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就把铃铛从元宝怀里抱了过来,小丫头眼泪汪汪的别提让人心里多难受了,其实除了难受,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对我来说这种感觉像是让我重新拥有了铃铛一样,无法言语的难以割舍。
抱她抱了一会儿,木崇忠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初一,姓王的恐怕是跑了,你们要找的人应该就在这里,我们还是快点把人带走吧。”
木崇忠的话让我清醒过来,我哄了铃铛两句就把她重新交给了元宝,又摸了摸元宝的脑袋跟他说了声谢谢。
这小屁孩儿喜滋滋的接过铃铛,笑道:“不客气,我很喜欢这个小妹妹。”
我不做多余的回答,起来后才看到木崇忠已经把虞远和刑秋两个人安排到了旁边的破屋门前,他们两个人看起来伤的也不轻,看到我颇为担忧,木崇中笑道:“没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回去让虞歌瞧一瞧也就是了,你怎么样?”
我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大碍,活动了一下发现除了伤口发疼发烫之外其他的并不是很要紧。
看来是我们小瞧这个王天一了,没想到他居然准备了这么多活死人等着我们,如果不是木崇忠带着元宝和铃铛及时赶到,我恐怕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
“木三叔,你们怎么会想到过来?”歇了口气我问道。
木崇忠查看了一下虞远的伤口,道:“看你们这么长时间没回去,虞歌担心你们出意外,一定让过来看看,而且……”他看了看铃铛,“这丫头一直哭闹着找你,父女连心,恐怕她对你处境的感觉要比我们这些外人灵敏的多。”
“老叶,老齐不在这两间房里,恐怕在煤窑。”我醒来前恐怕刑秋和虞远俩人已经看过旁边的另外两个破屋了。
我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木崇忠见我们三个人伤的都不算太轻,问要不要他带着元宝进去找,我们在外边休息一下。
刑秋说不用,王天一应该没把他炼的那些厉害的东西放在这里,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刚才会跑,煤窑里边应该没什么古怪,我们几个能应付过来。
说完我也站了起来,拜托木崇忠和元宝帮忙照顾铃铛后,虞远、刑秋我们三个朝着死水池子上头的破煤窑走去。
手电筒是木家带过来的,刑秋打头,虞远断后,我们三个人摸黑进了煤窑。
这煤窑开在半坡上,看样子已经废弃了不少年头,一进来就有一股子难闻的霉味,不过路倒是好走,我们没深入多久,果然在煤窑里边发现了齐士,这家伙被王天一随便扔在地上,旁边还摆着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东西,刑秋看几眼,“他真想把老齐做成炼尸,应该还没来得及动手我们就赶过来了。”
好悬,我看着地上的死胖子,“这家伙命真他妈的大,我们仨差点儿死这儿,这孙子睡的还挺好。”
虞远望了望周围,“哥哥们,先把人带出去吧,外边还等着呢。”
我们三个人搀扶住齐士,把人从煤窑里带了出来,木崇忠是开着车带元宝和铃铛过来的,找到车的位置后,我们把齐士弄上车,之后原路返回。
这一次可以说我们三个人吃了大亏,反而王天一毫发未损,回来的路上心里一直非常不舒服。
回忆起王天一说的那些话,我越发觉得毛骨悚然。
他竟然知道僰字沉香盒?
那盒子对他来说有什么用?难道他上次去我们营子不单是为了刑秋的事情,另外一方面有没有僰字沉香盒的原因呢?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个事情,我心里就说不出来的恐惧,而且随着王天一知道僰字沉香盒的存在,我越发觉得胡月的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个火神庙里的秘密我和刑秋始终都没有解开,还有当初老场长对我们说的那些话,其中又有什么意思呢?
捏了捏发紧的眉心,侧脸才看到铃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钻到刑秋的怀里了,可能是累了,这小丫头已经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过去。
回到李力国家,虞歌已经在院子里等候,看到刑秋我们三个人浑身是伤,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是恶臭非常,她先是皱了皱眉,而后立刻两步冲到刑秋跟前抬起手作势要打刑秋,可是巴掌还没落下去,她忍不住眼眶一红,豆大的眼泪刷刷的就掉了下来,“你没死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虞歌这个样子任哪个男人看了也不免心生怜爱,刑秋挠了挠头,“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别哭了行吗?”
