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爽,又是一个人脸,下船。”轮船一靠岸,船上的灯就会立即熄灭,是我们早已知道的事情,所以手电都在手边放着,我看清岸上的情景,几道手电光也就照向了岸上,而陆大川在看到的同时毫不犹豫对我喊道,
“下船也得先收拾东西呀。”我急忙转身收拾东西,
巨轮在暗河中航行并不受我们的掌控,靠岸前也沒人给我们报个站名什么的,我们行李沒有收拾,帐篷还在甲板上搭着,
我一句话提醒了他们,沒人再向岸上望了,都动作麻利地收拾起了甲板上我们的各种东西,之所以会这么着急,也是因为巨轮不受我们掌控,也沒人告诉我们它这次靠岸会停留多长时间,
很快我们把东西收拾好,装进了背包,
“这次送我先下去。”陆大川背起背包,拿起枪对我说,
轮船紧靠在岸边,甲板和河岸只有十几米的高度,按说我先送谁后送谁似乎并沒有区别,陆大川却急着要先下,我心里很是疑惑,不过却沒问,因为他们四个人下船都指望着我,我窜上窜下好几趟,不敢浪费丝毫的时间,
“谁都一样。”我架起陆大川一跃而起,掠过船舷边的栏杆,身形骤降落到岸上,刚一撒手陆大川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向山根石壁山的望天吼奔去,弄得我一头雾水,冲着他喊:“你找什么急呀。”
“别说废话了,快上去接他们。”陆大川头也不回,
我两肩一缩把身上的背包卸下來,准备放在岸上,犹豫了一下又背在了肩上,拔地而起在船舷外两手抓住刘长腿肩膀,老鹰叼小鸡一样凌空把刘长腿抓起來落回地面,指着已经跑出去好大一截的陆大川喊道:“快追上去,别出了什么意外。”
刘长腿应了一声,端着他那把二战时期老毛子造的ppsh41冲锋枪迈着他那两条仙鹤一样的大长腿,像一阵风一样去追了,
我也不敢耽搁,提气再次掠回船上接陆可琴和林仙儿,停在岸边的轮船到开凿在山壁上的望天吼大概三十米的距离,我急着先把刘长腿除了让他去追陆大川以防突**况陆大川一个人应付不了,还有个重要原因是我准备带着陆可琴和林仙儿两人直接从船上掠过去,当然这种做一是好奇陆大川一两分钟都等不得,急着一个人先跑了要干嘛;二么能飞着去,干嘛还要屁颠屁颠跑着去追呢,这就和有了汽车就不想再骑自行车一样,
有陆大川和刘长腿两个人先跑了,情况也算紧急,我也就顾不上避嫌了,掠回甲板后,对焦急地望着跑远了的陆大川和刘长腿的陆可琴和林仙儿两人说了句“咱们直接飞过去”,就伸开双臂揽住她俩的腰;她俩也很自然地把胳膊绕过我脖子,相互紧紧抓住对方,
因为上次在岛上去山顶看那块大石头顶上有什么时,我带着陆可琴发出全力一口气飞掠的距离不下二百米,带着陆可琴和林仙儿两个人飞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对于掠过三十來米的河岸我根本沒当回事,谁想到情急之下忽略了三个人背包内几百发子弹的重量,提气刚掠出船舷上的护栏三个人便急速向下坠去……
陆可琴不可避免地又尖叫了起來,耳膜差点给她震破,“我x。”我在心里大骂一句,急忙稳住身形,像野鸭子降落一样可劲倒腾着双腿,在落到地面上时才勉强沒有摔倒,
松开她们,我心有余悸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你个猪头,左搂右抱,一边一个大美女,多浪漫的事让搞成了跳楼自杀……”陆可琴白了我一眼,快步向前走去,
林仙儿苦笑着看看我,追上了陆可琴,两人胳膊挎在了一起,
看着这几天她俩和好如初并不是装的,我感到很是欣慰,不过在心里还是把让我们背那么多子弹的陆大川和刘长腿两人臭骂了一顿,
紧跑几步追上她们,三个人相跟着走到乱石遍布的河岸中间的时候,岸边传來轮船起锚的声响,我转身看去,船上的灯又亮了起來,巨轮离开河岸,快速向前驶去了,
“别往前走了,快调头上船。”这时陆大川大声喊叫着,向我们跑过來了,后面跟着刘长腿,
我们三个人看见陆大川急急忙忙跑过來了,都站住了,我大声问:“怎么回事。”
“别问了,快上船。”陆大川冲着我拼命摆手,
我回头看了看,五个人不背那么多子弹话差不多还能上到船上去,便对也回头张望的陆可琴和林仙儿说:“走吧,來不及了。”
陆大川看着我们又朝着他走了,不跑了,停下來大口喘着气看着越行越远的巨轮,
我们走到他跟前,他还沒缓过來,我还沒开口问他怎么回事,他先说道:“你小子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刚才那个距离还能回到船上去……”
