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我没想打,这次匆匆的相识只是个开始,在不久的将来,我在另外一个地方,又见到了这个叫李洋的女人,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小区环境十分雅静,和那个被抓伤的会计小妹说的差不多,两个单元相连,五层的小楼,颇具雅致,楼下的门也需要有感应钥匙才能打开,可见这个小区在安全设施方面还是不错的。
跟着李洋上了楼,她问范志萧薇怎么样,眉目之间给我的感觉是她的确在担心萧薇的情况,范志寥寥说了几句,这个被李海湖派给我和老刑的司机已经被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搞的有点心力憔悴,尤其是萧薇出事,让他有了深深的不安全感,精神也比较紧绷,看他这个样子,我安慰他,说没事,说不好萧薇这个是意外情况,不用草木皆兵。
说着话,已经到了萧薇所在的楼层,李洋掏出钥匙打开门请我们进去。
房间里打扫的很干净,有一些典型的女孩子喜欢的装饰,应该喷了空气清新剂之类的,房子是三室两厅,厨房没怎么用过,问了才知道这三个女孩子都属于那种工作狂的类型,而且李海湖对临安的这个地皮也比较在意,她们几乎上除了睡觉在这里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外边忙碌,所以也极少回来做饭。
老刑点头表示知晓,我便忍不住对李洋说了一句,“女孩子住的地方最好没事儿经常做饭,不然屋子里没得生气。”
女孩子本身体质属阴,长久未居住的房子里容易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倒是不会害人,也指不定有那些个调皮鬼,寂寞了就会耍人来玩,我拍了拍饮水机,说即便不做饭回来后打开火烧个水的时间总是有的,也不费事。
李洋点点头,她属于那种比较古板的女人,话也不多,我便问起她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和会计小姑娘说的不一样的是,李洋说她并没有听到半夜的猫叫,她是被会计的尖叫给惊醒的,她还以为屋子里进了小偷之类的,赶紧跑出来结果就看到萧薇掐住了会计的脖子,会计脖子和胳膊上已经被抓破了,往外冒着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这才冲出去叫人。
我皱眉,和老刑对看一眼,会计说她昨天晚上听到楼下有猫叫的声音,接着萧薇才表现出不正常,继而动手伤的人,难道会计在说谎?
不得而知。
老刑脸色也颇为古怪,似乎和我一样想不通其中缘由,他沉吟了一会儿,便问李洋我们方便不方便进三个卧室看看,李洋明显愣怔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忽然像惊醒过来一般冲我们点点头,我注意到她的眼神,这个女孩儿似乎有什么心事,整个人有点心不在焉,然而据范志在路上说,这个李洋是个十分果断的女孩子,没道理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被吓的了?
是了是了,她再怎么样,到底是个女孩子,看到自己身边天天接触的人
忽然暴起伤人,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
我们在三个女孩子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这三个女孩儿性格倒是真的不同,萧薇的房间里是以紫色调为主,**用品和房间里一些别出心裁的小装饰用的都是紫色,**的被子很整齐,也就是说萧薇昨天忽然变疯子一般伤人的时候,她还没有卧床休息,在化妆台上,我发现了开着口的擦脸油,以及倒在地上的板凳,房间里的窗户锁着,也就是说。
萧薇在暴起伤人的时候,很可能洗完脸正坐在化妆镜前,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突变,她从卧室走出去站在了会计的卧室门口。
会计的房间里是那种小女生的粉色装饰,**的被子掀开,窗户没有关闭。
至于李洋的房间,推开她房间的门,我和老刑便闻到了一股子若有若无的黄香气,这种香是专门用来祭拜的,可是在她的房间里我们并没有发现神龛之类的东西,我随口问她,你房间里点的什么香?
李洋靠在门上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和老刑,被我忽然这么一问,她啊了一声,很快反映过来,有点支支吾吾的说这几天下雨,她嫌房间里有水腥气,就在外边随便买了点香回来,她也忘了具体买的是什么了。
老刑静静的听她说完,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这是我不相信李洋说的话,我心里也觉得不大可能,虽说现在有沉香什么的制作而成的线香,专门清新空气用的,可这房间里烧的绝对不是沉香,也不是世面上的那种香,是黄香,里边似乎还掺杂了别的什么东西,这种香就是专门用来供奉的,只有佛具店里才会出售。
即便眼前这个叫李洋的女孩子再不懂,也不会到佛具店里去买清新空气的香吧?
