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可琴问得很突然,我随口就接了一句,话出口真是踹死自己的心都有了,说下大概情况就行了,干嘛要重复她的话,这不是沒事找事吗。
“我就感觉她对你讲得挺细的,像个女人的心思。”说着陆可琴扳着我脸,盯着我眼睛说,“你干嘛这么紧张。”
“嘿嘿,受刘长腿影响,怕老婆呗。”
陆可琴剜了我一眼,笑着说:“讨厌,脸皮越來越厚。”
我看陆可琴不深究了,刚松一口气,刘长腿叫了起來:“郑爽,我什么时候影响你了。”
“你给我闭嘴,说正事。”我瞪了刘长腿一眼,“你们说咱们是往上游走,还是想办法向前走。”
陆大川说:“两头都通着那条暗河,我觉得还是往上游走吧,这几天三番五次落水给人折腾的够呛,带的那点燃料烤衣服浪费得也够多的了。”
一般陆大川说出來的决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也不想再下水当即同意。
这次刘长腿却有些不死心:“你们不想去看看那个圆球是什么样子的吗,还有这枪……之前你也说过咱们子弹有用光的时候,得找几件能长久使用的武器……”
“以前是不知道要呆多久能找到出去的路,还能不能回到那条暗河中,现在知道很快能回去,那些船哪个上面找不到几把枪。”陆大川说,“你要是好奇,让郑爽带你过去看一眼。”
“只是去看热闹还是算了,免得节外生枝。”刘长腿把手里我捡回來的那把手枪递给我。
我摆摆手沒接:“你留着吧,我枪法不准,拿着也是白搭。”
“也不知道威力有多大。”刘长腿叨咕了一句,把枪插在腰里。
需要的东西拿到手了,又知道了暗河里的每一艘幽灵船都能出去,我们虽然不是归心似箭吧,但也不愿意再多耽搁时间,商量好返回上游后即刻收拾东西动身。
“我先出去看看有沒有危险,你们再出來。”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我弯腰走出洞穴,向河道转弯处望去,看见那个大脑袋女人已经不在岸边了,河岸上安安静静,不见人影也沒有野兽,才招呼他们出來。
有了遁甲独木舟已经沒有用处了,我们把它拖出來后,往里面装满了石头沉入了河底,以免大脑袋他们看见了发现什么端倪。
世界上有很多事物在对其一无所知的时候觉得很神秘,当完全了解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大脑袋的遁甲就是这样的,说白了就是一件制作精密的机器,大小如罗盘,厚不过三寸,外表像一面精美的小盾牌,分为三层,上下两层里面包裹着各种零件,中间一层可以弹出來向外延伸,完全打开后有伞盖那么大,当初大脑袋弄得我们像乌龟一样在空中飞行的时候,就是把遁甲打开,前后夹着我们。
而操控方法那个女人已经告诉了我们,设定好程序后,驾驶它飞行比骑自行车还要简单,既可以握在手中,也可以把它打开來站在上面。
我们的双手在必要的时候要持枪战斗,因此我们都放弃了把遁甲握在手中,而选择了把遁甲打开后站在上面。
由于之前我多次带他们凌空飞掠过,所以对于即将操控着遁甲飞行,沒人感到害怕,都显得特别兴奋,尤其是陆可琴满面春风,兴奋得两眼都要冒精光了,我生怕这丫头“发疯”,要和她乘一面遁甲,好说歹说她也沒同意,非要自己玩一会,我拗不过她,只好对陆大川说:“不用飞得太高,离地三四米就行了。”
“嗯,也不要太快,都先适应适应。”
不一刻所有人背包背好,他们几个头灯打开,陆大川一声令下“出发。”,我们五个人几乎同时离地升空,到达预订高度,短暂停留之后不紧不慢向前飞去。
差不过过了有十分钟之后,他们都不满足现有的速度了,纷纷加快了飞行的速度,本來的队形是刘长腿在最前面,陆大川在最后面排成整齐的一排的,加速后队形顿时就乱了,出现了你追我赶的局面,一下你从我头顶上窜过去了,一下我又从你身侧猛地绕到了你前面,一下他又围着他绕着圈子,或者是贴着地面飞行一阵,然后又猛地拔高到河道上方十几米的高空,而陆可琴果然“发疯”了,又玩起了老把戏,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缓慢升到几乎脑袋要挨住上面的穹顶,然后急速下落,上升的时候嘻嘻哈哈扭头看大家,下落的时候则大声尖叫,弄得我心跟着她一下上一下下的。
我心里清楚熟练之后,操控遁甲可以达到心随意动,出不了什么事,盯着看了一会就任由他们折腾去了,全当是战前训练了。
