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來不及爬起來,我们都扭头向身后看去,
那团足球大小的火球从地面上的洞口窜上來后并沒有马上熄灭,而是不断地向上升腾,快挨着石室穹顶的时候才豁然消失不见,
还被我压在身下的陆大川扭头看着那团熊熊火焰:“我x,我看着下面什么也沒有呀,这是把什么点着了。”
“你还好意思说,反应再慢一点我就变烤乳猪了。”我心有余悸地从他们身上爬起來,小心翼翼向地面上冲天的洞口望去,
“什么情况。”陆大川边往前爬边压低着声音问道,好像他一大声说话又会有一团火焰冒出來似的,
我看着洞口透出來的微弱的亮光,着火的好像就陆大川扔下去的那件衣服,一点也看不出引燃了什么别的东西的样子,便说:“什么也看不出來,好像就你扔的那件衣服在着。”
他们爬起來后也都围上了上來,
“怪了,沒点着别的东西这么大一团火是从哪來的。”
“那谁知道,只有下去看看了。”
陆大川以为我又要迈步往下走了,拉着我说:“也不急在这一时,等一会再说。”说着他自己先坐了下來,
洞口所在的这块空地本來就不太宽敞,陆大川本身的块头就大,背上又背个包,坐下后几乎就占去了一半,剩下的我们想坐下只能去坐人坟头了,只好像几个保镖一样站在他身边,
无论在那种情况下,等待都不是一件能令人愉快的事情,何况还是站在一堆坟墓中间,所以沒过多大一会,看着再沒有火团窜出來,我就催促陆大川下去一探究竟,
下面衣服燃烧的火焰不灭,证明空气沒问題,陆大川似乎也感觉再等下去也沒有意义,站起來说:“好吧,都把毛巾弄湿了裹在头上。”
按照那团火焰的猛烈程度來看,顶条湿毛巾与其说是护着点头发和眉毛,倒不如说是给自己寻求一点心理安慰,不管怎么样吧,我们还是照做了,
下面这一层的阶梯和上面一摸一样,也是开凿在一块大石条上,从上面洞口斜着搭在下面地面上,
因为搞不清楚那团突然出现的火焰是从哪來的,所以我们刚踏上石阶时为了遇到突**况能及时的退回來,走得特别地慢特别地小心,而当身体完全脱离了厚达好几米的“楼板”上的洞壁,踏上石条之后,看到那件浇了炉子燃料的衣服还在着着,周围确实沒有东西被点燃,我们又以最快的速度往下走,免得再突然窜出一团火,身上衣服着了在阶梯上连打个滚都不能,
还好我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从阶梯上走下來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时间内并沒有什么意外发生,不过这也让我们对那团火是从哪里來的更好奇了,
双脚一踏上地面,我们也顾不上什么节省电源了,沒打开手电的几个人全都打开了手电,迅速打量起这下面一层石室内的情况,
首先和上面完全不同的是下面这个石室是四方形的,里面正如陆大川看见的那样什么也沒有,可是在石室正中央却突兀地立着一根粗大的石柱,
按说金字塔内出现柱子这种古今中外的建筑上都会有的部件实在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是像这独独一根算怎么回事,我们都感到深深地好奇,虽然每个人的手电都照向不同地方,但脚步却不约而同地朝着柱子走去,
走到跟前后,我绕着柱子转了个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看见这就是一根和修建金字塔同样的石料做成的柱子,粗细有三个人合抱那么粗,顶端和底部都沒有基座,直接嵌入穹顶和地面的石壁内,柱子表面也光滑如镜,不但沒任何的雕刻,而且还像是每天都有人擦拭一样泛着黑油油的亮光,
本來一团不知道从哪里來的火焰就够让我们好奇的了,现在又出现这么一根绝对是莫名其妙的石柱,我完全找不到头绪了,
“能看出什么吗。”我转脸问神色凝重依然盯着石柱查看的陆大川问,
陆大川先是默默地摇摇头,过了几秒也转过脸盯着我说:“观察事物不是你的强项吗。”
“是我的强项,可是这次我真是看不出这根奇怪的柱子到底有什么名堂。”我无奈地说,
“那先不管了,看看墙壁上有什么。”
由于下來就被竖在石室中央的这根柱子吸引了,我只注意到下面的这个石室有四面墙壁,至于墙壁上有什么还真沒看见,我说:“好吧。”
