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脚一个把甲板上鬼子少佐和汉奸翻译踢到海里,转身屈膝借力凌空掠向位于渔船后部的驾驶舱,进了舱门见陆大川和刘长腿不再摆弄船上的各种仪器,两个人都闲下來在抽烟,我说:“你们行不行呀,那些忍者沒回老家,不行咱们就把船扔了,用遁甲走。”
陆大川说:“怎么会不行,就等你了,沒回老家他们去了哪里。”
“西藏。”
“西藏,。”刘长腿叫道,“开着潜水艇去了西藏,狗日的骗咱们的吧。”
“不是他嘴里说出來的,我让墨玉窥探了他的神识,错不了。”
陆大川问:“那些忍者去西藏干什么。”
“不清楚,那些忍者來中国的目的是协助一个叫吉田正雄的大佐执行一项秘密任务,至于这个秘密任务是什么,咱们抓的这个鬼子少佐毫不知情,他负责的也就是把忍者送到这里的潜水艇上,和给潜艇补充一些给养。”
陆大川把烟头掐灭:“长腿,拔锚,忍者的目的地是西藏,那载着他们的潜水艇应该是出了渤海,穿过黄海,从东海的长江入海口逆流而上了。”
刘长腿说:“黄河入海口那么近,他们不会从莱州湾顺着黄河逆流而上吗。”
“黄河泥沙量太大,潜水艇走黄河的可能性不大。”
轮船毕竟不像汽车,发动了一脚油门就走了,陆大川和刘长腿忙着拔锚开船,看到他们上蹿下跳的,我说:“让我干点什么。”
陆大川说:“不用,这才多大一点船,我两个就搞定了,你要是觉得闲得慌,就把那渔网撒到海里去,中午咱们吃海鲜。”
“拉倒吧,让我撒网扑鱼别说中午吃海鲜了,怕是大牙饿掉了也吃不上。”
虽然不知道那些忍者协助吉田大佐执行的秘密任务是什么,但是知道那艘潜水艇不是带着忍者回了老家,而是去了西藏,我们就有信心能找到他们,把冥门村的那些村民的魂魄找回來,所以心里沒有之前那么大的压力,才有心情开起了玩笑。
忙活了有十几分钟,陆大川他们已经调转船头,顺利,我又排除杂念把墨玉窥探到的鬼子少佐的神识又感知了一遍,确定了除了刚才我告诉陆大川的那些,再沒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后,便找把椅子坐下來,看着陆大川操控着方向舵开船。
“开得挺熟练的吗,咱们也开着这条船出渤海,过黄海进东海,沿着长江逆流而上去追吗。”
陆大川说:“你当这是航空母舰呀,顺着海边出溜能到莱州湾进黄河就不错了。”
“那你还开个什么劲,不是瞎耽误工夫吗。”我从椅子上站了起來,“把船扔了算了,我们乘遁甲直接去西藏。”
陆大川说:“追了鬼子一夜都沒有睡觉,我不是想让可琴她们几个好好睡一觉吗。”
“可琴她们要睡觉,咱们也得睡觉呀,鬼子的潜水艇是在水底里跑,又不能跟着它屁股追,要睡觉咱们都睡,睡得起來直接去长江的源头等着他们不就行了。”
陆大川说:“有这么一条船,我们也像是有了一个家,扔掉怪可惜的。”
“又开不到地方,迟早要扔,不如现在扔了,到空中走直线,又快又省事。”
“好吧,那就扔了吧。”陆大川停了船,“你去睡觉,我和长腿钓几条鱼,睡得起來吃了好赶路。”
渔船的船室又狭窄又低矮,竟管陆可琴她们几个人打扫了卫生,看上去还是不太干净,我走进陆可琴她们所在的房间看见她们三个人挤在一张不太宽的**,半躺半坐已经睡着了,就转身走了出來,到了隔壁房间,歪倒在**,不一会也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外面传來枪声,一骨碌爬起來,出了房间,看见陆大川和刘长腿一边回头开枪,一边猫着腰走进了船室间的走廊。
“快爬下。”陆大川冲我摆手说:“去叫可琴她们,准备东西走人。”
“什么情况。”我爬在地上,从他俩身边的空挡里往出看,隐隐能看见有一条比我们这条船大得多的船,在我们船的左前方。
“有鬼子追來了。”
鬼子的火力很猛,密集的子弹压得我们头都抬不起來,打得我们身边船舱室的墙壁木屑乱飞,我快速爬进陆可琴所在的房间,她们几个人也起來,都压低身体缩在床边,看到她们的遁甲都在手边上,却因为是从梦中惊醒的还沒太反应过來,我对他们喊:“快把遁甲打开挡住子弹。”
她们闻言才拿起遁甲打开,组成了一面盾墙。
当时我们收拾船只时,把那些尸体扔进海里后,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这个船室内,我把三个背包递给陆可琴她们,让她们三个人背上,然后又把船室内**的被子面和里撕成了几大块,当包袱皮用把从军车上拿的那些弹药和吃的、用的东西,连箱子抱起來,自己身上背一个,把另外两个推到了舱室门外,对陆大川他们喊:“快把东西拿上,出去再打。”
