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三人,脸上笑容一收,冷冷道:“难道朕所说的不对吗?”
那廖超笃自不能置信,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冷笑道:“朕不应该知道吗?朕身为大汉天子,这大汉天下的事情又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我脸上冷笑,肚里却是暗暗发笑。
廖超和他的两名同门对视一眼,都是脸色死灰。
三人似乎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当今的皇上,大汉天子竟然连自己的师傅是南华老仙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然则这么隐秘的事情,这当今皇上都能知道,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呢 ?
廖超过得片刻,这才慢慢道:“我不信,你一定是蒙的。”
我也不分辨,只是身子向后一靠,悠然道:“南华老仙门下的事情朕知道的太多了。嘿嘿,你们这一群宵小之徒的一举一动早已被朕掌握的一清二楚。只有你们这些傻子还以为做事谨慎,丝毫没有泄露,要知道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罢,我的一双眼睛募地睁开,牢牢的盯在那三个人的脸上,看的廖超这三人都是浑身冒汗。
不光是廖超这三人身上冒汗,就连上军校尉蹇硕兼禁军统领蹇硕也是脊背冒汗。
张角的师傅是南华老仙这等事情,就连这负责统领西园八校尉的蹇硕也是有所不知。
蹇硕脸上露出恐惧之色,似乎越想越是害怕。昔日这个被自己当做恩人的建宁帝,同时在自己眼中除了吃喝嫖赌之外,一无是处的建宁帝,此时此刻竟似在他身上笼罩了一层迷雾,一瞬间 让他捉摸不透。就连建宁帝此刻眼中的寒光,嘴角的一丝微笑都似乎另有含义。
廖超笃自不大相信,眼前这个建宁帝竟然知道自己南华门下的一举一动,忍不住问道:“痨病鬼皇帝,你还知道什么?”
一众御林军听得这廖超再次出言辱及皇帝,都是一声怒喝,齐声道:“逆贼大胆,敢辱及皇上,不要命了吗?”跟着十余名御林军手持 长枪,迈步奔到那廖超的身前,枪尖向下一齐指在廖超的前胸后背之上。
我向一众御林军摆了摆手,道:“宵小之徒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这一句话更是说的那廖超七窍生烟。廖超大声道:“你要是说得出来,我便心服口服。”那痨病鬼三个字,却是没有敢再宣之于口。
毕竟身前有十余杆长枪顶着自己的前胸后背,只要自己稍微一动,那十余杆长枪就有可能从自己身上洞穿而过。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廖超人再耿直愚鲁,也不会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眯起眼睛,慢慢道:“好,朕就让你心服口服。“说着看着廖超的眼睛,慢慢道:”你是南华老仙的三弟子名叫廖超,你还有一位四师弟,名字叫做尤海天,你们来到这洛阳京城,便是为了南华派和丹鼎派定于八月十五的中秋大会,对不对?中秋大会之上你们南华派和丹鼎派会有一个仙器之争,对不对?你们南华派本来极有把握,但是因为丹鼎派请来了一个极其厉害的帮手,是以你们便少了三成胜算,这些对不对?”
这些话只听的那廖超和他的两名同门目瞪口呆。
我冷笑一声继续道:“朕还知道你们此前,曾经
在洛阳城中大肆围捕,两个人,一男一女对不对?嘿嘿,别的你还想知道一些什么?想要知道的话,我统统告诉你。”
其时,我所知道的的南华派的事情,也就仅限于此。
再让我说,估计我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我这一招就叫做虚张声势。
那廖超和两名同门都被这我所说的这一番话,惊得呆在那里,一句话也说出来。
我冷笑道:“无话可说了吧?”顿了一顿,我随即向蹇硕沉声道:“蹇校尉,这三名黄巾余党,就交给你处理了,朕累了,这就回去休息。”说罢,便即站起身来。
我对于南华老仙的门下本来就没有好感,此时再加上竟敢行刺自己,虽说是这廖超三人是前来行刺建宁帝的,但是此时我已经是冒牌的皇上,行刺建宁帝就等于行刺我,是以我对这三人自是没有一丝好感,没有好感,也就没有了与其开脱,救这三人三条性命的意愿。
当下,我转身就欲走了进去。
那廖超见我将自己交给什么蹇校尉处理,他虽然不认识那一位是蹇校尉,但是却知道落到那蹇校尉的手里,估计是九死一生了。不,没有一生,是一定以及肯定确定要将己方三人的这三条性命交到这些御林军的手里了。
