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望了望窗外即将翻白的晨光,能让柳灵郎和铃铛进不去的地方,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不过这俩小东西前去也不是全无收获,柳灵郎说他倒是在那山洞子的口口那里,发现了我们之前见过的那种标记,这种标记不但出现在我们县城的那片老城区,还出现在浙西大峡谷的地基旁边的石头上,这是一种代表什么的标记?
我不得而知,但是老刑说他八岁那年,大概也就是二十年前,他和他师父南下的时候曾经在一个人的身上也见到过这个标记。
那也就是说,铃铛和柳灵郎他们俩找到的那个山洞子,很可能是侬甲的老窝,也很有可能和某个组织有关系?
否则我实在想不出这种标记所代表的是什么。
方斌情况比杨正要好的多,此时杨正已经睡了过去,看到我们犯难,方斌便道:“需不需要我帮忙查一下?咱们上面还有相关部门,但凡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相关档案记录,我打个电话请示一下上级,问题应该不是很大的。你们说这样行不?”
我看老刑,其实我倒是无所谓的,能查一下更好,老刑犹豫了片刻,点头说可以,不过最好不要提及我和叶初一两个的事,尤其是我,最好还是不要说起。
我疑惑的看向老刑,笑他这是做什么,做好事不留名?打算跟雷锋同志似的写日记啊?
老刑脸色有些不对劲,并没有回答我,只是笑笑,便闭目休息了。
林子里折腾了大半晚上,又和那些长毛畜生肉搏了一番,体力都有些不支,现在精神放松下来我便也觉得疲乏的不行,任由方斌去,不过他打电话之前我还是提醒了他,按照老刑说的办,他这种人既然话说出来,必然有他自己的理由,最好还是不要跟上面提及起来。
方斌答应,让我放心,然后便一瘸一拐的出去打电话。
他离开之后病房里暂时安静下来,柳灵郎和铃铛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符牌当中,我躺在病**没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我是被电话吵醒的,是齐士的电话。
他帝都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问我们这边怎么样了,最重要的是昨天晚上杨天波给他打过一个电话,提及县城的事情,之前我一直让杨天波观察翠翠的动静,这些天也没什么意外,但是昨天开始,他手下的人汇报说翠翠连同那个拔达不见了,同时县城发生了好几宗失踪案,丢的都是年龄在十八岁左右的女孩儿。
“老杨说你电话打不通,这才跟我打了个招呼,让我告诉你一声,他这几天估计得忙的放屁的时间都没有,我说老鬼,你和刑爷你们俩在浙西过的如何?齐爷我帝都的事情已经搞定,打算过去跟你们一起体验一下江南美女的多情呢,欢迎不?”
正事说完,齐士便开始扯淡。
我心里一边思忖着翠翠和拔达的失踪,一边跟他说这边的情况不明朗,可能还
需要一些时间,这小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你们等我,我忽然想起来一个事儿,等我到了跟你们说。”
说完也不等我再说什么便挂了电话,这会儿刑秋也已经醒了,知道是齐士来的电话,问怎么个情况。
我跟他说,县城那边出了好几件失踪案,丢的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不知道和翠翠、拔达有没有关系。
老刑琢磨了一番,便道先把这边的事情处理掉,杨天波那边肯定会先调查的,如果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必然会打电话过来问我们,所以也不必太着急。
谈完这些,才发现方斌和杨正两个人都不在病房,问了护士才知道,这俩人一早就走了。
我赶紧给方斌去了电话,电话那边响了半天也没接,过了一会儿方斌发信息过来说正在开会,浙东那边出了一些事情,貌似和龙潭里边的那个山洞子有关系,上面派人下来了,搞不好待会儿要到医院来找我们。
怕什么来什么!
我回他个信息说知道了,便和老刑说那个什么相关部门,来人了,一会儿可能来医院找我们了解情况。
老刑哦了一声,忧郁的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中午时分,方斌带着几个人进了病房。
来人一共有三个,一女两男,女的大概二三十岁,穿着一身亚麻青的衣服,布鞋,带着黑框眼镜,给人的感觉十分知性,至于两个男的,一个看上去和我们年纪差不多,穿着一身道袍背着乾坤百宝袋,另外一个应该是他们的头头,穿着黑色的中山装式样的衣服,十分沉稳。
方斌介绍说:“这三位是上面派下来的同志,这位是王忆怀,王同志。”
他说的正是穿中山装的,我打算从病**下来跟人家握手意思意思,王忆怀走过来轻轻摁着我说不用起来,这人笑起来有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感觉,他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不用这么客气,听方警官说你们都是有大本事的人,年轻多出英豪辈啊,对了你叫叶初一,不知师从何处?”
