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忆怀迅速查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在这些笼子的右边有一个铁门,此时敞开,铁门外边是一节漆黑的通道,不清楚是什么情况,现在首要的是先出来。
王忆怀指了指那些笼子和陶罐,道:“这是泣佤德的饲养室,那些罐子里装的怕就是蛊子,用来饲养蛊母用的,笼子里的人应当是他们抓过来做养料的,最近浙江这边接到不少失踪案,想来都在这个地方了。”
我点头和他两个人缩回来,老齐和方斌问怎么样。
“外边有人把守,貌似是个饲养室。”我简单的说明,便冲方斌使了个眼色。
这种情况方斌和那几个小战士远远要比我和王忆怀这种人战斗力强得多,方斌立刻会意,朝后边挥手,那四五个小战士立刻便朝这边汇聚过来。
大概是在底下长久的寂静让他们觉得难受,此时要行动,个个脸上便是视死如归的气概。
显然,在正常情况下,他们对自己的身手和枪法是十分自信的。
这种情况像我和王忆怀这种人自然退后,老齐手里的开山刀已经拎了起来,这时候方斌走到最前边,观察了一下外边的动静之后,弯腰从河底捡了一块石头,然后朝着里边就扔了过去。
咔哒!
石头子落地的声音突兀响起,外边果然**了起来,嘴里嚷嚷着听不懂的话。
就在这时,方斌第一个冲了出去,几个小战士紧随其后,不过方斌倒是激灵的很,并没有直接开枪,而是冲出去之后便和外边的人缠斗起来,那几个小战士似乎也明白方斌的用意,谁都没有盲目开枪,用的是一身格斗的本事。
听到外边打起来,我和老齐、王忆怀立刻也钻了出去。
对方虽然人少,但是动起手来却是猛烈的很,都是有些功夫傍身,斗起来嘴里一边嗷嗷嚷着听不懂的话,一边拎起旁边的刀子就要和我们对着干。
收拾这几个人对于方斌和几个小战士来说自然是不在话下,几番近身打斗下来已经制服了七七八八,有个年轻的青袍人显然被我们这些从下水道里冒出来的人惊了一跳,下意识的朝我们冲来,大约是觉得方斌他们太强,这小兔崽子朝我冲来。
我一看,这柿子竟挑软的捏啊?
也不跟他客气,毕竟我和铃铛一起修了《道修鬼简》,虽说没方斌他们拳脚厉害,却也是不虚的,见他速度快,身体如同一堵墙一般朝我劈头盖脸撞过来,耳边嗖嗖劲风,眼见他距离我越来越近,我便有意要装逼,垫步俯冲,飞起一脚朝他胸前踹去。
谁知道我脚还没到,就见一道寒光闪过,老齐拎着开山刀直接一刀划到那青袍的腿上。
“娘希匹,敢偷袭我兄弟?”老齐一副地痞流氓的气势,开山刀的刀刃已经搁在了这青袍的脖子上。
那青袍嗷嚎一声,瞬间倒地,表情痛苦的捂着自己的伤口,叫声如同杀猪一般。
我:“……”
我
只是想装逼而已,没想到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但是身体已经冲了出来,想要暂停却是不能的,没了阻碍我身体朝前冲了有几步才停下来,然后幽怨的看了看老齐。
尼玛,下次出手的时候先打个招呼好不好?
老齐嘿嘿笑,道:“老鬼,还不谢谢齐爷我?”