廖超情知必死,心中也便豁了出去,口中一声大吼,那一条右臂抡了起来,一个庞大的身躯猛地一转,这一转之下,随即将那顶在在前胸后背的十余杆长枪猛地带了出去。
一众御林军惊呼声中,那廖超已然纵身而起。
这一跃之下立时飞到那一众御林军的头顶之上,跟着脚尖在半空之中一点底下一名御林军的头顶,整个身躯再次借着这一弹之力,向石阶上方飞了过去。
廖超人在半空之中,已然抓住一根飞出的长枪的枪杆,身子力竭向下落去之际,廖超再次奋起力气,右手之中的长枪枪杆在石阶之上用力一戳。整个人再次弹了起来。
如此两番起落,廖超已然飞到那嘉德殿殿门之前,距离我已然只有三四丈的距离。跟着廖超口中大喝一声道:“痨病鬼皇帝,吃我一枪。”
那一枪挺身刺出,身子落下之际,廖超手中的那一根长枪已然向我刺来。
我只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跟着身边便有两名小黄门急忙扑了过来。
那蹇硕也是大吃一惊,急忙飞身扑了过来,右手提起便向那廖超胸膛狠狠拍去。口中更是大声喝道:“逆贼,大胆。”
那廖超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那里肯错过?心中已然打定主意,拼着受那蹇硕一掌,也要将这一枪刺中这狗皇帝。
当下便即用胸膛硬挺,受了那蹇硕势如排山倒海般的一掌。与此同时,廖超手中的那一杆长枪已然脱手飞出,带着一股风声,向我胸膛笔直射了过去。
我此时已经是首当其冲,要是等到那两名小黄门冲上来挡在自己身前的话,估计我早就被那一把长枪刺死了。
好在我可不是那个什么都不会,只知道玩乐的建宁帝。我身形一转,施展鬼步,斜刺里冲出数丈之外。那一杆长枪当啷一声落在石阶之上。
一众御林军和带刀侍卫还有那十余名小黄门,还有扑上来的廖超和他那两名同门师侄,都看的呆
在那里。
蹇硕此刻正背对着林青,一掌拍在廖超的胸膛。只见廖超的身子被蹇硕这一掌击的飞了出去。半空之中,那廖超已然口喷鲜血,死于非命。
瞬息之后,便听得砰地一声,廖超的身子重重的落在石阶下面的地面之上,一双眼睛笃自死死睁着,双目之中满是惊恐之色,似乎至死也没有想明白这大汉天子为什么竟然能够将自己掷出去的那一杆长枪在这间不容发的一刻躲了开去。
蹇硕打死那廖超之后,急忙转过身来,奔到我身前,颤声道:“皇上,那逆贼没有伤到你吧?”
我摇了摇头,淡定道:“凭那宵小之徒,也能伤到朕,真是笑话。”
此时此刻,扑到我身旁的那两名小黄门方阵和狄宁都是脸上露出战战兢兢的神色,颤声道:“皇上神威大展,将那逆贼的长枪躲过,这才让蹇大人杀了那逆贼,皇上洪福齐天,龙体安然无恙,真是天下黎民百姓的福气——”
我不待那小黄门方阵谀词潮涌说完,一抬头,对着蹇硕道:“蹇校尉这里就交给你了。”
蹇校尉急忙点头。
我一转身走了进去。十余名小黄门急忙跟了进去。
我一摆手道:“你们都在这殿门外面候着,不用跟来。”
那十余名小黄门都是面面相觑,口中齐声道:“谨遵皇上圣命。”都是一个个又复退回到嘉德殿的殿门之外,分两排站立左右。
我慢慢走回东屋,进屋之后,随即将那厚厚的门帘放了下来。
嘉德殿门口的蹇硕,此时才有余裕打量这殿门口地上的那一把长枪,低声向站在殿门一旁的那小黄门方阵问道:“适才我掌击那逆贼的时候,我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方阵脸露惊惧之色,低低道:“蹇大人,这一把长枪刺来之际,皇上硬生生躲了过去。”
蹇硕脸上立时变色,低声道:“你说什么?”
小黄门方阵低低道:“蹇大人,这一杆长枪刺来之际,皇上闪身躲了过去。就是这样——”说着方阵做了一个转身奔到一旁的动作,然后低声道:“皇上就这么一躲,就将这一杆长枪让了过去,这是我亲眼所见,那时候蹇大人你正收拾那逆贼,所以没看见。”说着,方阵脸上笃自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再次低低道:“蹇大人,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是不敢相信,皇上竟有如此神奇,这么了得,身形如鬼似魅一般,这是什么功夫?我这辈子估计也想不明白了。”说着向蹇硕苦笑了两下。
这小黄门方阵日间和蹇硕交往甚多,是以说话便没有那么多忌讳。
那狄宁就不一样。
狄宁乃是赵常侍赵忠的亲信,这是宫中人人皆知的事情,是以蹇硕和那狄宁便疏远一些。
有些话,蹇硕便不和狄宁询问,而是直接问询方阵。
蹇硕见小黄门方阵不似说谎,脸上的疑惑之意就更加浓了起来。——倘然真的如这方阵所说,这地上的这一杆长枪被建宁帝避了过去,那么蹇硕便可以相信,此刻自己眼前所看见的这一个建宁帝,和昔日那个缠绵病榻之上的终日病恹恹的建宁帝绝非相同一人。
或者说,这一个建宁帝只不过是一个有着和原来 的建宁帝一般模样的一个人!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