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审讯（下）
与其说维克多是走进来的，不如说是拖进来的更好一些。为了防止越狱，维克多的手筋脚筋尽数被挑断，即便他是五级基因战士，此时也发挥不出任何战斗力来。
叶夫根尼把维克多随手扔在地上，对着亚历山大微鞠一躬，说道：“父皇，维克多被我带来了。”
维克多的样子十分狼狈，再也不复往日风采，那个大权在握、威风八面的铁血俄罗斯内务大总管的影子再也找不到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遍体鳞伤、灰头丧气的阶下囚。
很明显，维克多经受了严刑拷打，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几乎看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从被叶夫根尼拖进来直到扔在地上，他始终都闭着双眼，连声都没有吱一下。
亚历山大厌恶地扫了眼维克多，对方旭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过他的口很紧，什么都不肯说。”
方旭不免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为什么？”
亚历山大耸耸肩，说道：“你自己问他就知道了。”
还没等方旭问，维克多却先开口了：“你们别想从我嘴里问出任何事来！”
“维克多，你都不知道我要问什么，就这么干脆地拒绝了？”方旭问道。
“哼哼，”维克多冷笑两声，“不就是问我救世组织和史密斯的事吗？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方旭说道：“我很好奇，如果没有史密斯的话，你应该还是铁血俄罗斯的四巨头之一，内务大总管。按理说，你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他的原因，怎么还要替他保密呢？”
维克多终于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方旭和亚历山大，说道：“没错，如果没有史密斯，我不会到今天的地步，但是如果不是你没杀亚历山大，我现在已经是铁血俄罗斯的新沙皇了！我明明已经摸到了权力的巅峰，却让你们给拽了下来，比起史密斯来，我更恨的是你们！”
“你们想从我口中知道救世的事情，我偏偏不告诉你们。等到救世来攻打铁血俄罗斯的时候，我会在地狱等着你，亚历山大，还有你，方旭！”
方旭怎么也没有想到，维克多这个痴迷于权力的疯子居然会把一切罪责推到别人的身上，仿佛大家就应该接受他的叛变和杀戮才对。
不过，方旭很快抓住了他话中的一点，追问道：“你是说救世要来攻打这里？”
“呵呵，想套我的话吗？我就是不说！”维克多冷笑道。
方旭站了起来，慢慢走到维克多身旁，蹲了下去，看着维克多的眼睛说道：“维克多，你很可怜。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因为你连一条狗都不如。狗被打了，主人还要找打狗的人算帐呢，可你呢？史密斯弃你而去，理都没有理你。以史密斯的速度，他就算带着你走，我也没办法追上他，但是他没有。知道为什么没有吗？因为你这样的叛徒在他眼中一文不值！今天你能叛变亚历山大，那么明天就能叛变他！”
维克多的脸色有些变了，眼中流露出怨恨与不甘。
方旭捕捉到了他的变化，继续趁热打铁道，“主人都不理你了，你却帮着主人严守秘密，我不知道你是傻还是奸。你应该知道，如果你什么都不说的话，只会在死前一直遭受折磨。横竖都是死，为什么还要遭罪呢？”
维克多的呼吸越来越重，内心深处似乎在激烈地挣扎着，但是仍然一语不发。
“你想啊，我们算是你的仇人，救世也算是你的仇人。现在救世知道这边的情报，如果我们再说知道救世的情报，那么双方是不是会打得更激烈，死的人更多，那样你两边的仇不就都报了吗？”
方旭最后这段话让维克多的眼中再次冒出了精光，他放声大笑起来，说道：“方旭，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真的说到我的心里去了！好吧，为了让你们打得更狠一些，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
亚历山大没想到自己严刑逼供了维克多一整天的时间，他都咬紧牙关，片字不漏。而方旭上来只用了三言两语，就让他甘心情愿招供了，让亚历山大对方旭佩服得无以复加。
事后，亚历山大曾问过方旭，为什么他能那么容易就让维克多招供。方旭笑着说出两个字来：人心。
