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暗苦笑,心道:“想不到这个小黄门方阵这一年命犯桃花,先是有永安宫内的宫女绿萼红萼,对这方阵暗暗相思,此刻竟然又有这何皇后身边的这一个小宫女雨蝶也是对这小黄门方阵一见钟情,这小黄门方阵何其幸运?”
我心里暗笑,脸上却是不敢再对这小宫女开什么玩笑了。
我柔声道:“雨蝶妹子,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特殊条件,只是我要去蹇硕蹇大人那里,然后才能跟你去清凉殿,如果你方便的话,就陪我一起去,如果不方便的话,那么你去清凉殿等我也可以,带我事情一了,我自会去那清凉殿和你会合。”
这一番话说完,我满脸诚恳的看着雨蝶。
雨蝶听到我这么一番话,点了点头,不知为何竟是脸上一红,艳阳映照之下,这小宫女雨蝶的一脸红晕,竟是俨如桃花。美丽的不可方物。
我虽然是一个女子,但也是被雨蝶这惊人的美丽吸引,心中暗道:“这小姑娘好美啊,待得再长大一些,一定是一个绝世美人呢。”
良久良久,这雨蝶脸上的红晕这才稍稍褪去。抬头望去只见这下军校尉一直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怔,奇道:“方校尉,你在看什么?”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口中咳嗽两声,道:“那个,那个,雨蝶妹子你好美啊。”
这一句话说完,我又是立即后悔,心道:“自己这不是又在招惹这个小姑娘吗?下次一定要注意了。”
雨蝶脸上又是微微一红,急忙岔开话题,问道:“方校尉,你要去多长时间?”
我想了想道:“这个,我可说不大好。”
雨蝶微微一笑道:“方校尉,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我刚要拒绝,转念一想,心道:“有这小姑娘陪在身边,倒也不觉寂寞。更何况到了蹇大人那里,让这小宫女在外面候着,日后何芷烟问起来,自己也可以有个交代。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现在不至于让这个小姑娘为难。”
我笑着向雨蝶道:“这样很好,雨蝶妹子,那你就跟我来吧。”
我们二人一路同行,沿着北面那一条大路,一下路向北而去。穿过玄武门,朱雀门,一路逶迤来到永安宫内的景福殿大门之前。
景福殿门前的一众御林军看到我来了,急忙齐声道:“方校尉好,卑职见过方校尉。”
我向着众人点点头笑着道:“兄弟们辛苦了。”
一众御林军齐声道:“不辛苦,不辛苦,只要蹇大人方大人平安无事,卑职们辛苦一些也是应该的。”
我点了点头道:“方校尉在屋里吗
?”
那王大宝急忙道:“蹇大人此刻还在书房。”顿了一顿,那王大宝低声道:“蹇大人此刻在书房之中唉声叹气的,似乎有什么烦心事。方大人来了就好了,一定能够解决蹇大人心里的这些烦心事。”
我哦了一声心道:“看来这蹇硕还在为太子未曾归于陈留王而心中烦恼。”
我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对雨蝶道:“雨蝶姑娘,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进去一会这就出来。”
雨蝶向着林青点了点头道:“方校尉自去办理事情,不用管我。”随即走到景福殿一侧的假山石那里,凝目看起那一侧的风景来。
我随即迈步走了进去。走到书房门口,那书房门口此刻正有两名带刀侍卫腰板笔直的站在书房房门两侧。
看到我到来,那两名带刀侍卫齐声道:“方大人好。”
我点了点头,低声道:“蹇大人可曾休息?在下前来探望。”话音未落,那书房房门便被一把拉开,蹇硕便已出现在这书房门口。只见蹇硕这片刻不见,脸容也显憔悴了一些,一双眼睛之中更是满是忧愁之色。
看到我,蹇硕连忙道:“方大人快进来。”
我拱手道:“不知道有没有打扰蹇大人的休息?卑职擅自来访,实在冒昧之至。”
蹇硕连连摇头道:“那里,那里,方大人来到蹇某这里,蹇某是想请也请不来呢。”一边说,一边将我让了进去。
二人进门之后,那门口的侍卫随即带上房门。
二人走到桌子前面,分宾主落座。我笑道:“蹇大人,看你满面愁容,却是为何事发愁?”
