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的方向
“啊？”艾伯克愣了下，“除了训练战士，我还要去干什么？”“其实应该说我们托隆要做的事还很多，”楚鹏五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阵阵马蹄般的轻响，“按我的设想，总的来说有这么四点，强练兵，卖武器，深挖洞，广积粮。而这前两点都主要靠艾伯克伯伯你去执行。”艾伯克抓了抓胡子，有些迷糊地说道：“强练兵我懂，可后面几点什么意思？刚才你们不还说卖武器对托隆不利吗？”“事在人为，”楚鹏悠然道，“这世上的事都是存在两面性的，有利的必然也有弊，而有弊的，我们也可以想办法将它转化为有利，至少，是对我们自己有利。也就是……”“喂，楚鹏，你能不能说简单点，这什么利啊弊的，听得我有点糊涂。”艾伯克有些不满地说道。
楚鹏哑然，心说自己这大概是以前跑业务时带来的毛病，无论什么事先扯淡一通再说……
而一旁珊娜菲雅却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楚鹏，心想这个有时实在让人生气的家伙，有些时候却又表现得像族里那些睿智的长老一样……
贺琳眼角瞥了艾伯克一眼，看得艾伯克赶紧闭紧了嘴，才道：“楚鹏，你这话很有道理，真难以想象会从你的口里说出来，就像个学识深厚的学者一样，唉。好了，你继续吧，不要理会艾伯克。”楚鹏心里暗笑，微清了清嗓子，又道：“我地意思就是，我们不但不能中止武器铠甲的贩卖，还要加大产量，大卖特卖。”“楚鹏哥哥，这不是和你先前分析的恰好相违背了？”爱汀疑惑道。
楚鹏微笑着摇摇头道：“不违背不违背。我说的卖。不止是指卖给伊尔卡伦的王**队，还要卖到其他国家去，例如罗切斯，例如克鲁因斯坦。”“你说得我也糊涂了。”珊娜菲雅柳眉微蹙道，“克鲁因斯坦和伊尔卡伦有盟约关系还好说，罗切斯可是世仇，王国会允许把武器卖给他们？只怕就和贺琳奶奶刚说的不卖武器的情况一样，第二天王**队就开到托隆城前了。”“嗯嗯。这可不行，这可不行。”艾伯克赶紧摆手道。
楚鹏右手蹭了蹭鼻尖，嘴角微翘，脸上的神情怎么看怎么有几分奸诈的意味，“我们当然不会明着去卖了。走私，我们要走私。”“走私？”贺琳苍老地额头顿时更多出了几条沟壑，定定望着楚鹏。
楚鹏咧嘴一笑道：“就是偷偷的卖。”“买卖商货。议定价格，签订契约，你付钱我出货，还有什么偷偷的卖？这是个什么卖法？”艾伯克眉头皱得比贺琳还厉害。
楚鹏怔了怔，嘿嘿暗乐。心说看来矮人从不会搞这些花招，那更好，将来做起来就愈发不会引人怀疑了，哈。他顿了顿，说道：“就是这样，我们私下卖给那些国家。不让王国知道。至于方法，可以有很多种，例如我们可以让居住在其他国家的矮人协助，虽然暂时关系不太亲密，但当战事一起，形势使然，大家都是矮人，为了矮人族地共同利益，他们总会答应的。一旦他们答应，伊尔卡伦南部多山林的地形就可以作为很好的掩护，我们矮人都是山地专家，可以从南边将武器偷运出去。然后再买通罗切斯军方相关负责的人，以罗切斯当地矮人地名义将武器卖出去。
如果其他矮人暂时不原意协助，那我们还可以通过卡特家商队的掩护偷运武器。卡特家族在王国经商百余年，各种关节都打通了，先前格雷就告诉过我他们自己就常私运货品避过缴税。不过这需要詹姆斯那个老头点头才行，这方面我去说服他，可能要费点功夫。
至不济，我们还可以请珊娜菲雅的精灵部落帮忙啊，哈哈，精灵在做这种事，其他人更想不到。”精灵公主呆了半响，呐呐道：“让我们部落帮你们走……
走私武器？啊，这……这可能不行，不过……这……”她一时焦急，一时苦恼，有时心中却又掠过一丝欣喜。乍听到楚鹏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自己去帮忙，她心中真是五味杂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贺琳也说道：“是啊，楚鹏，你想让珊娜菲雅她们部落帮忙，只怕有点困难……”楚鹏没想到精灵公主反应这么大，失笑道：“我也只是暂时这么一说而已，现在还早，到时再慢慢说吧，这事很复杂，我也只是暂时说个大概，具体没这么简单的。”珊娜菲雅眼中掠过一丝懊恼之色，忽而抬头望着楚鹏道：
