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有名无实
老头的安排的确不错。
丹尼尔和里斯成为了老头的小侄子，从遥远的家乡小村辛苦跋涉而来――老头的家乡是位于罗切斯最西南角古兰郡的卡奇村，古兰郡是全罗切斯最偏远最贫瘠的省份，而卡奇村？也许罗切斯的内务大臣都不知道是否有这么个小村子。
两个少年成为了老头小店的伙计，老头跟邻居们说自己老了，腿脚经常疼，所以找了两个帮手来。
楚鹏和爱汀的身份就像楚鹏当初和格里菲斯三世商讨计划时说的那样，成为了来自拉玛兰西北山区科钦部落的矮人，来霍根海姆是为将老头向他们部落订制的一些铁器送来一一说到这楚鹏也很佩服这个老头，他的杂货铺什么东西都卖，从日用货品到铠甲武器，甚至还卖魔晶，虽然都是些低品质的，但一遇到他们现在这种情况，就有大把借口可以利用了，老头以前真的时常通过中间商向科钦部落购买铁器，虽然他根本不曾想过王国会派矮人过来。
老头的铺子也卖精灵铸造的弓箭，但他并没有再给精灵公主安排任何身份，格雷等其余几个也没有，因为老头说如果他家一次性来了太多人，这理由编得再合理，也会引来其他人怀疑。
他事先也没想过楚鹏一次会带这么多人来。说起这点，他将楚鹏斥责了好几回，说这种行径完全是一点保密性的自觉都没有，想活活害死他，搞得楚鹏只得连番赔笑脸，差点把脸都笑僵了。
老头的儿子，也就是那个路边摊小贩罗德。是个很开朗有趣的年轻人，和布鲁斯特他们年纪差不多。他也很小就知道自己父亲是个什么人了，但由于母亲的遭遇，他甚至比他母亲还痛恨罗切斯，尤其是驻扎于加登的第三军团。他打听过，数十年来第三军团辖下类似暴行简直不胜枚举。
十年前老头在城外设立那个路边摊后，很多人都以为老头是想多赚点钱，还夸老头生财有道。而自从七年前罗德开始去帮忙做事。到四年前独自负责那个路边摊后，他就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做。
当时他之所以不停打量楚鹏，就是因为从父亲处见过楚鹏地画像，但楚鹏偏偏又为了不惹人注意蓄起了胡子。成为了一个模样普通的矮人，他反倒一下认不出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头就用马车再次将楚鹏和爱汀，以及里斯和丹尼尔偷运出了城。他们几个有身份的人必须明里进城来，才能取得合法身份。本来老头原本打算在城外接到他们的时候就这么做的，但楚鹏一下带了太多人，他当时也有点紧张，再加上谨慎的个性使然，所以就先全部偷运进城，合计好后再重复这样一次。
进城的时候，顺利从那个叫哈尔的络腮胡大队长手里拿到了临时通行证，老头又送了两瓶松子酒。老头为人处世地手腕地确很高明，这些松子酒烤肉之类的，根本不值什么钱，送出去别人也不觉得什么，但一来二去次数多了，互相之间就会建立起一种亲密但并不带有施舍味道的关系，就好像多年的老友一般。
楚鹏和约翰深谈了一番，据老头说，近两年来，第三军团并没有大地调动迹象，比较平静，应该没意识到王国的动作。
问起他们来霍根海姆时对于克罗城产生地疑问，老头倒是讲了些很有意思的信息。
第三军团地军团长――也就相当于伊尔卡伦集群元帅一职――安东尼巴顿，为人高傲，精通军事，但和罗切斯的军部大元帅――也就相当于伊尔卡伦军务大臣――劳伦斯.克莱门特积怨甚深。虽然安东尼娶了皇帝的小女儿为妻，但近十年来菲尔丁年老体弱，经常卧病在床，对于朝政的控制大不如前。所以和劳伦斯交恶的结果，就导致第三军团无论是后勤补给，军饷发放，还是新兵补充训练方面，都出现了很多困难。
而驻守拉玛兰和伯格的第四军团军团长阿德里安加百利的儿子，却是娶了劳伦斯的孙女为妻。
“这么说来，难道真像你说的，驻守在克罗的那五个营是安东尼为了防备第四军团在他背后捅刀子？说不定霍斯的那三个营也是为了防备伯格的第四军团驻军呢。真好笑，罗切斯军队内部居然是这样的。”里斯一边嚼着鱼块，一边笑道。
“也许吧。”楚鹏夹起一块兔肉放到爱汀碗里，微微皱眉道。
他总觉得这有点荒唐，同是一国的两个军队间，再怎么也不该这么闹到明面上吧，互相派军防备？那个罗切斯皇帝真的老弱成这样，什么都管不了了？
这是第二天的中午，他们四个有了光明正大身份的人，坐在隔约翰杂货铺一个条街的一个酒楼二楼。