蹇硕叹了口气,道:“方兄弟,不瞒你说,做哥哥的今天实在是郁闷之至。”在这屋里没有了旁人,这蹇硕自然就跟我兄弟相称。
我目光闪动,慢慢道:“蹇大人难道是为了今天立太子的事情?”
蹇硕手掌一拍桌子,双眼之中冒出愤怒之意,大声道:“可不是嘛。这老狐狸张让,和他一起共事,老子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顿了一顿,蹇硕沉声道:你不知道,方兄弟,前两日,皇上亲自宣召我和张让那一条老狐狸一起到那嘉德殿东屋,然后当着我和张让的面,亲自嘱托,要我们二人立那陈留王为太子,日后好承继大统。”
我心里暗笑,心道:“这个蹇校尉你却不知道了,那一日那个中常侍张让却是本校尉亲自装扮的。你说我不知道那一日的事情,嘿嘿,可偏偏我就对那一日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不过那张让那一日未去,却在后来的言语之中冒认了这一件事情,继而利用蹇硕并不知道彼时
的那一个中常侍张让,并非这个张让这一件事情,竟而临阵易主,轻轻松松的将皇子刘辩送上了太子之位。
这一招却是我始料未及的事。就冲这一点上,蹇硕说那个张让是一个老狐狸,倒是名副其实。
只听蹇硕满脸愤慨,继续道:“谁知道那个老狐狸张让竟然阳奉阴违,今日在何皇后面前上演了这么一出,蹇某本想还联合这老狐狸,一起将陈留王送上太子之位,却没有想到这一条老狐狸这么狡诈阴险,当着蹇某的面,满口答应,临到事情来了,却立马将自己在皇上面前所说的话俱都忘得一干二净,反而抓住蹇某的话,逼得蹇某无话可说,就这样让这老狐狸卖了一个人情,让那辩皇子捡了一个大便宜。你说,做哥哥的心里郁闷不郁闷?”
一番话说完,蹇硕胸膛不住起伏。
我心道:“这倒也怪不得那张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张让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打算?更何况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权衡利弊之后,也会及时反水,站到皇后何芷烟和大将军何进这一面。
毕竟皇后这一面代表着朝廷之中大多数人的利益。
少数服从多数,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两方面势力本就极不均衡。
一面是人单势孤的蹇硕,另一面是人多势众的何皇后,在那何皇后身后站着的是大将军何进以及朝廷之中诸多大臣,这蹇硕面对如此局面,又如何能够获胜?
聪明如中常侍张让,自然是第一时间站到何皇后那一面了。
站队,也是一门艺术。
站好了,就是前途一帆风顺,飞黄腾达。站的不好,那么面临的就是前途黯淡,永无出头之日。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又有几个人不明白,可是每个人在面临站队的这个问题的时候,却还是截然不同。
就如同这一次蹇硕,本来也可以将所有在建宁帝面前所做的承诺忘掉,转而投身到那何芷烟的阵营之中,如那中常侍张让一样,即将迎来自己事业的第二春。可是,蹇硕和张让不同。张让可以罔顾良心,六亲不认,只为了自己现在的利益着想,而他蹇硕就做不到。
如果蹇硕那样做了,蹇硕就会觉得自己愧对建宁帝临终之前对自己的嘱托和信任。那样的话,他就算是活着,也一定会生不如死,因为他自己的良心就会时时刻刻的出来提醒自己,你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此时此刻,被中常侍摆了一道的蹇硕就不时的在内心里责骂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不小心,那么轻易相信那个 老狐狸张让,丛而被他摆了一道,失去了替陈留王争为太子的一个机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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