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女人我向来没有什么同情心,堕入这种纸醉金迷的场合不是你的错,但是自我堕落就是你的不对了,但是话说回来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孩子就算没出生那也是条人命,到底是自己的种,虎毒尚且不食子,又何况是人?所以说这男的就是个孬种,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我们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这叫小乔的女孩儿本身肚子里怀着孩子,又因情生恨生怨,死后估计也不得安宁,这就形成了成为厉鬼冤魂的基本条件。
那经理说一点都不错,小乔死后他们老板也很惋惜,听这话的意思,貌似这海棠KTV幕后的老板对这个叫小乔的女孩儿格外关照,里边搞不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也不好说,总之人是死了,他们老板说这小乔也可怜,托关系把这事儿压了下来,然后把小乔的尸体成殓起来,就找了几个道士过来超度超度,说是超度其实就是买个心安,未必就真的管用。
“小乔死的真惨,半拉脑袋都摔烂了,白色的脑浆子和血流砰了一地,临死那双眼睛都没闭上,瞪的死死的,眼睛里头还流出两行血泪来,那姓秦的可能也怕了,没想到这女的真敢跳楼,还是一尸两命,事后我们老板找人来超度的时候,他也出了点钱,但是有什么用?人都死了!”这小经理也颇为惋惜,看的出来他似乎对小乔也有那么点意思,提起这个姓秦的时候,他眼神里是既嫉妒又恨。
我问他后来呢?
“后来姓秦不怎么来我们这儿了,有一次来了我看他脸色铁青,人也比之前消瘦了一大圈,黑眼圈都陷进去了,看上去跟要死一样,从那以后他就再没来过了,直到有一天,他带了一个年轻人来,说是高人,要去小乔死的那个包间看看。那天我们老板正好也在,他跟我们老板好像挺熟悉的,我们老板就没拦着,那人进来之后跟你们一样,先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然后他们就去了我们老板的办公室,后来……”小经理欲言又止。
杨天波不耐烦了,问他后来到底怎么了!
小经理压低了声音,生怕人听见什么似的,“后来我听说,姓秦的把小乔弄走了。”
尸体?姓秦的把小乔的尸体弄走了?这种人当然不会是良心发现回去重新成殓好好入葬,小经理又说好像是跟姓秦的来的那个年轻人带走的,剩下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这房间里的符也是他们找人贴的,说来也很奇怪,从小乔死后,听说半夜老有服务员什么的听到这房间有女人哭,哭的很凄惨,再后来他们老板就不让开这个包间了。
“可是我们这儿周六周天经常爆满,那天税务局的人来就只剩下这一个包间了,没办法才开的。”
事情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我们四个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杨天波叹了口气让小经理先出去,小经理担心我们把这些话说
出去,哭丧着脸求我们无论如何也别告诉他们老板说是他说的,不然他的饭碗就真的没了。
杨天波答应下来,他这才离去。
这奢华的包间暂时安静下来,没想到在这纸醉金迷的消金窟里会发生这种事情,看来这里的老板也觉得小乔死的不甘心,这才弄了这些驱鬼符,免得闹出什么事端。
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驱鬼符似乎不是那么管用,不然的话杨天波他老婆也不会在这个地方唱歌回去之后,就被东西缠了。
“是不是小乔?”我看向老刑,这事儿已经是明摆着的了,但是也说不定有其他的猫腻,比如说那个姓秦的带来的年轻人,为什么要带走小乔的尸体?当然这些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和我们也没卵子关系,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缠着杨天波他老婆的是不是这里的东西。
杨天波此时已经是愁云满面,如果放在他面前几个凶恶歹徒我估计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是这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他就完全没了主意,不知道从何下手,只能眼巴巴的等着刑秋回复。
