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之前已经猜测到这里的这个被墨玉告知叫望天吼的人面雕像可能是个活的,但是猛然看见它,我还是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也是在这时候我明确知道了这个山洞暴露出來后我莫名产生的种种负面情绪确实是受到墨玉的影响,因为看见眼睛血红盯着我看的望天吼的这一刻,我差点逃跑,还有我并沒有排除杂念,但却“看”到了体内墨玉的灵体的那条小蛇原本湿漉漉萌态可掬的一双小眼睛里流露出焦躁不安的情绪,紧紧盘缩的小小蛇身也在瑟瑟发抖,感觉到墨玉的畏惧,我赶紧对它说:“墨玉不怕,有我们在不会让它伤害到你……”在我的安抚下,墨玉的身形隐去后,我几乎控制不住想要逃跑的冲动也随之消失了,对墨玉的情绪居然能影响得我在危险面前差点扔下陆可琴他们逃走,我又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从看见望天吼到我安抚墨玉再到让自己的心稳定下來竟然用了四五秒的时间,也就是说面对危险我这四五秒钟居然沒有采取任何应对之策,还好离我不足三米的望天吼沒有扑过來,要不然我的小命就交代在这了,
在我稳定住墨玉和自己的情绪后也沒敢冒然出手,一是眼前这玩意既然是活的,就应该是个什么野兽,可它的脸却是人脸的模样,让人觉得太过邪性;二是在挨了一颗手榴弹后它毫发无损,我心里对自己挥动匕首发出的那股白气能否将它击杀一点把握也沒有;三是身后还跟着陆可琴他们,在不能确保他们安全的情况下我不敢冒险一试,
我停下來后沒有回头看,后面沒人问我怎么停了,也沒人催我快走,显然是他们也看到了挡住我们去路的望天吼,所以我沒做解释,眼睛瞪着前面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一边做好它敢对我们不利即刻上去拼命的准备,一边把沒有握刀的左手伸到背后:“慢慢往后退。”
我伸手到背后去是想拉住紧跟在我身后的陆可琴,谁想沒摸着人,也沒有得到她的回应,“悄无声息,不会又丢了吧。”我心里一惊迅速回头看,原來在望天吼出现后,陆大川已经走到了前面把陆可琴和林仙儿都护到后面去了,看到面无表情端着枪瞄准着望天吼的陆大川,我摸了一把脑门上又一次冒出來的冷汗:“我x,吓死人了,以为你们又丢了,你不能吱个声呀。”
“你愣着不动谁敢说话。”陆大川翻眼看了我一眼,
“x,什么时候我不动你们连话都不敢说了。” 我在心里叨咕一句,
一行五人无双眼睛四个枪口沒敢离开望天吼庞大的面孔,缓缓后退到我们进洞的石坎旁,我扭头对他们说:“你们先上去。”
这时并沒有追上來的望天吼被不明雾气遮挡得只剩下一个淡淡的影子了,不是事先知道的话已经辨认不出它的面目了,
等刘长腿先跳上石坎,把陆大川他们拉上去后,我跟着跳了上去,退回到石坎上面这段被大脑袋弄得还剩下一半不到的小洞道内,狭小的空间才让我们稍微有了点安全感,
“郑爽你看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吗。”多度紧张让我们口干舌燥,灌了几口水后,放下水杯后陆大川问我,
“看着不像其他的野兽。”被挡住去路,陆大川就站在我身后,他这样问,我知道他怀疑这里的这个望天吼是作为一个人脸面具带在了一个大型野兽脸上的,
“那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我好像沒看见他动弹。”
我们都上了石坎后,刘长腿便走到了最外侧负责警戒,听到他的声音我转过身,把水杯递给他:“它是沒动,可它两眼放出了红光,嘴巴也半张开了,我还看到了它的舌头,肯定是活的。”
“这就怪了,是活的见了我们不跑也不攻击,说不是活的却又睁眼睛张嘴巴,要不我再去用手榴弹炸它一下看看反应。”刘长腿前半句话像在自言自语,后半句话才提高了声音,
我还沒來得及说话,陆大川急忙阻止已经准备卸背包拿手榴弹的刘长腿:“别,它不找咱们,咱们暂时还是不要去自找麻烦。”
“它要总也不动,咱们一直在这耗着也不是办法,你们等着,还是我再去看看。”我说着跳到石坎下的地面上,
这时刘长腿已经摸出來一个手榴弹,递给我说:“带上防身,估计它是被这玩意吓得还沒缓过來。”
我顺手接过來插在腰里,