不过这属于人家的隐私,我们也不好多问。
从李洋房间出来,没发现任何不正常的,我们正打算离去,外边忽然又进来了四五个人,我一看打头的,不由得头疼,真特么是冤家路窄,来人正是方斌。
看到我们在,方斌也皱了皱眉,大概也觉得流年不利,怎么什么地方都能碰到我们,方斌走上来,十分不爽的问我们怎么在这里,这地方还真是小,怎么到哪儿都能碰见你们两个?
我冷笑,嘟哝说,鬼知道,说的好像我们愿意看见你似的。
结果一下子就被他后边的那个吊毛听见了,气势汹汹的上来推了我一把,说你怎么说话呢,没事儿赶紧走人,否则的话就把你和那个小白脸统统抓回去,告你们扰乱公务,这小子看样子像是新上岗的新瓜蛋子,生的很。
老刑哪儿可能吃这个哑巴亏?他对面前这个吊毛叫他小白脸十分不舒服,上来便道:“可以,同时我也想告你诽谤!”
那吊毛立刻不说话了,范志上来打圆场,方斌把那小子直接拽到后边去,问我们到这地方是干嘛来的,人家再怎么说也是惊诧,这段时间我们还要在这个地
面上做事,所以也不好把事情做的太绝,便跟他说,我们和出事的这几个女孩子是朋友,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最后我把他拉到一边,嘿嘿的笑说:“方警官,以您的办案经验,能不能分析出来这是咋回事?”
我和老刑被飞头蛮袭击,当天晚上被他带回去做口供,最后还是他们那个什么指导员过来说了些话才把我们给放出来的,我估计他心里也有忌讳,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开腔说道:“要看过现场才知道,咿,提起这个我差点儿忘了正事,小毛小张,带人检查一下现场。”
刚才那个说老刑是小白脸的应了一声,然后带着李洋和范志两个人过去检查各个房间。
我从兜里掏出烟,递给这姓方的一根,他不耐烦的摆摆手说不会,“没什么事儿你们赶紧走,别打扰我们做事,你们俩是外地来的吧?我告诉你们,别以为背后有点关系就不得了了,到我的地盘,只要你们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情,我一样铐了你们,知道不?”
方斌端起官架子,我点头说那是当然,不过我们倒是找到了一点线索。
他立刻皱起眉,又打量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不屑,冷笑了一声:“你们?你们这种靠后台惹是生非的人,能看出什么线索?赶紧走走走,别废话!”
合着这小子以为我和老刑是有后台的,显然是把我们当成那种仗着爹妈有点小关系,就到处惹是生非的人了。
老刑也不怒,走上来拍了一把方斌的肩膀,然后笑了笑转身离去,我立马乐了,笑了笑也拍了拍方斌的肩膀,道:“哥们儿,我住的酒店你知道吧,有事儿记得来找我。看你印堂发黑,想来是最近有厄运缠身呐。”
说完我便离开,也不管自己在这位任命公仆的眼中到底是不是神经病。
下楼的时候老刑就站在楼栋门口等我,见到他我便笑,问他刚才拍人家肩膀干嘛,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老刑十分谦虚的一笑,说我们要在这个地方做事,少不得要和他打交道,我刚才拍他肩膀的时候已经给他下点东西,今天晚上他一定会来找我们。
我笑他,小人,他十分装逼的笑,表现出一副十分高深的样子。
谈笑完我们没有立刻返回,而是在楼下转了一圈,果然在正对着会计的窗户下面的花坛上,发现了猫爪子挠过的白印子,还有一些猫的粪便,老刑盯着那堆粪便许久,我走过去,立刻就闻到一股十分腥酸的味道,这味道不对啊,猫的粪便十分腥臊,我们营子里老鼠多,养了不少猫,我对猫的粪便味十分熟悉,这个气味绝对有问题。
我正想着,老刑站了起来,招呼我先回酒店。
那个会计说的没错,昨天晚上是有猫在这里,而且这个猫儿还是吃过人肉的猫,又叫猫尸鼬,是一种叫声能蛊惑人心的变异猫,准确来说,这种东西已经不能叫猫了,得叫鼬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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