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病毒
白胡子横空出世，一刀斩杀九成九的外来者，他的气势，将遮天蔽日的恶魔母树还要来的恢弘庞大，将所有的目光统统吸引过去。
“老爹！！”艾斯和马尔科精神一振，惊喜无比。红发、凯多几人也是又惊又喜，同时心里也悄然生出些许惆怅。
莫奈法斯、托伦也因白胡子的一刀受了些伤，他们望向白胡子的目光中充满了惊诧、不敢置信：“怎么可能？！这个世界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强大的土著？”
咻咻咻！！
流星划落，万千恶魔果实从天而降，向海面的众人径直垂落。
“法则结晶！那都是法则结晶！！”仅存的一百多人眼睛顿时绿了。“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十几人被贪婪烧坏了脑子，无视威风凛凛镇压四极的白胡子，疯狂地冲向坠落的恶魔果实，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
白胡子眼底滑过一丝讽刺，岿然不动。
“怎么会这样？我的法则结晶呢？还给我，我的法则结晶啊！！”一人张开双臂朝一颗巨大的恶魔果实抱过去，结果却仿佛触碰到了幻影一般穿了过去，什么都抓不到。
幻象一般的恶魔果实穿过几欲疯狂的外来者，坚定不移地朝着剩下不到一百名的海贼飞去。一颗像是苹果又像椰子通体淡红色的恶魔果实触碰到遍体鳞伤连站都站不起来的艾斯，顿时就像碰到了海绵的水珠渗了进去，融为一体。
呼！！
暴烈的气息喷薄而出！艾斯忽的站起，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和上半身，竟然没有一丝伤痕留下，每一寸血肉中都充满了力量，前所未有的力量！
一颗，两颗，三颗……艾斯足足融合了五颗恶魔果实！
一个个寓意着“火”的符文在艾斯的皮肤上流转，凝结成一个奇异的图案。那图案仿佛成了他的第二颗心脏，无法计量的力量从中汩汩而出，让他有种不吐不快的冲动。
他猛的抬起头，望向莫奈法斯等人的目光中升起令人心悸的杀意！
“这一拳，为了死在你们手上的兄弟们！”一声低吼从艾斯的胸膛里喷涌而出，他身形一闪，化作一团火光，以莫奈法斯完全无法捕捉的速度出现在他面前，一拳轰下！
燃烧的拳头击中后者的小腹，时间，仿佛定格于那一瞬，莫奈法斯面露惊惧绝望之色，“看”着无数条火焰从自己的毛孔里喷发出来，将每一寸血肉筋骨都烧成焦炭粉末！
“这一拳，为了这个被扰乱的世界！”艾斯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瞬间便又出现在托伦头顶，一拳正中他的天顶。熊熊烈焰自天门灌入，将托伦烧成灰烬！
红发香克斯本来失去了左臂，然而，接受了十颗恶魔果实之后，庞大的生命力居然使得他断臂重生，就连脸上的伤疤都淡了不少，浑身的气息更是满的要溢出来一般，“嘶嘶”作响地朝外冒，将空间都“撑”得鼓起来！那恐怖的气势使得他周围除了黑胡子、白胡子以及凯多等有限几人之外，没有人敢靠近。
黑胡子解除黑翼大魔的变身，望向白胡子的目光中染上一些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悲意：“终于，你也走上这条路了。”
白胡子乜了他一眼，一丝无人察觉的哀伤悄然滑过：“这是我们该做的，不是吗？”
“好了，抓紧时间疗伤吧，还有一场大战在等着我们。那可是真正决定一切的战斗！”白胡子深邃的目光从正全力追杀轰然四散逃跑的众海贼身上扫过，握住大关刀的手陡然一紧，一条条青蛇一样的大筋爆炸鼓起，悄然跃动。
“艾斯！！”艾斯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喊，他身体一僵，转过头去，果然是自己无比牵挂的弟弟——路飞！但是，后者脸上的血泪痕迹和浓浓的悲伤让他心脏猛地收紧，急忙迎上去。
“路飞，幸好你没事！”拍了拍路飞的肩膀，确认后者身体状况之后艾斯绷紧的心弦稍稍一松。“你这幅样子，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见到兄长，路飞鼻子一酸，红色的眼泪再次流下来，哽咽道：“爷爷……爷爷他，死了！”
轰！
路飞的话宛如晴天霹雳，将艾斯劈得头昏脑涨，眼前一片空白！卡普虽然不是艾斯的亲爷爷，却是一起生活的家人，是艾斯人生中最重要的几个人之一，然而……
“是他们吧？”沉默半晌，艾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路飞点点头：“肯定是！”
杀！！
所有人，都要死！！