面对这样的人我也没什么好隐瞒,我一五一十说出自己的来历,至于师从,我便直接说我没拜过师,因缘巧合,和你们比起来我自然是拿不出手的那种,也就是忽悠忽悠普通人罢了,说着我还故意抬头剜了方斌一眼,这家伙也太不靠谱了,之前我三番五次跟他说让他不要透露,现在把我们卖的屁股都不剩,方斌讪笑,那意思好像在说,他也是没办法。
一番寒暄下来,王忆怀拍了拍我的肩膀,而后介绍和他一起来的另外两个人,那个女孩儿叫沈雪,至于穿道袍的那个则是师从茅山,姓茅名鹤伦,现在都在为国家效命,之类云云,这次来是因为浙东那边出了一些事,正好昨天他们又接到这边的电话,说这里出了一些问题,便过来看看,而后问起我们昨天晚上的情况。
我一一说出,他背后站着的那个叫沈雪的便道:“
你们说看到过一个标记?”
这女的态度很冷漠,给人一种十足的疏离感,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女人,点点头不多言。
他们三人互看一眼,接着沈雪便走到一旁去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不知道在搞什么,那茅山派的萧鹤伦并没有和我多说,他转过头蓦然就看到打算下床的老刑,顿时双眼闪过一丝的喜悦,上前去施了道礼,“师弟,好久不见!”
师弟?
卧槽?
我和王忆怀等人纷纷把注意力集中了过去,只见老刑从**下来淡淡回了礼,叫了一声:“师兄。”
我诧异的看着老刑,以前没听说这小子还有师兄的,怎么忽然还冒出来师兄弟相认,让我不得不惊讶,王忆怀站起来笑道原来认识,也是缘分,然后上前和刑秋寒暄问候,老刑这吊毛本身性子就冷,也不愿意多说话,只是配合着寒暄,这过程中还狠狠的看了我旁边的方斌一眼,方斌立刻讪笑,过来跟我说,“初一,我知道你们不愿意让我说,但是总在外边闯,多认识点人也没什么坏处不是?我不管啊,你可得跟刑师傅说说,我这身子骨可经不起他那手段。”
我自然知道方斌出发点是好的,其实我也好奇为什么老刑不愿意和这些人接触,拍拍方斌的肩膀让他放心。
这边几个人寒暄着,尤其是茅鹤伦,似乎对老刑很是思念,话匣子打开了便怎么也收不住,老刑只好硬着头皮应对,看的我心中实在畅快,哈哈哈。
过了一会儿,那个叫沈雪抱着电脑走过来,把电脑显示屏对着我,显示屏上是一张图片,她问我之前碰到的可是这个东西。
我仔细看,点头说没错。
这个图案有巴掌大小,里边勾画着非常粗犷的线条,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十分压抑不舒服,仿若蕴含着什么未知的能量一般,这时候王忆怀和茅鹤伦以及老刑也走了过来,看了看那显示屏上的图案,顿时都皱起了眉头。
我心道不好,看这表情似乎这图案并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气氛沉默了有一会儿,茅鹤伦忽然扭头和老刑说:“师弟,你们真的见过这个图案?”
老刑点头,我便问这个图案到底代表什么,怎么会三番五次的出现。
这次王忆怀没有开口,他旁边的沈雪收起电脑,面无表情的说:“这是一个名为泣佤德的组织,他们组织成员都是一些黑巫师,精通各国黑巫术,他们的目的是寻找僚人宝藏,从而通过黑巫术召唤出僚人一直信奉的巫神,你们昨天晚上去的应当是他们寻找僚人宝藏的祭坛地点。”
黑暗组织?
难道侬甲是这个黑暗组织的成员?
我有点不大相信,虽然说历史上也出现过不少邪教组织,比如早些年的白莲教,圣火教,还有早些年的法X功,可是祖国一直在打压,还有他们这些相关部门的暗箱操作,怎么可能允许这种组织存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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