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道:“当然可以。”
这窦太后如此可怜,我也想立即解除她身上的铁链绑缚之厄。
当下我让那窦太后双腿伸出来,然后右手取出那一把鱼肠剑,对准窦太后脚上的铁链,然后一刀斩去。
这一刀斩下,那窦太后左脚上的铁链应手而断。且还未伤到窦太后半点肌肤血肉。
窦太后大喜,连忙道:“还有这一只。”伸出右脚。
我右手之中的鱼肠剑再次提起,又是一剑斩下,只听铮的一声,窦太后右脚上的铁链也是应手而断。
窦太后大喜,道:“你这把剑怎么来的?可不可以给我?我好去杀刘宏那个奸贼。”
林青淡淡一笑道:“这把剑可不能给你。”
窦太后脸上露出失望之色,道:“为什么不能给我?”
我心道:“这一把剑那是八荒神剑之一,怎么可以轻轻易易的说给你就给你?”没有理睬她这个话茬,对她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那窦太后咬牙切齿道:“我出去以后,就要收拾刘宏那个奸贼。我给了他江山,让他当上了皇帝,他反而害的我活活困在这南宫云台里面,一住就是二十年,你说这个仇该不该报?”
我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窦太后这个问题。
窦太后和建宁帝这二十年的恩恩怨怨,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了的。
我问她道:“你什么时候去?”
窦太后眼中冒出森冷的寒光,一字字道:“我现在就去。”随即站起身,向外面迈步走了出去。
谁知道窦太后刚刚走出三四步,便即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我明白,窦太后这是在这南宫云台里面待得太久,加之营养不够,食物匮乏,体力这才虚弱至极,这么走上两步,自然而然便会摔倒在地。这和当初咸阳宫内排云殿地下深牢之中,按个赢异人一样,被我斩断脚上铁链,一样的无法行走如常。需要慢慢休养一段时间。”
我心道:“就像你这样一个风一吹就倒的老婆子,还想去找建宁帝报仇雪恨,真是笑话。”
我走上前,扶起窦太后,将窦太后扶到那一张床榻之前,还依旧让窦太后躺倒在**,然后低声对窦太后道:“你先在这里坐着,我明天天亮去给你找一些吃得来,你吃饱了才有力气报仇对不对?”
窦太后看着我,一双干枯瘦小的手忽地伸了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双目之中露出希冀之色,哀恳道:“公子,你会替我报仇对不对?”
这一句话把我问的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
我心道:“你跟那建宁帝二十年的恩怨,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来到这皇宫里面,暂避一下风头,不让那南华老仙那个白胡子老头找到我。你这一番说话,我要是贸贸然 答应了你,岂不是如同硬生生给自己带了一个锁链?这种事情可万万不能答应。”
当下我摇摇头道:“我答应不了你。”
窦太后依旧不死心,
苦苦哀求道:“你答应替我报仇,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我还是摇了摇头,心道:“你这干瘪老婆,你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还能给我什么?你这一句话只不过是给我一个空头支票,我可不上这个当。”
窦太后见说不动林我,脸上失望之极。这窦太后似乎知道凭着自己这虚弱的身子,就算是慢慢走到那建宁帝的身前,也是费劲,更何况要亲手杀死那建宁帝,那更是滑天下之大稽了。窦太后哀求道:“要不然公子,你带我去见一见那建宁帝,可不可以?”窦太后脸上满是哀恳之色,看上去颇为可怜。
就连站在一旁的姬子君也看的揪心,忍不住向林青乞求道:“杜归仁,你这么大本事,要不然你就带这个婆婆去见一见那建宁帝?”