“你自己当心着点。”陆大川说着又把手电递给了我,“你还是拿着手电吧,免得我们一点也看不见你。”
我知道洞内有东西影响视线,拿着手电离得远了也沒有用,不过为了他们能安心,还是接了过來,
陆可琴和林仙儿沒说话,但目光中都露出了关切的神情,
我冲她们微微点点头,让她们放心,
往前走了两步,我又转过头说:“要是我突然从洞口前掠过去了,你们就给我狠狠地招呼。”之所以给他们一个这样的交代我害怕我遇到紧急情况往回飞掠的话,判断失误跑超了的话,他们不至于不明情况而措手不及,
“明白了。”
他们四个人两个站着两个蹲下,在洞口做好战斗的准备,
在倒金字塔内杀了那么多应该是受到核辐射变异了五毒后,我胆子已经练出來了,安抚过墨玉后不再受到它情绪的干扰,再一次向前走去时并沒有感到有想象中的那么害怕,
本來沒多远,沒走几步就到了跟前,望天吼还在原地呆着,和他们一起过來时因为心里的顾虑太多,我沒有走到近前,也只是看了个大概,这次知道他们暂时不会有危险,我自己即使是打不过它,及时逃跑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在两三米的地方观望了一下,便径直走到它的面前,
之前在洞外时,我已经仔细看过了,这个望天吼的脸面肯定也是一块石头,走进了再次看除了眼睛和微微张开的嘴巴,它的其它的部位并沒有什么变化,而之前只是石头的眼珠现在虽然发出红光,但是看上去并不像是正常的目光,更接近于柔和的红色灯光,或者红宝石发出的光芒,再看它的嘴巴,牙齿沒有变,两边腮帮子上也不见因嘴巴张开而出现变化(按说石头的,出现的变化应该是有裂缝,),
“下巴沒异常,嘴里的舌头是怎么回事。”由于望天吼嘴巴本來就冲着天空,为了能看得更仔细一点,我心里想着特意俯下身,用手电照着向它嘴里望去,首先看到它宽大的舌头不见一点肉色和湿润,再仔细看却又不是石头雕刻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它的舌头上面有一层类似于石质的舌苔。”
根据观察的结果我心里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因它满口獠牙我沒敢冒然把手里的匕首伸进去划拉两下验证一下自己推断是否正确,
略一沉吟,我发现自己还真够笨的了,判断一个人或动物是活的还是死的,最直接的无非是看他,或者它有沒有呼吸和心跳,面前只有一张脸,不能感觉它的心跳,可鼻子就在我眼前,用手感觉一下不就明了了,
想到此,我吐了一点唾沫把手背上擦湿,然后把手放到了它的鼻子下面去感觉它是否有呼吸,之所以把手背弄湿再去感觉,是因为面前的望天吼是个庞然大物,鼻孔比个篮球还要大,嘴巴能钻进去人,如果它确实是个活的,呼吸正常的话离两三米远估计就能感觉的到,所以我判断它即使有呼吸还会是极其的微弱,
果不其然,我弄湿了的手背刚放到它鼻子下面便感觉到了一丝微凉的气息,根本山洞内温度和被封死的洞口,我毫无犹豫断定感觉到的一丝凉气确实是它的呼吸,
感觉到它的呼吸,只能确定它的确是活的,而要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从面貌上肯定是看不出來了,得看看它的脸后面是否有脑袋,脑袋后面是否有身体,(不站在跟前感觉一下,单看这一句话其实是挺可笑,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哪还是看到脸了,还不知道后面有沒有脑袋和身子,可事实确实是这样,如果非要解释一下的话,我只能说这个脸实在是太大了,大的把脑袋都遮住了,)
身随意动,心里想着去脸后面看看,我抬腿迈步绕过巨脸,向后面看去,不看不要紧,一看这下却更加的疑惑了,在脸后面是一根搬到在地像蛇身一样的大石柱子,一眼望不到头,难道是一条蛇,
我顺着石柱子往后走了有五六米远,石柱边上一个石头爪子横在了我脚下,“又是一条龙。”我心里震惊不小,弯腰仔细去看那个爪子发现上面赫然是六个指爪,顿时又疑惑了,我知道有四爪龙、五爪龙,这怎么会有六个爪子,
“他大爷的,难道这个龙是个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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