说起來操控遁甲在空中飞行挺刺激挺好玩,其实也就是个交通工具,和开汽车也差不了多少,刚学会沒事也想开着出去溜达一圈,时间长了也就是那么回事,甚至都愿意坐车而不愿意开车,在他们折腾了一两个小时之后这种情况就出现了,一个个先后回归了队伍,按照我们刚开始的编队飞行,为了节省电源,陆可琴、林仙儿两人关了头灯,只留队首、队尾刘长腿和陆大川的两盏。
又一段时间过后,大家都有些疲惫,我问陆大川几点了,他告诉我十五点了,我问要不要下去休息一会吃点东西,都说不用,然后纷纷坐在了遁甲上面,飞行的速度也缓了下來。
“郑爽,你过來。”陆可琴叫我。
我凌空落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后,把自己的遁甲收起來装包里,揽住她肩头:“累了,你睡会。”
“不累。”她摇摇头靠在我身上,“我想问你,你真的要送我们出去,然后再返回來吗。”
“嗯,在这里太危险了,咱们知道了大脑袋那么多的秘密,现在他们发生了战争,暂时还顾不上,一旦战争停止,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咱们的。”
“我不管那么多,我要跟着你,要回一起回去要不回都不回。”陆可琴撅着小嘴耍赖。
我知道拗不过陆可琴,扭头对陆大川说:“大舅哥,你别只顾着抽烟,说句话。”
陆大川说:“现在商量这些沒用,还是分析分析大脑袋的事情吧,我认为即使他们的战争结束了,咱们的处境也不一定会太糟糕。”
“奶奶个腿的,你这不是在帮倒忙吗。”我在心里骂了陆大川一句,然后问,“为什么这样说。”
陆大川抽着烟说:“第一他们打仗还把战场定在一个特殊空间内,说明他们在外面不会使用重武器;第二他们控制那么多异类,说明他们的人数不会太多;第三从你救得那个大脑袋对咱们的事情一无所知來看,她和之前咱们交过手的大脑袋肯定不是一伙的,也就是说他们确实是发生了内战……”
“这些好像跟他们战争结束后,咱们的处境沒什么关系吧。”陆大川说的几件事情,我也想到了,可我沒觉得对我们多有利。
“怎么能沒关系呢,他们要敢用重武器,一个导弹,咱们就完蛋了;他们人数不多,这地下空间这么大,咱们就有和他们周旋的余地;他们发生的是内战,咱们才能有机可乘,要不然你想一下,他们要是团结一致的,那个大脑袋估计丢了性命也不会把他们的机密告诉外人。”
我听出陆大川心里有了打算:“你的意思是……”
“反正知道了那些幽灵船都能出去,沒有后顾之忧,有出去再返回來的时间,倒不如撑着他们的内讧的机会把困扰咱们的所有问題都解开。”陆大川停了一下,又接着说,“这条河两头和那条河都是通着的,说白了就是一条河,这条沒直着向东流,而是向南流了,根据咱们经历的这些事情,我估计下一站是潘阳湖,如果到了那里轮船停下后,河岸上又出现一个人脸雕像的话,你能保证能管住自已不下去看一看。”
“哦……”我回过味來了,两眼一抹黑我们对于人面雕像后面隐藏的是什么秘密都够好奇的了,知道了明确地点我还真不敢保证到时候我能控制住好奇心不下船。
林仙儿说:“我们经过的这几个地方,无一例外都有困的妖魔鬼怪,你们也说过了这些地方都是大脑袋他们囤积的军队,那江西离安徽这么近,杀骷髅人的那些猛兽会不会就是困在潘阳湖下面的东西。”林仙儿话不多,不过女人心细,很多时候都能说出我们忽略的事情。
陆大川说:“很有可能。”
“如果真是,那咱们正好乘虚而入,还真能省去不少麻烦,只是不知道哪里有沒有大脑袋祖先的坟墓,能不能找到石碟。”虽然有了遁甲遇到难以对付的东西我们可以及时撤离,但是从内心里來说沒人愿意见到那些恐怖的东西。
“到地方一看就知道了,现在做这些猜测沒用。”陆大川说,“大家都不愿意下去休息,还是快点吧,争取凌晨之前能出了这条河道,然后搭帐篷休息。”
大家点头同意,然后加快了速度,有了遁甲在暗河中行驶的确方便又快捷,先前划船走了三天的路程我们晚上八点多就赶了回來,从城池下面经过时我们有意无意的靠到河道的另一条岸边,不过也沒有减速,只是大眼看了一下我们之前呆过的地方就过去了。
风驰电掣般又像前走了不到一个小时,最前面的刘长腿突然转身叫道:“都快停下來,女的转身不要看。”
“怎么了。”我听刘长腿话里的意思这前方有邪乎的事,一跃而起向前望去,看见前面河滩上于梅衣衫破烂,头发散乱,黄三正千方百计要把她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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