因为五个人像过去的俘虏一样在一根绳上拴着,陆大川说去看墙壁就向着阶梯背面的那面墙壁走去,我们被绳子牵动着,跟着也向那面墙走,
还沒到跟前,在五把明亮的手电光中,我便看见宽大的墙壁上有一幅和墙壁一样大的画,画上一片波浪滔天的水域占满了五六米高的画面的三分之二,上面三分之一的部分画着一片天空,天空中飘着几朵云朵,
就这么简单的一幅画,看见后让我的心里一下就紧张到了极点,因为那看不出是用什么颜料画在石壁上的画面无论是水还是天空和云朵都不是它们本身该有的颜色,可不知怎么的我感觉那就像是一片真实的水域和天空一样,耳边仿佛还听到了那波涛翻滚的水流声,身体发肤也仿佛感觉到一阵风的气息,并且越向跟前走这种感觉却强烈,以至于到了离墙壁还有好几米远的地方,我在不觉间都停了下來,因为感觉到再向前走的话就会被那翻滚着的浪涛卷走,
不过是一幅画,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愣愣地盯着看了好大一会,我脑海里才闪现了这个问題,向身边看,陆大川、陆可琴、林仙儿、刘长腿也都站住了脚,表情复杂地望着墙壁上的画面,
“你们也感觉到了。”
我说出这句话,他们才如梦方醒般转过脸相互打量着对方,
“这里绝沒有这么简单。”陆大川说,“走,再看看其他的墙上有什么。”
跟随着陆大川的脚步,我们又走向阶梯左面的墙壁,情况依然是这样,一幅画让我们驻足不前,感觉强行往前走就是跳河自杀,
转过墙角再走到阶梯对面,墙壁上的情景依然沒变,这次只瞅了一眼我就不想再去看第二眼了,因为在前两面墙上盯得时间太长了,我感觉我头晕眼花的都有些晕水了,再看下去非吐了不可,
“走吧,别看了。”我把脸转向一侧,拉着绳子催促着,陆大川还是看了好大一会才迈步向前走,看他向阶梯右边最后一面我们沒看过的墙壁走,我站住脚说:“你还要看。”
陆大川头也不回,一拽绳子:“你啰嗦什么呢,快走。”
陆可琴感觉到我状态不对,快走几步双手抓住我胳膊问:“怎么了。”
在船上呆了那么长时间都沒晕过水,看了一会画中的水就晕了,说出來怕被他们挖苦,我强忍着那种眩晕带來的不舒服的感觉说:“沒事,就是不想看了。”
在我前面的陆大川一边向前走,一边还时不时地转脸向我们一路经过的墙上画面上瞄一眼,嘴里自言自语小声说着,不可能……之类的话,
我看他的样子估摸着他应该是想到了一些什么,不过在自顾不暇的情况下也沒多问,反正他弄明白了什么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这时我后面的林仙儿却说话了,她说:“大川,你有沒有感觉到这里的柱子上和墙上的画里少了点什么。”
陆大川回头说:“你也看出來了,我正在捉摸这事,可是怎么想也想不通呀。”
“少了什么。”我刚要问,话还沒说出口,陆可琴和刘长腿同时问道,
“龙呀。”陆大川和林仙儿也同时答道,
“我晕,你们排练过的吧,说得这么……”我豁然感应过來了,头一下不晕了,“你们说什么。”
“我就说吗,你小子什么关键的时候也能屁话连篇。”
“不是这句。”
“我说龙呀。”陆大川说话声音一下高了起來,“你小子心思在哪放着了,你沒发现那根柱子上和墙上的画中如果有一条龙的话才会是完整的吗。”
我迅速转过身,再去看那根光溜溜的石柱和有波涛有祥云的壁画,心里想象着一条龙在石柱上盘绕和在波涛云朵间飞翔的情景:“是啊,可是为什么沒有龙呢。”
陆大川这时很严肃地问我:“我要说它从上面飞下來了,你相信吗。”
“你是说那团火是龙吐出來的。”我感觉到我一下就冒了一头冷汗,
“我觉得不可能,但是除了这个我又实在想不出來还有别的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那龙去哪呢。”
“我也想知道呀。” 说着陆大川迈步又向前走去,
最后我们沒看到的一面墙壁上会有什么,或者说石室内最后我们沒看到的一个角落里会有什么,
我跟着向前走去时,心里一下有了更强烈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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