放下他俩腻味不说,李力国和珍嫂也陪着虞歌等到现在,看到我们三个人这幅样子回来已经料到我们估计和山上的东西打了照面,珍嫂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下子吓的眼都直了,还是李力国先反映过来,拉了一下她的胳膊,“你愣着做啥?还不赶紧去给恩人们烧水叫大家洗洗?你这败家娘们儿!”
珍嫂这才反映过来,连连诶了几声一头钻进了厨房里生火烧水。
我们三个累的不想多说,李力国搬过来几个板凳让我们坐下,刑秋也哄好了虞歌,“对了,人带回来了,虞歌还要麻烦你帮忙看看。”
虞歌点点头,默默的擦了一把眼泪,嘴上仍旧倔强道:“你死了才好呢,给谁看也不给你看!”
经过今天的接触,我总算知道虞歌是个嘴硬但是心软的姑娘,不由得忽然来兴致瞥了一眼哑口无言的刑秋,“刑爷,你也有今天啊,苍天有眼!”
这句话把虞远也逗乐了,虞歌知道我是故意开玩笑,脸色一红干脆不理我们了,跟着木崇忠和李力国去车里把齐士弄下来。
“刑哥,你可别介意,我这妹子从小就这脾气,其实她就是嘴硬,心里不定多心疼你呢。”虞远朝我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一下正好扯到他脸上的伤口,他嘶的抽了口冷气赶紧去捂。
刑秋平时看上去挺聪明,但是对男女之事比我还笨,不过看得出来他心里应该是有虞歌的,玩笑归玩笑,我心里自然也希望他跟虞歌在一起,毕竟虞歌是个好姑娘。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了胡月,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珍嫂烧完水之后招呼李力国把家里的大木桶抬出来,木桶里倒了满满的一大桶热水,我们三个人胡乱擦了擦之后,就到屋里去,齐士已经被李力国背进了屋,我们进来的时候虞歌正在帮他施针,经过虞远介绍我才知道,这鬼医一门演变自道医,到他爷爷木弘德研究出鬼针法,施针与平时中医的针灸有区别,可以散阴聚阳,不过相比之下他对鬼医一门兴趣不高,还是更喜欢拳脚来的畅快。
为了避免打扰虞歌,我们先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木崇忠也没闲着,见虞歌在忙,便帮我们三个人检查了一下。
“水尸在水中行动异常敏捷,但是由于长期浸泡在水中,毒性被淡化了不少,被水尸所伤也仅仅是皮外伤痛,没什么大碍,就算有毒平常的草药也就能治,最麻烦的是这斗尸,你们三个人都被这畜生东西伤过,最严重的是初一。”木崇忠把虞远的衣服放下,他刚才查看了虞远胸口的伤,皮肉外翻,是被炼尸抓的。
说完他看向我,“斗尸剧毒,这东西的手抠进你的皮肉里,尸毒已经顺着血液流淌全身,得赶紧医治,也免不了以后落下老毛病。”
“木三叔,有没有解毒的办法?”刑秋很是担忧,我反倒觉得无所谓。
疼是疼了点,别的我感觉没什么大事。
之前每次遇到我出事刑秋都说的很严重,最后不都没事了吗。
木崇忠让我不要大意,“还是等虞歌忙完之后,好好让她给你看看才是。”
我点点头,现在就看齐士的情况如何了。
聊完这些之后木崇忠回房休息,临进屋前我听到他自言自语了一句,“奇怪……”
我也没放在心上,就和刑秋、虞远等着虞歌的消息。
“王天一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担心他随时会卷土重来,剩下这几天我们恐怕要小心点了。”刑秋对我说。
“怕他?”我不以为然,现在我也算是见识过斗尸的厉害了,的确难以对付,但是也不至于丝毫胜算没有,即便王天一再弄上这么多炼尸过来,也未必就能把我们怎么样。
“刑哥说的对,还是不要大意。”虞远也说,“这王天一的路数邪的很,他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难说还有些什么古怪的东西等着我们,还是尽快把这里的事情解决掉为好。”
“哦对了,虞远,你有没有听说过僰字沉香盒?”回忆起来王天一那些话,我随口就问了虞远一句。
木家根深宅大,对于这些东西我想应该知道一点。
当然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虞远回忆了一下,忽然说道:“你说的是僰人珍宝盒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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