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都喝了不少酒,而且跟杨天波谈的也来,也都敞开了开玩笑,老齐嘿嘿一笑,说怎么样?他齐爷的朋友那绝对不是凡人,这位刑爷那是能掐会算,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把刑秋这一顿夸的天上少有地下难见,我都有点听不下去了,摆手让他别扯淡,又问杨天波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我们这位刑爷的确有点本事,搞不好真能帮上忙。
杨天波放下酒杯,也知道我们是真心拿他当朋友,再说刑秋刚才这一算也让他觉得我们几个不是吃白饭的,尤其是老刑,的确是有点本事的人,叹了口气才把事情的原委跟我们叙述一番。
他年龄比我们三个都长几岁,去年家里给他介绍了个对象,说他也老大不小了,家里父母也等着抱孙子,想趁着二老身子骨还健朗就想把这些事儿都被办了,杨天波是个孝子,也不好拒绝,虽然他自己内心不老愿意,但是看父母这一通张罗忙活,他也不忍心拒绝,这就认识了他现在的老婆,叫李茜茜,在县城里的税务局上班,比他小两岁,见了面就觉得这李茜茜还行,人长得也周正,说起话来细声细语的,是个温柔内敛的姑娘。
那姑娘对他也有意思,俩人就算对眼了,把关系确定下来之后,没过半年俩人就领了证,举行婚礼办酒席一对佳人洞房花烛百年好合。
听到这里我觉得这也没什么问题,就开起了杨天波的玩笑,“人家娇滴滴的姑娘跟了你,这你还有啥不满意的?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儿你不偷着乐去,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你不知道,问题就出在这儿了,她……我最近总是觉得她不太对劲!”杨天波越说越惆怅,眉头都拧了起来。
我和老刑、老齐我们仨对视一眼,看杨天波这意思问题出在他这娇滴滴的媳妇儿身上?难道这小媳妇儿看他太忙,忍不住红杏出了墙不成?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哥儿几个都这儿等着呢,她出轨了?”老齐存不住话,有一说一,这句话也把我心里的疑问给问了出来,老刑没吭声,但是也等着杨天波接着往下说。
杨天波脸色变了变,欲言又止了半天,端起面前桌子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啪”的一声又把杯子给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一咬牙道:“我就跟你们直说了吧,我这媳妇儿是个矜持的女人,我们俩交往的时候最多就拉了拉手,到结婚那天晚上才办的那事儿,后来吧**那事儿她一直都是羞答答的,但是就这些日子,她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我一回家就拉着我做那种事,一开始我还觉得没什么,新婚燕尔这也正常,可是后来我越琢磨越不对劲,怎么说呢,她在**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像她了,有时候一晚上一两次都不行,好像到了晚上她就格外的精神,白天她又昏昏沉沉的,有时候做事也丢三落四的。”
这事儿的确难以启齿,怪不得他一直欲言又止的,还我我也不好意思说,谁愿意在三个大老爷们儿面前说自己跟自己老婆**
的那事儿?
不过这也不能代表什么,不是有那么句话吗?
女人二十如狼,三十如虎,四十岁如狼似虎,俗话说只有累死的牛,哪儿有耕坏的田?弄不好就是他这小媳妇儿欲望强呗,能代表什么。
我和老齐觉得这事儿不是大事儿,但是刑秋沉吟了半晌,忽然问了杨天波一句,“你说她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这样?现在每天都有些欲求不满?”
欲求不满这话听起来可能有点不好听,但是按照杨天波刚才说的,这个词用的也贴切。
杨天波点点头,他毕竟是个大老爷们儿,总觉得这事儿放在桌面上让人以为他那方面不行,赶紧解释,“老齐也知道我这工作,以前忙的时候顾不上那我也能理解,可是最近虽然忙也不至于几天不回家,天天晚上这么折腾,我就算身上带着四个肾也顶不住啊!”
看他的确是有苦难言的样子,我挑了一眼刑秋,“你看出什么来了?”
老齐摆手说这事儿有什么难为的,自己家媳妇儿,兴许是她想要孩子也说不定,而且不是说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饥渴吗?搞不好这小媳妇儿正好到日子了。
刑秋说不是那么回事儿,“天地万物皆为阴阳门户,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儿事儿暗合阴阳,男人为阳女人为阴,佛有欢喜道有双修,男女床帷之事是阴阳融合合乎自然之道,适可而止则有益身心,过度则有伤阴阳和气,按照杨兄这么说,这的确有些蹊跷,如果真只是老齐说的这样,想必杨兄也不会如此苦恼,夫妻亲近,稍有变化彼此必定知晓,想知道什么地方出问题也不难,她最近都去过什么地方,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吗?”