整个上午，四人
分头在城里转了转。霍根海姆还算繁华，也许由于几十年来两国只见没有什么大战的缘故，这里的居民生活得比较平和，很少见到有人紧张或者慌乱的神色。
当然这也可以说明安东尼对这个城的管理不错。
里斯咽下鱼肉，扫了眼楼梯后道：“丹尼尔这小子怎么还没回来？”
“楚鹏哥哥，他该不会遇上什么麻烦了吧？”爱汀有些担忧的说道。
楚鹏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会的，丹尼尔很机灵的。”
正说着，楼梯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丹尼尔跑上了楼，四下望了眼，快步走到了他们桌旁坐下，大叫道：“饿死了饿死了，一不留神走得太远，回来花了半天。”
“还以为你被这的城防军抓去了呢。”里斯笑道。
“就他们？哼，我虽然不像霍齐亚那蛮牛。但要抓我也休想。”丹尼尔不屑的说了句，就开始大吃起来。
楚鹏听出了些味道，看着这小子吃了会后轻笑道：“有什么发现？说来听听。”
丹尼尔喝下一大口松子酒，抹了抹嘴后说道：“我觉得，霍根海姆根本有点……唔，就是楚鹏你说过的外强中干那种意思。我在城里晃了半天，巡逻队倒是见了不少，几乎每到一条街就会遇上一队。但那些巡逻队比起我们王都的差远了。就连我家梵登堡也大大不如。队形歪歪斜斜，走路懒洋洋的。有一队巡逻队我在三条不同街上都遇到了，有一次我还故意不小心撞到了他们身上，他们也只是踢我一脚骂了几句。根本不仔细盘问，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嘛。我看啊。这些巡逻队完全是应付差事而已。”
里斯啪地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笑骂道：“你小子胆子够大的。居然还敢往巡逻队身上撞，如果被抓去，可别指望我们去救你。”
“放心，能关我的监狱，还没建出来呢。”丹尼尔嘻笑道。
众人哈哈大笑，这小子自己曾说过，小时候因为太调皮胡闹了，他父亲罗姆曾把他两次关到监狱里去，结果都被他跑了出来。
楚鹏笑着望着这小子，说道：“以后就别这样了，我们深处敌境，小心为好。”
丹尼尔吐了吐舌头，吃了几块兔肉后，又说道：“安东尼的军务府倒是防卫很森严，东南北三面的街道都有士兵严密把守，一般人靠近一些都会被盘问，估计……楚鹏，如果你真打算潜进去的话，很难很难。”
“呵，事在人为嘛。”楚鹏淡淡笑道。
“西面呢？约翰那老头说过军务府西面是条河，而且不宽的。”里斯急声道。
“别想了，”丹尼尔扯下一个鸡腿道，“的确不宽，估计不到十米，但上面巡行地船就差没头连着尾了，河两头百米处就有封锁船。”
“啧啧，看来地确是加登的核心所在，守得跟铁桶似的。”里斯摇摇头道。
“唔，对了，楚鹏，你们去看的城主府呢？怎么样？”丹尼尔抬头问道。
楚鹏刚要回答，爱汀已经说话了，“和军务府差远了呢，就大门口有两个士兵守卫，周围每隔半小时有队巡逻队，其余就没了。”
“哈？那晚上要不我们去城主府逛逛？”丹尼尔饶有兴趣地说道。
“猪头，”里斯不屑的横了他一眼，“防卫这么松懈，就知道里面肯定没什么重要东西啦，还有什么必要偷入进去？”
“哈，那倒是，那倒是。”丹尼尔挠挠脑袋道。
克拉尼森.卡尔，唔，这个霍根海姆地城主估计当得够窝囊的，有名无实吧。
咦，这样说来，或许能在他身上做点文章？
“楚鹏哥哥，在想什么呢？”爱汀将一块剔了刺地鱼肉放到楚鹏碗里，推了推他说道。
楚鹏微微一笑道：“我在想，也许丹尼尔的提议是个不错的点子。”
“啊？”丹尼尔张大了嘴，一块还没咽下的鸡肉啪嗒一下掉在了桌上。
里斯呆了下，皱眉道：“去那里能找到什么呢？事关军机的事，他肯定不知道的。”
楚鹏淡笑着蹭了蹭鼻尖，说道：“军事上的机密也许他不知道，但他毕竟是城主，肯定了解一些其他有趣的消息，并非只有军事上的讯息才会对王国的战争有帮助的。好了，我们先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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