我懒得理他,整个场面已经被我们控制住,方斌这边将几个人压住,问我怎么处置,我看向王忆怀询问他的意思,这已经不属于我能决定的事了,我也无心要出这个风头,便交给王忆怀处置。
王忆怀也不多说,走到几人跟前,伸手在这些人后脑勺摸了一遍,说来奇怪,不消片刻,这些人竟全晕了过去,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手法,为了以防万一,我把铃铛叫出来,让她给这些人又使了一些招子,让他们短时间内醒不过来。
弄完这些之后,我们才去看这些铁笼子里关押的人。
刚才这一番打斗已经把他们惊醒,这些人显然已经都被折磨的没了人样,精神也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看到我们这些陌生的脸孔,恐惧迫使他们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盯着我们。
我粗略数了一下,大概有二三十号人,这些人女人居多,年纪小的看上去只有十几岁,年纪大一点的有三四十岁的,看穿着貌似都是附近的乡民什么的,倒是有一个女孩儿穿着打扮不同,看起来倒像是家里有些钱的。
我问王忆怀这些人怎么办。
王忆怀的眼神一一扫过这些人,便道:“先打开门让他们出来,留下两个人看守着,等外边的情况明朗之后再带她们出去吧。”
方斌立刻点了两个战士,让他们留下来,其余的人继续向前。
当然临走前我们把地上那些陶罐一并毁掉,我特意打开看过,里边的罐壁上全部是蜂窝状的卵房,里边涌动着如同肥硕的蛆虫一般的卵,密密麻麻十分恶心,这种卵浑身通红,罐子里还有干涸的红褐色**,想来就是这些人身上的血液。
把这些罐子一并砸碎,王忆怀从身上掏出一张红色符篆,手指一抖便无火自燃,然后手腕一甩便将那符篆扔在了这些陶罐之中。
霎时间“滋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旺火烤肥肉一般,那些红色的虫卵在这红色的火焰中痛苦扭动。
“这是火字驱怨符,这些虫卵食过这些女人的经血,已经沾染这些女人身上的怨气,一般火是烧不尽的,走吧。”王忆怀跟我解释道,见这些虫卵已经烧的差不多,便招呼我们走人。
除了留下来的两个小战士,我们还剩下六七个人,离开这间石室,铃铛在前方引路。
这间饲养室唯一的出口是一条山洞小道,非常狭窄,以至于我们几个人只能前后连成一排向前,走了三五分钟,眼前豁然出现一个类似于大殿的地方,大殿中央的位置插着一面十分高的图腾,上面线条杂乱非常,无法分辨到底是什么图腾,而在图腾下方有供桌。
桌子上
摆放着头牛、猪头和山龟以及许多肉块组织,鲜血淋满了整个桌面,看上去恶心非常。
而在大殿的四周挂着许多经幡以及花花绿绿的布条,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有一尊瘟神像,正好是春夏秋冬四瘟,神像统统面朝中央的图腾和祭桌,但是没有发现有人。
我率先一步走出来,发现在四个神像旁边各有一门,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
“没人?”方斌也是疑惑。
这就很奇怪了,毫无疑问我们现在所在的就是泣佤德的山中祭坛,桌子上刻有之前我和老刑所见过的图腾,可是却不见有人影,我扫了一圈,听到老齐忽然指着祭桌问我:“老鬼,那是什么?”
我好奇,下意识的去看。
便见祭桌中央的位置放着一尊十分诡怪的水晶塔,那塔不过一尺,上下共有十八层,方才没瞧见,此时再一看却觉得这塔似乎蕴含着一股十分诡异的气场。
阴,阴的厉害!
我们这一行人当中只有我和王忆怀对这些东西知晓,便只有我和他走到祭桌前。
王忆怀皱着眉,手上掐了一个古怪非常的诀,接着我便见他双目陡然一凛,似有点点精光爆射而出,直奔桌子中间的十八层塔射去,铃铛此时也跑了过来,站在祭桌上盯着那塔瞧的十分仔细。
我记得之前老刑教过我灵识联系法,我便也微微闭起双眼,将周遭的一切全部虚化掉,只剩下中心的塔。
片刻过后,我便在里边感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萧薇!
我陡然睁开眼,死死的盯着十八层塔的最后一层,那里边阴气缭绕,似乎有一缕挣扎着的气息,便是我之前在医院见到的萧薇,被李洋的鼬惑夺走人魂,现在躺在**像疯子似的女人。
之前李海湖打电话来请我们务必救萧薇,我们也是跟踪李洋才知道侬甲可能在这个地方,现在想来没错了,这就是侬甲所说的祭坛,也就是泣佤德这个组织在这里设定的一个窝点。
找到萧薇的人魂,也算是完成了到这里的第一件事,我当即问王忆怀要怎么把这里边的魂魄弄出来。
王忆怀道:“这是密宗十八层塔,和藏传佛教当中的十八层地狱相吻合,若要从这里边把这些人魂散出来,就得毁了这塔才行,不过这东西虽然邪门,却也是不得多得的攻击法器之一,只是邪气非常,毁便也毁得。”
听完他这么说,我哪里还客气,直接伸手去举,没想到的是这塔底座下竟然连着一条非常细小的银线,我这么一举,便听见一种类似于阴阳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接着便是吼叫声和无数脚步声。
我暗叫一声糟糕,却已然是晚了,瘟神像四面门当中顷刻涌出好十几号人来,我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便将举在手中的十八层地狱塔狠狠朝地面摔去。
啪嚓!
知是什么材质的金塔应声而碎,无数缕黑雾顿时滕然而起,伴随着哭泣和愤怒的嚎叫。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