听到刑秋这番言论,杨天波瞬间像是遇到了一个懂自己的人,思考了片刻摇头说也没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她在税务局上班,平时是个挺顾家的女人,除了在单位就是在家了,不过大概有一个星期前吧,他们单位聚餐晚上去KTV唱了一次歌,她还喝了点酒,不过没喝多,当时正好赶上他下班就去把人接回来了。
“她是从那以后不正常的?”刑秋似乎琢磨出了点眉目,又问道。
杨天波回忆了一番,但是不敢确定,说好像就是从那几天开始的,起初他觉得不对劲是因为她有几天休假,在家做事情总是丢三落四的,跟没了魂儿似的,有时候叫她半天她才反映过来。
刑秋点了点头,说那就没错了。
我和老齐说什么没错了,知道是什么问题了?
老刑暂时没回答我们俩的问题,又问杨天波有没有跟什么人结过仇,他那位欲求不满的小媳妇儿最近身上有没有带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杨天波这次果断摇头说没有,结仇的事情他不好说,从参加工作以来过他手的犯罪份子等把半个监狱关满了,他干的就是这个,结仇的肯定有,但是具体是谁他却想不到,至于他媳妇儿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这个他可以肯定没
有,天天都见面,要是她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他肯定知道。
“那就是去的那个KTV有问题。”刑秋直接了当的回答,“我们去那个KTV看看,能找到当天晚上她们所在的房间最好。”
这事儿看来折磨的杨天波实在费神,当即二话没说就结账带我们去KTV。
虽然我们那地方县城不大,但是娱乐场所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如同城市之眼一般,挺拔而又辉煌的坐落在某个角落里,静静的等待着每一个孤独的人。说来也巧,杨天波他媳妇儿唱歌的这个KTV也叫海棠,我立刻想到了徐擎天,他约我们三天后去海棠居,这两个地方不会是一个老板吧。
海棠KTV在县城最繁华的步行街,门脸儿不小,这会儿里边早已经是莺歌燕舞,站在门口就能感受里边扑鼻而来的酒气和女人身上的香水气。小地方有一个好处,就是像杨天波这种体制内的人来这里就跟一尊大佛没区别,经理跟伺候大爷一样把我们请进一个高档的包间,杨天波和他寒暄了几句,这经理估计见多了来这里“公办”的人,当即就问我们要不要找几个小妹陪着唱唱歌,喝喝酒。
杨天波摆手说不用,问他知道不知道前些税务局来这里坐的是哪个房间,这会儿功夫老刑跟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会意,跟着他从包间出来。出了门正好碰上几个穿着旗袍的花姑娘,我直溜溜的看了好几眼才问刑秋叫我出来干嘛,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杨天波他老婆应该是中了邪,今天刚见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眉宇间有丝丝黑气,他干的是警察,这种人手里都攥着人命,我以为是这个原因所以就没在意,刚才饭桌上说的那些证明我的猜测是错误的,他老婆应该是让什么东西缠上了,你跟我四处看看。”说着刑秋便带着我在这地方瞎逛起来。
这ktv在我们那小地方已经算是五星级超豪华的了,三层楼,除了阔气的一楼接待大厅,二楼和三楼全是各种包间,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在二楼,装修风格有点欧洲的那种感觉,就连地板砖都是金黄色的,显得格外奢靡和金碧辉煌,时不时的有醉酒的小妹来回穿梭在走廊之中,把这地方衬托的更加纸醉金迷了些。
在二楼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刑秋带着我直接上了三楼。
原本以为三楼的装修和二楼差不多,但是到了三楼之后我才发现,三楼的装修风格和二楼大相径庭,如果二楼是那种欧洲贵族的感觉的话,那三楼就如同让到了中国皇宫,大红灯笼、青砖红墙,连门都装的是那种朱红色,上面还铆着金钉,每个门口还像模像样的蹲着两个小石狮子,和二楼不同,这里隔音效果非常好,播放的竟然还是古琴曲,没有丝毫的风尘气。
我和老刑就位于整个过道的开头,一眼望过去竟然恍惚间觉得这走廊幽深无比,而尽头处则是漆黑一片,仿若是连灯光也无法照亮的地方。
此时老刑眉头一皱,说了一声:“就是这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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