妈胡说八道,老子本身智商就高,脑仁抠出来上称都比你们俩多二两,别扯卵子闲蛋,有那闲工夫,咱们还是商量商量接下来怎么办吧。”
刑秋放下碗筷,看了看门外说:“我昨天晚上想起来是什么地方出
问题了,问题还是出在这个三环套月之地上,叶叔的意思很明显,他和我师父都是受命到此处的,也就是说当年这里发生的事情对外界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但是当时这个营子里只有不到百户人家,为什么上头不放弃这个地方,带着幸存者直接离开,而是选择让叶叔和我师父镇守在这里?你们不觉得奇怪?”
提起这个我顿时灵光一现,对啊,如果这里的确发生过诡异危机,为什么不带剩下的人直接离开?而是选择让一部分人在这里镇守?这不是本末倒置吗?况且从我爸的话里我们都听得出来,这件事不但发生过一次,既然危险为什么还要留下?
“你不是说这里是什么三环套月之地?兴许这种风水地形不好找,上头不想荒废也说不定。”我觉得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些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我想就算现在问我爸,他也未必知道当年上头到底是处于什么目的让他们留下来,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历史上这种事情并不少见。
刑秋立刻摇头说不会,“三环套月之地虽然风水尚佳,龙气萦绕,但是绝不至于让上头为此付出这么大的人力财力,而且火神庙所在就是风水眼位,如果上头真有人看中这块地方,为什么不尽早启用?你们要知道,国家在这方面的大拿不在少数,想要破一个火神庙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不对,不对啊,等等……”齐士跟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摆手叫住我和刑秋。
我和刑秋俩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凝重神色给唬住了,都没说话看着他,齐士缓缓坐在板凳上,皱起眉头看着刑秋我们俩:“刑爷,老叶,这事儿不对劲啊,老刑不是说这是什么三环套月的大吉之地吗?不是吹牛啊,我在北京也认识几个这上头的行家,听他们说一般风水吉地很少会有脏东西,这地方要真跟刑爷你说的似的,怎么会出这么多邪乎事儿?刑爷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这地儿根本不是什么大吉所在,而是凶地?”
咯噔!
我和刑秋俩人脸色突变,对啊,我们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忽略了!
刑秋比我反映快的多,齐士的话立刻让他联想到一些东西,还不等我和开口说什么,刑秋噌的站了起来正欲说话,我爸忽然很着急的冲了进来,一边伸手去门后拿猎枪,一边冲我们道:“快,你们快跟我上山,大春找到了!”
我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问我爸在哪儿找到的,我爸说在后山,让我们别多问了,先上山把人带回来要紧。
大春他们怎么会跑到后山的?
那天有人亲眼看着他们是从营口的桥头走的,怎么会绕到后山去?这桥头就一条路通到头,没往后山去的岔路啊!
我心里涌出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再看我爸已经拎着猎枪出门了,我突然伸手拉住他,“爸,铃铛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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