老刑说应该没错了,但凡因情生怨,尤其像是小乔这种怀孕死去的女人,最容易死后生事端,因为对世间怀有怨恨所以不入轮回也见不得这世上两情相悦的人,缠上哪个人也是有可能的事,不过那个姓秦的估计也不好过,听刚才小经理说的,那个姓秦的后来病怏怏的,恐怕是先被小乔的冤魂缠上了,至于他带来的那个年轻人,极有可能是他请过来帮忙的,应该是把小乔的魂魄封在了这个地方,不知道什么原因,缠上了来唱歌的杨天波他老婆。
事情的起因已经弄清楚,接下来就是怎么办的问题。
这房间里的卫生间有尸臭味,小经理告诉我们的这些并不齐全,他就是个打工的,估计就算真的有什么问题他这种打工仔也不会知道,目前这些都还是我们的揣测,想知道缠上李茜茜的到底是不是小乔,先要弄清楚小乔是不是还在这里,我们刚才发现的那个卫生间,就很蹊跷。
这种事情好办,杨天波是体制内的人,随便弄个什么理由把卫生间拆了一看就知道究竟。
但是现在太晚了,行动起来也颇多麻烦,况且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要拆人家的地方好歹也得打个招呼,而且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是还得招呼这里的老板一声,面子上的功夫总要做一做的。
这难不倒杨天波,商量妥当之后我们几个就暂时先离开了KTV,临分开前杨天波说这件事是他的事,老板这里他来打招呼,一旦有消息立刻通知我们,到时候还得麻烦我们,之后又不停的给我们道谢,我说既然大家交了朋友就别这么客气,我们不是还有事麻烦他呢吗。
老刑说这件事晚处理几天也没事,这几天就让杨天波先别回家,然后从身上摸出一个三角黄符给
杨天波,“这是观音咒,报平安用的,真要回去的话带上这个。”
杨天波如获至宝一般小心收起来,问我们去哪儿,要不要送送我们。
都这个时间点儿了,我得回去看看铃铛,推说我们想走走,拒绝了他的好意,他说那他就先回局里了,有什么事儿及时联系。
杨天波走后,我们仨在街上溜达着回木家,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从步行街拐弯的时候我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似的,我回头去看,蓦然间就见一个黑影闪进了旁边的黑暗中,那个位置正好是KTV旁边的侧门。
这件事我没告诉老齐和老刑,心里隐约知道恐怕已经有人知道我们在打听这里的事了,就是不知道是姓秦的,还是这KTV的老板。
回去的路上我们三个开始感叹时间的不够用,回来已经两天了,按照原计划我们三个明天下午要开车去十里乡给虞歌送东西,还要顺带把十里乡的事情处理掉,七月半马上就到,王天一恐怕会卷土重来,而这边忽然出现的徐擎天着实也让我们头疼了起来,虽然已经想到了应对的办法,但是这办法好用不好用还在两说之间,现在又出了杨天波的事情,不由让我感叹,最近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怎么什么事儿都跟越好了似的往脸上撞。
当天晚上在木家休息,惦记着徐擎天的事情,我和老刑俩人找木老爷子打听了一下县城里哪儿有靠谱点的古玩店。
木老爷子说县城里恐怕是找不到了,想要找大一点的就要到市里去,也不算太远,开车的话三四个小时就能到,又询问我们要买什么东西,要不要托人去。
我们说不用,就是想买点儿小玩意儿。
对徐擎天约我们去海棠居的事情我们并没有告之木老爷子,我的意思是我们能自己解决最好,没必要把木家拉扯进来,一来不知道木家和徐擎天到底中间是什么关系,二来毕竟是我们自己的事,木家已经帮了我们不少,人不能得寸进尺,什么都指望别人。
一夜无话,转天一大早我们三人开车去市区。
古董文玩这种东西近年来在各地都掀起了一股热风,我们按照木老爷子给的地方很快就找到了几家像样的铺子,这几家铺子开在茶城,五层楼的茶城里除了卖茶的中间还穿插着几家古董铺和文玩铺。
我们一家一家的转过来,最后在一家不大的铺面里终于找到个差不多的沉香盒。
沉香这种东西成才的不多,其中等级较次的用来做普通的药材,稍好一些的用来做香料,顶级的早就被人收藏起来,或用于珍贵药材,或用于熏香闻香,不一而足,因为其生长缓慢所以有一克值千金的说法,平时能遇到做些吊坠牌子什么的已经实属难得,想要找到拿这东西做盒子的的确是少之又少,没想到还真让我们给碰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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