“其实，我们星海部落也给王**方供应武器的，每年我们都制作五百副长弓，装备他们个军团的精锐弓箭队。说不定，也能帮帮你们。”她想到地是，自己部落和托隆的处境好像有些类似了。
“才五百？”楚鹏脱口道，不过刚说完他就后悔了。
果然，精灵公主故态复萌，美眸一瞪娇嗔道：“我们精灵制作的长弓可是大陆上最好弓箭，我们星海部落的工艺尤其好。稳定性和准确性不说，光耐损性就特别出色，弓弦可以经历长时间高频率的射击弹性丝毫不减，弓身就算对上一些重步兵地双手重剑也能硬拼几下。五百你以为很少吗？制作一副优质长弓很费时间的，哼！”是啊，我怎么忘了精灵是弓箭专家，像托隆的矮人，就只能制造十字弩，专家都是出精品的嘛。楚鹏有些自嘲地想到，不过他又想到，这种精品策略，其实并不适应将来的战争时期，矮人也有同样的问题……
想到这，他先对珊娜菲雅嘿嘿笑道：“我这不是见识太浅，不知你们部落弓箭地优良嘛，呵呵。”总算换回精灵公主一个满意的白眼，然后转头对艾伯克道，“艾伯克伯伯，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说过，以托隆的铸造能力，现在的武器产量还能提升吧。”艾伯克点点头，傲然道：“以我们工匠的水准，至少可以再提升百分之三十以上，只是这些年王**队购买的不多，我们懒得多铸造而已。”“不够，不够。”楚鹏摇摇头道。生活太安逸了，不是好事啊。
“嗯，如果要卖到其他国家去，的确不够。”贺琳皱眉道。她现在越来越觉得楚鹏走私武器的主意是个不错的法子，至少能为托隆多留一条后路，而且，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增强和大陆其他矮人部落的联系。
对于大陆矮人的现状，老妇人其实早就深感忧虑了。
艾伯克挥了几下拳头道：“那我回去让那些家伙工作努力点！”“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楚鹏摆摆手道，其他人还为他这话莫名其妙时，他又继续道，“要真正提高产量，我们必须改良铸造工艺。”“改良工艺？”艾伯克愕然道，“我们现在的铸造方法，可是矮人一族千百年来传下来的，是最优秀的工艺，还怎么改良？”楚鹏呵呵一笑，他知道艾伯克想岔了。自己又不是什么冶金铸造专家，当然没法从工艺本身去改良，而是嘛：“我的意思是这样的。我们铸造武器，都是每一个矮人工匠独立完成一件武器。例如一把剑，从矿石熔炼，到最后打制成型，淬火出炉等等，全都独自完成。这样精工细作的方法虽保证了武器的品质，但效率太低。
我们应该把每一步工艺分开，将所有工匠分批，每批完成一个步骤，然后组合起来，就铸成一批武器了。”“分开进行？这样……可行吗？”艾伯克犹有疑虑。
楚鹏十分肯定的说道：“绝对可行。这样不但可以提高铸造效率，还有个很大的好处，我们可以制定标准化，这样可以免除因为铸造时某一步出错，或者出现劣质品时，导致整件武器或铠甲的废弃，我在托隆时见过不少这样被丢弃的。一旦某个配件出现问题，就可以用其他同一标准的成品来换，这样省时省力，还能节约大量资源，成本也能大大下降，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改良！”其实由于楚鹏本身对于武器铸造是十足门外汉，这番话说的不清不楚，只是一个囫囵大概而已。但对于贺琳和艾伯克而言，尤其是后者，身为托隆的铸造官，可是这方面的超级专家，而且对于武器铸造具有极高的热情和兴趣，要不也不能成为铸造官了。他其实也经常思索怎么能让铸造工艺更进一步，使托隆出产更优质的武器。
楚鹏这番囫囵不清的话，就像在他面前捅破了一层窗户纸，让他豁然看到了一个改良武器铸造的新方向。矮人的个性是很顽固，但艾伯克更苦恼于工艺的改进一直没有进展。他的目光，落到了楚鹏那张带笑的脸庞上。
这个以前不知上进，丢尽矮人颜面的小子，越来越让人惊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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