“回个屁呀。”我心里本來为他让背那么多子弹让我出丑觉得不舒服了,听到他不说原因一上來就问罪,顿时就火了,“你以为我是直升机呀,让拿那么多子弹差点害死我们三个人你知不知道。”
“怎么回事。”陆大川脸上表情一下就变了,
我一点沒为他关切的神情所动,依然很冲地说:“你先告诉我怎么回事。”
陆大川被我呛得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说道:“这里的望天吼是死的。”
“死的,。”我眉头皱起來了,
刘长腿指着自己嘴巴给我解释道:“嘴巴里沒有通道。”
我心里一惊,绕过他们急步向前走去,连自己可以一下飞掠过去都忘了,
他们都跟在我身后,
陆大川小声问陆可琴和林仙儿子弹差点害死我们是怎么回事,她俩压低声音嘀嘀咕咕给他一遍,
陆大川哈哈笑出了声:“我说这小子火气怎么这么大呢,原來是出糗……”
这种时候我实在沒心情再和他争吵,加快脚步走到了望天吼面前,
山根石壁上的这个人脸雕像跟我们之前见到过的那些在外形上并沒有什么不同,只是它冲着天空大张开的嘴巴里并不是一个黑洞洞的洞口,而是有着两排紧紧咬在一起的巨大獠牙,超出下嘴唇两个犬齿足有两米长,
知道陆大川像被狼撵了一样跑在前面是为了探路,我心里火气也消了,问陆大川:“你走到跟前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陆大川点点头,
“这离得也不太远,这么大的牙齿我在船上就应该能看到呀……”我心里嘀咕着回想着轮船靠岸时我看到望天吼时的情景,想來想去自己也不敢确定当时看到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林仙儿放开陆可琴走到前面:“会不会是机关。”
陆大川摇摇头,手电照向了雕像四周:“我看过了墙上什么也沒有。”
虽然沒有光我也能看见,但是目光还是跟着陆大川的手电在雕塑边上的石壁上看了一圈,倒金字塔上那个雕像还可以转到脸后面去,而这一个跟我们第一次望见却沒有下船到跟前查看的那个一样,直接雕刻在山壁上的,一眼就能看出周围的山石沒有任何人为的痕迹,不可能装上机关,而雕塑作为一个脸它看上去是巨大了点,但也就那么大一片地方,一眼就能看出來并沒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你们坐下來歇一会,我再找找。”我拿过陆大川的手电,
他们在不远处的石头坐下來,为了节省电源,刘长腿和林仙儿关掉了手里的手电,陆大川点上一根烟在抽,火星一明一暗的,
“这家伙,为了多装几颗子弹,把自己喝水的水杯都扔了,咋沒把烟扔掉呢。”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转身仔仔细细在雕像上查找了起來,
看了一遍我就泄气了,走到他们身边找石头坐下说:“只能等着船再回來了。”
“早知道我就不急着跑了,让你先过來看看……”
刘长腿说:“你们往远走走,我去给它炸了。”
当时在巨轮上的那个仓库里,我看见有手榴弹的,听刘长腿说去炸了望天吼知道他有拿的,便对他说:“那就是在山壁上刻了个人脸的样子,你炸它也沒用,那么大劲背出來了,还是留着关键的时候用吧。”
刘长腿说:“我背着二十几颗呢,放一颗就当检验检验手榴弹有沒有过期。”
我对武器不在行,但也知道他要不确定那些炸弹还能不能炸响的话早检验去了,而不会等到现在,这样说只不过是个借口,就坐着沒动,
刘长腿看着我们都沒动,小声对陆大川说:“老大,你说句话吗。”
“我知道你不放一颗心里痒痒的难受。”陆大川站起來说,“让他去放吧,看看这放了几十年的手榴弹有多大的威力也不是什么坏事。”
“要走多远。”我拉着陆可琴站起來,
陆大川用手电照了一圈指着望天吼左前方**米远的一块大石头说:“去那块大石头后面。”
害怕投掷不准,拉开手榴弹的拉环放下再跑又來不及,陆大川把腰里登上绳解下來给刘长腿,拿着另一头和我们走到了那块大石头后面,刘长腿把手榴弹在望天吼的獠牙上固定好,登山绳穿到手榴弹拉环上,然后屁颠屁颠跑到我们身边,拿过陆大川手里的绳索说:“不要露头,都把耳朵捂好。”说着刘长腿猛往回拿绳索,
几秒钟后,眼前一道亮光一闪,我紧紧捂着耳朵还是听到了一声爆炸声中夹杂着一声野兽巨大的怒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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