一道道目光盯着天空上突然打开的一扇大“门”，炽烈的杀意朝从中鱼贯而入的人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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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之子突然发狂，爆发出来的杀伤力让罗天一阵心惊，果断离开了桑尼号。
“他的爷爷被人杀掉了？”目光扫过海面上依然没有愈合的伤口，想起路飞展现出来的狂暴战力以及他体内隐藏还未发挥的庞大力量，罗天不由得对那些伤害了他爷爷的家伙产生了幸灾乐祸的情绪：啊哈，激怒了位面之子，你们完蛋了！
罗天正想着是不是找个小岛睡一觉，谁知天地陡然发生剧变，恶魔母树显世！
母树遮天蔽日，其枝干蔓延了整个天空，仿佛它才是这个世界的本体。数以百万计的恶魔果实悬挂在枝条上，光泽流转，熠熠生辉，散发出别样的诱惑。
罗天眉头顿时皱紧，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紧接着，便是上万颗恶魔果实从树枝上挣脱，化作一阵流星雨，从天而降，绚烂迷人。“流星”坠落的地点相当集中，赫然就是马林梵多和罗天所在的玛比拉尼海域。
太不对劲了！罗天催动灵力，想要从流星群中摄取一颗恶魔果实，结果——毫无反应！随即，罗天施展镜花水月之术，将不远处战场的情况投影到面前的水镜上，看到了那些人的下场，不由得一阵背脊发凉。
“天道”之为物，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是人工智能，还是被添加了诸多条条框框的人工智能，“自主权力”十分有限，几乎不会“主动”去做什么，充其量是面对可能危害整个世界的事情“启动”预先设定好的应对程序，仅此而已。
然而，自进入海贼世界以来，这个世界“天道”的表现却让罗天一次次有种抓狂的感觉！
所有果实能力者实力的增长，黑胡子、赤犬的变化，对外来者不共戴天的仇恨……一切的一切，都流露出异样的气息。
难不成，海贼位面的天道，产生了自我意识？？
罗天思来想去，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了。
但是，产生了自我意识的“天道”，不是会被整个位面世界排斥毁灭么？对于一个正常的位面世界来说，产生了自我意识的天道就和计算机病毒一样，是无法容忍的存在，会被本能地排斥、毁灭。
“或许，这是‘魔潮’将至，神祗法则碎片进入而产生的特殊情况，肯定是这样没错……”罗天正胡思乱想着，天地间陡然传来一次无形无质的震动，震得他一阵晕眩。
目光一扫，澄澈的天空居然开了一扇奇大无比的“门”。
那形状，罗天看着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瞅，赫然就是虚空中通往海贼世界的大门。
大门洞开，乌压压的人群从中快速进入海贼世界。通道相当宽敞，每一刻都有数千名领域级从通道里进来，人潮由密到稀，总共持续了十分钟，进来了百万人。百万领域级强者！
罗天一眼扫过去，这一百多万人隐隐分成十七八份的样子，其中十三个身上都佩戴了同样的标志，显然是分属同一个超级势力，其他几个团体则是由一个个小团体凑拢来，甚至干脆就是大量散人为了自保自发聚集起来的。
那十三个势力中，罗天看见了几个相对而言要熟悉的标志，比如【撕裂假面】。
庞大的数量，将阳光都遮住，投下一大片阴影，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突然，罗天感觉到周围的空间一**，刹那间，环境大变。
红褐色的大地！
放眼望去，地形非常平坦，地面呈现出红褐色，土质坚硬，堪比铁石。
“这是——红土大陆！！”一个海贼发出惊呼。海贼世界的土著们纷纷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感觉到一阵不真实，就像在做梦一样。前一刻还在海洋中，在船上，下一刻就到了环绕赤道的红土大陆上，这让他们非常不知所措。
但是，当一张张显露贪婪之色的脸孔出现在他们视线中时，土著们顿时放弃了这些无谓的情绪，怒火从心头燃起，冰冷的杀意在瞳孔深处闪烁，激烈的感情让他们想要放声长啸！
海贼和海军被“安排”到了一起，他们一面靠海，另外三面被百万大军包围，里三层外三层，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天道……好一个天道……”罗天眼中闪过莫名光芒。
“但是，为什么我会在海贼中间啊？！！！”面对一道道冷厉的目光，罗天感觉鸭梨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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