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有条不紊的前行着,偶尔那黑暗中会出现个不明生物,会瞬间就被大黑鸟给分食,它们有非常尖长得喙,以至于可以轻而易举扎破食物得皮肤,让食物瞬间死亡。
四周空他妈的*的,如果不是这些鸟制造一些声音,这里和个死城没什么区别,不对,这本来就是地府,难不成还能是个人声鼎沸的地方么?
我苦笑一下,笑自己简直太幼稚,把什么都想的太美好,并不是每一次的危险都能化险为夷,必须时时刻刻,充满着危机,因为人一安逸下来,就会出些愚蠢的错误。
虽然我们人马单薄,但是这一路却走的通畅,偶尔朝那深渊里看去,就会感到一阵子晕眩,感觉心脏病都要犯了,不过一会儿时间,我们便走完了这一段让人心惊胆寒的路。
最后,身边的场景又发生了二次变化,首先迎接我们的是两串悬挂在十几米高的木桩之上的大红灯笼,这样的高度,让我不由得扬起了头,张大了嘴巴,从远处看,就像是两串来自半空中的红色眼泡。
随着风的摆动,两串红灯笼同时朝一个方向飘过去,发出呼啦的响声,大红色的流苏坠子飞出五六百米,为这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地府,平添了些许的蛊惑美,宏伟且有股**气回肠的苍凉。
我还没有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轿子便走过了这用来当门柱的红灯笼,随后,两边飞来无数条红色的轻纱,撩拨的人的视线混乱,朦胧。
这纱并不是很强烈的鼓动,而是轻飘飘的,柔和的,像是温柔的手在抚摸着脸颊,可是这副如痴如梦的场景却让我不敢沉醉,因为这样的场景,不断的印证着我心里的那个想法,那个让我一想到就浑身冰凉的想法。
就在我一个害怕的期间,轿子忽然停了下来,以至于我整个人忽的缓冲了一下,我抬眼,目光之内出现了一个鎏金大殿,连台阶都是金子做的,上面雕刻着龙凤图,入眼之处,极近奢华。
大殿是由粗壮的柱子撑起来的,上面雕刻着龙形浮雕,盘着柱子一副将要腾云驾雾的样子,可谓是惟妙惟肖,金色的柱子只见挂着红色得纱幔,层层叠叠,看起来魅惑又迷幻。
轿子被轻轻的放了下来,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穿着红色的襦裙,踩着莲花小步朝我走了过来,她的头发挽成了两个黑色发髻,分别在耳后,要不是那张白如同面粉般的脸,也算是娇小可爱。
她过来拉我,我条件反射的后退,但她依然过来拉我,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也不说话,格外的渗人。
我想了想,现在还不是滋事的时候,我得什么都乖乖听他们的,这样才有机会发现孙遇玄,以及关押无影的地方。
如是想着,我便乖乖的伸出了手,然后跟她走,一副任她处置的姿态。
那侍女看了一眼棺材,棺材里的人似乎很满意,只是用长着猩红指甲的手指,点了点,轿子一边矮小的栏杆,然后那侍女便低垂这头,跟个驼背似得捧着我得手,踩着碎步将我往里带,我慌张的回头看去,然而看到的只是一张张白惨惨的脸,以至于我涩涩的吞咽了一下。
进了房间里面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富丽堂皇,方才所见的那些,不过是冰山一角,只见房子之中的地板,都是由方形的金砖铺垫而成,上面雕刻着富贵的图案,屋里的摆设剔透的没有一丝杂质,足以见到其价值不菲,难得可贵!
侍女将我领了进去,只见房屋的中央是一个黄金大浴池,冒着团团的水汽,氤氲着一室旖旎。
天啊,这个地府里面到底用了多少的黄金啊,真是奢侈!
可是……这不是洗浴的地方么,我蓦然一冷,赶紧用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害怕的看着那个侍女,侍女对我的眼神丝毫不放进眼睛里,而是来了更多的侍女,她们二话不说的就过来脱我的衣服。
如果非要给我洗澡,都是女的话,我也没有建议,就算她们是一群女鬼,我也能勉强接受,可是,这房间没有围墙,有的只是红色的纱幔充当围墙,一阵风吹过,纱就会被吹起来,然后就能看到外面站着一群男人,以及那个红色轿子里的男人,正默默的观察着这一切。
我本来想乖乖就范,但现在,绝对不行!
于是我双手抱住胸口,从这些女鬼的魔爪之中跑了出去,单薄的衣服被她们撕得有一块没一块的,我抓住了红色得纱幔,勉强的遮挡住自己。
“你,你们能不能,不要在这?”
没人理我。
“我一定不会反抗,乖乖的洗澡,但是,男女有别,这样感觉好奇怪啊。”
我话音刚落,那些抬轿子的男人瞬间便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只留下了淡淡的白色烟雾,证明他们方才是真实存在的,他们的消失速度之快,以至于我竟然给愣了一下。
可,这些人是走了,那个坐在轿子里的人却没有走,一声不吭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喂。”我怯生生的说,生怕惹怒了他:“你能不能也暂时离开一下?”
他仍然没有回应,也没有方才的白色烟气,这时,一根苍白的手指戳了戳我的胳膊,我看过去,只见是一张白皮脸,她的舌头老长,猩红无比,诡异的扭动着身体,整张脸不停的**。
“王……王、早、早已……走了、他们是……是、保护你、的。”她费力的说了这么一段话,就像卡壳的光盘一样,我估计,这一句简单的话,一定消耗了她太多的力气,以至于她像是经历了什么战争一般。
她继续费力的说道:“她……她们、不、不会说……人话、我们、说……鬼语。”
怪不得,这些鬼都一言不发的,原来是因为她们不会说人话,而说的是鬼语,我听不懂,看来,面前这个白脸女人是唯一一个可以说人话的鬼。
我冲她点了点头,看来,我一定得和她搞好关系,说不定她可以给我什么有用的线索,毕竟,能和我沟通的人只有她一个了。
随后我便跟随着她的带领来到了房子中央,我故意讨好的对她笑了一下,没想到她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害怕的低下了头,我无奈,于是踏进了浴池,几个侍女便围了上来,替我擦洗身体,还有些我从未见到过的花瓣,香味十分的浓郁,以至于整个房间里都充满着香味。
我心里越来越不安,想要问,但是看到那一张张惨白的脸,不得不把自己的好奇咽进肚子里,估计问了也是对牛弹琴,于是只好任由她们处置。
就在我要睡着的时候,终于洗浴完毕,她们将我从浴池里捞了出来,将我身上擦干,并且撑开我的手臂,就在我不知她们要干什么的时候,几个侍女便拿出大红色的袍子给我披上了身子。
这红不是暗红,而是鲜艳的红,几乎要和周围的纱幔融为一体,像是被血水给浸过了一样。
披上之后,便有个侍女来到我的前面,给我绑腰上的束带,我心中一惊,难道不给我穿内衣吗?!
我赶紧问那个长舌头的女鬼:“我的内衣呢?”
我见她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立马用手比划着说:“就是我之前穿的,你们脱下来的,我要穿那个,或者你们有新的也行。”
女鬼闻言后,无辜耸耸肩,气的我差点一个白眼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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