陆可琴、林仙儿几个人用盾墙掩护,陆大川和刘长腿刚把包袱背在身上,我和陆可琴几个人刚走出來的船室内就传出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我们扭脸向里看,船室上面的顶棚被炸开了一个大洞,从洞口照射进來了的阳光,把船室内照得一片明亮。
“出去干掉狗日的。”我返身走进船室,仰脸看到蔚蓝的天空,对红云说:“红云,障眼法,大家准备出去。”
障眼法能隐去我们的身形,却挡不住子弹,我们放下遁甲的同时快速站上去,冲天而起,到了空中后,我看见一条比我们的渔船要大两倍还有余的大船,停在渔船的左前方,在大船甲板前沿上有四五十个鬼子,其中一个冲天举着一把军刀的鬼子军官在引颈观望,剩下的鬼子前后两排,一排站着,一排爬着,都在开枪射击。
几个人把满头满脖子木屑残渣清理掉之后,陆大川说:“郑爽,干掉他们,还是走人。”
“这些鬼子是一來看见你们就开枪的,还是他们來了你们先开枪,他们才还击的。”我这样问是想确定一下,这些鬼子只是碰巧路过,还是就是冲着我们來的。
和陆大川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自然知道我问这个问題的目的,他先说:“这些鬼子一定是在码头上发现了线索,冲着我们來的。”然后才回答了我的问題,“狗日的是偷袭,我看到有船冲着咱们的方向驶过來了,上面挂的不是膏药旗也沒当回事,当它靠近了后,我见它直冲着咱船头就开了过來,意识到不对,扔掉渔网,拉着长腿就跑,鬼子的枪就响了。”
“那还犹豫什么,干掉他们。”
刘长腿两眼立即放光:“痛快,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想起上一次我让他们打渔船上的鬼子的时候,刘长腿也是这样说的,我开玩笑说道:“你应该说‘遵命,司令官,’”
刘长腿枪栓一拉说:“你拉倒吧,男女加一块也只有五个人供你指挥,你连班长也算不上,还司令。”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举着军刀的鬼子军官又指挥鬼子往渔船船室顶棚上扔了好几颗手榴弹,船室都炸成废墟了,却还沒停止射击。
我看到他们这种打法,更加确定了这些鬼子是知道了在渔船上的我们就是击毁他们战机的人,目的很明确地來消灭我们,对陆大川他们说:“动手吧,一个活的也别留下。”
陆大川一拉枪栓对刘长腿说:“还是上次那种打法。”
刘长腿说:“好。”
陆大川说:“郑爽,你带可琴和仙儿到高空去观战,红云你还來掩护我俩。”
红云点头同意。
这时虽然是大白天,但是我们却远离了海岸线,附近海域也沒有过往的船只,也不怕被人看到,我并沒另外叫出墨玉再用障眼法隐去我、陆可琴和林仙儿三个人的身影,而是脱离红云障眼法的范围,径直地升向鬼子船只的正上方高空中。
在我们三个人离开后,陆大川和刘长腿随即对船上的鬼子发动了进攻,凌晨时由于陆可琴和林仙儿的原因,陆大川他们干掉送忍者上潜水艇的那波鬼子时,我沒让停下來观战,所以我们三个人都不知道陆大川对刘长腿说的还是上次那种打法是一种什么样的打法,升到高空后都忍不住附身下望。
原來他俩在红云的帮助下,是在鬼子的甲板上方几米高的空中,操控遁甲快速地围着鬼子绕着圈子打的,可惜的是红云隐去了他们的身形,我只能看见他们枪里射出來的子弹,和鬼子倒地身亡,还沒死的则慌乱地冲着天空四处乱开枪,不过即使是这样,也看得我觉得他们打得带劲,忍不住手痒痒了起來。
“宝贝,到我背后去。”我对侧身靠着我站在我面前附身向下望的陆可琴说。
陆可琴收回目光,站直身体看着我说:“你干什么。”
“鬼子用炸弹炸咱们,我也让他们吃几个炸弹。”
陆可琴白我一眼:“哥哥他们在下面呢,你别胡來。”
“沒事,我能看见他们枪里打出的子弹,知道他们的位置不会伤了他们。”
“那也不行,万一伤了呢。”
陆可琴背后背的是我的背包,里面沒装弹药,我背后包裹里面的木箱里有,遁甲上的地方有限,两个人不配合着错开身我就沒法把包袱拿到面前來,从里面往出拿手榴弹,只好哄着陆可琴,让她从我面前绕到我背后去:“快点,乖乖听话,一会他们打完了。”
“就不。”
“快点么,让我扔一颗手榴弹一会给你买糖吃。”
“当姐是三岁小孩呢。”陆可琴嘴巴一撅,就是不让。
我正在对陆可琴说好话。
林仙儿说:“郑爽,你听是不是飞机的声音。”
“啊。”我反应过來,仔细了听了一下,听到了一片轰鸣声,虽然声音不大,但能确定是有飞机向我们飞來了,而且还不止一架,我急忙转脸向声音传來的方向望去,就看到远方的天际像是一群大鸟有几十架飞机向着我们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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