没错，就是人心。维克多虽然把一切都归罪于方旭和亚历山大身上，但是他心中对史密斯同样怨恨不已，只是他不愿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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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旭直接点出了这一点，让维克多心中的怨恨发泄了出来，接着又说明了他顽冥不化的后果，让他心有所悸。最后，方旭给维克多点明了招供的好处，复仇的心理让他决定把一切都说出来。
原来，维克多早在五年前就与救世组织接上了头，只不过当时来的不是史密斯。他本是一个野心极大的人，在救世许诺给他诸多好处后，便甘心成为救世在铁血俄罗斯埋下的一枚暗子。
之前五年，维克多只是向救世传递一些关于铁血俄罗斯的情报。作为回报，救世每年给维克多提供一支五级基因进化药剂，供他壮大自己的力量。
听到此处，亚历山大才明白为什么维克多的部属中五级基因战士会仅次于阿历克塞，原来还以为他的人运气好，没想到是救世暗中的资助。
这一次，史密斯通过白令海峡来到亚洲大陆，先是到赤色之城联系钱伯明，任何失败后便来到了新莫斯科。
维克多没有想到救世组织会派六级基因战士来与他接洽，同时还向维克多许诺了一支六级防御系基因进化药剂，而要求不过是让他在亚历山大面前促成双方的合作。
如此简单的要求，却有如此丰厚的回报，野心十足的维克多自然答应了下来。于是便有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了。
“史密斯只说要促成双方合作，由他提供基因研究中心的大概方位，再没有别的要求吗？”方旭问道。
维克多想了一下，说道：“还说希望我能说服亚历山大和救世的耶稣会面，再就没有什么了。”
亚历山大点头道：“史密斯确实两次三番地提起要我和耶稣会面，我一直没有答应他。”
方旭轻轻敲了两下桌子，说道：“我认为重点就在会面上，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亚历山大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道：“很有可能想在会面时杀了我，让铁血俄罗斯群龙无首，方便他们进行吞并。”
方旭沉吟了一下，觉得事情不见得如亚历山大说的那么简单。如果想要杀亚历山大的话，史密斯一个人就可以做到，不需要抬出耶稣来。
不过方旭若是直接这么说出来的话，对亚历山大颜面有损，他便暂时放到一旁，问道：“史密斯有没有说过救世组织的实力？”
维克多说道：“这才是你们最想知道的吧，那我就告诉你们。史密斯说过，救世在北美的大本营拥有上三百万人口，其中各级基因战士就有上万之多，光五级基因战士就有一百多人。”
听到这话，方旭和亚历山大身体同时微微一震，互相看了看，都看到了彼此眼中流露出的震惊和怀疑。
“胡说八道！救世基因战士都比铁血俄罗斯的人多了，还用得着玩这些把戏吗？”亚历山大厉声喝道。
确实如此，单单就基因战士的数量而论，无论是赤色之城还是铁血俄罗斯都比不上救世组织的大本营。要知道，救世可不仅在北美有势力，旧时代的英法两国同样是它的成员国。
维克多冷笑一声，说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投靠救世，就是因为我看不到铁血俄罗斯有任何胜利的希望！”
方旭马上在脑海中问道：“晨岚，他说的是真话吗？”
晨岚回答道：“没有发现异常，确定是真话。”
既然晨岚说没有问题，那么维克多说的肯定不是谎言，就算是谎言，那也是史密斯欺骗了他才是。
“维克多，你就没想想，救世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为什么不直接出兵？”方旭问道。
维克多瞟了眼方旭，说道：“你当我是傻瓜吗，这么简单的事情想不到？史密斯说了，法国现在最大的势力凡尔赛宫已经和救世决裂了，只有英国的白金汉宫还听命于他们。偏偏这双方还征战不休，白金汉宫实力弱小，需要救世北美大本营援助才行，所以他们腾不出手来。不然的话，你们以为救世会放过你们吗？”
“凡尔赛宫实力这么强吗？居然能在美英两国联合中屹立不倒？”方旭忍不住问道。
亚历山大说道：“要是这么说倒是有可能，在我刚刚进阶六级基因战士的时候，凡尔赛宫曾经派人与我联络过，希望结盟，我因为他们是救世组织的成员国没有同意。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双方交恶，凡尔赛宫寻求外援来了。”
方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问道：“你知不知道救世现在有多少六级基因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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