我心道:“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要想见一见这当今皇帝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先不说皇帝身边的那些宦官了,就是这些皇宫里面的侍卫自己都不见得过得去?难道还用今天晚上那一张人皮面具,再装成那个小黄门的样子混到那建宁帝的身边?恐怕还是不大容易。自己日间听了那小黄门所说,似乎是辩皇子身边的手下,那么自己最多有可能混到那辩皇子那里,至于能不能混到那建宁帝的身边,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低下头,看着窦太后那一双满是希冀的眼睛,心里忽然掠过一丝不忍,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带你去见那建宁帝,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能够让你见到。”
窦太后大喜,双手抓着我的手,不住摇晃,口中连连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我抽出自己的双手,拍了拍窦太后的肩膀,轻声道:“太后,你先歇息吧,我明天先去给你找一些吃得来,然后再想办法带你混到那建宁帝的身边。”
窦太后点点头。这一番说话已然让她大费力气,当下窦太后慢慢闭上双目,静静养神。
我随即带着姬子君,慢慢走出这间屋子,来到外面大殿之上。
我指了指对面那一间屋子,对姬子君低声道:“咱们去那间屋子看看。”
姬子君点了点头,我们二人随即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来到那间房门跟前。我慢慢伸出手,向那紧闭的房门推了过去。
只听那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房门打开之后,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声息俱无。
我当先走了进去。姬子君提心吊胆跟在我身后,也走了进去。进到这间屋子里面,一看只见这一间屋子里面也是放着一具床榻。更为稀奇的是这屋子里面的床榻之上也是躺着一具身穿一身白衣的妇人。
姬子君一呆,低声对我道:“杜归仁,你看这里好奇怪啊,这里也有一个人。”
我心中一动,迈步走了过去。走到那床榻之前,凝神向那床榻之上的那一个白衣妇人望了过去。
只见那白衣妇人脸孔发黑,隐隐的有一股黑色从这白衣妇人的肌肤之中透了出来。
这白衣妇人五官甚是周正,眉眼也十分好看,只是脸上的那
一层隐隐的黑气让这个白衣妇人多了一分诡异。
我心中暗道:“莫非这一个白衣妇人也是和那太后窦妙一样,被建宁帝打入冷宫的弃妃?”
走到那白衣妇人身前,我伸出食指在她的鼻端探了一下,只觉这白衣妇人气息俱无,看来是死去已久,只不过这白衣妇人不知道服了什么药物,以至于一张脸孔之上并未有任何衰老的痕迹。
我心里暗暗纳闷。
姬子君仰脸问我道:“你说这**的这个人是活人还是死人?”
我慢慢道:“是一个死人。”
姬子君啊的一声低呼,急忙闪身躲在我的身后,口中埋怨道:‘怎么到的那里 不是遇到死人就是鬼,真是晦气。”
我心中暗自好笑,没有理她。而是看着那床榻之上的白衣妇人,心道:“看这个女人脸容沉静,竟似死前没受过什么痛苦一般,真是奇怪。再看这女子脸上的那一层隐隐黑气,竟似是中毒而死。”一念转动,我已然想起自己看过的各种典籍之中,皇宫 的深宫大院之中,那些被帝王所弃之不顾,打入冷宫的妃子,有的最后就是被赐毒酒而死。而眼前这个女子又是那一位不幸的妃子呢?
我想了想,心中也是毫无半点线索,随即将这一缕念头就此打住。
我环目四顾,只见这屋子之中除了躺在床榻之上的那一具白衣妇人的尸骸之后,便也是空无一物。我随即将房门关上,然后拉着姬子君的手,慢慢走到后墙墙边,席地而坐。
我对姬子君笑道:“公主殿下咱们今晚怕是只能在这里凑合一宿了。”
姬子君看着我,微微一笑,道:“没关系的,当年我和秦舞阳一起出去游玩,经常在野外露宿的。”
我心里一暖,低声道:“能够和大燕国的公主殿下同居一室,也是我杜归仁的幸运啊。”
姬子君脸上一热,慢慢向我偎依了过来。
我心里一动,只觉身旁的这一个大燕公主体香如兰,好闻之至,心中一**,随即告诫自己,你可还有阿房呢,知道吗?杜归仁,你可千万不要做对不起阿房的事情。
心中默念数句之后,心中的绮念随即慢慢退去。
想到阿房还在那大秦的天牢之中受苦,一个人独守牢中,思念着我,我心里又是心酸,又是难过。想到自己和阿房在那墓室之中相处的那半个月,却是无限甜蜜,心中暗道:“如果人生可以在一个时间,不再前行,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倘然真的如此,那么自己倒是甘愿就在那阿房的墓室之中,陪着阿房一直到死。
…………
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杀死那个董卓,将阿房救出天牢——
姬子君侧头看着我脸上一时甜蜜,一时难过的表情,奇道:“杜归仁,你是怎么了?”
我转过头,看着姬子君脸上关切的神情,微微一笑道:“我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姬子君双目转了转,眨眨眼道:“是不是那个叫阿房的女子?”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