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那些蜘蛛,全部都朝着我这边涌了过来,灰压压的一片,不计其数。
“咯咯……”一声沙哑地冷笑声同时也接着从我头顶之上传了下来,我赶忙抬头看了上去,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让我胆战心惊!!
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感一下子传遍了我全身!
因为,我在我头顶的上方,正好看到了一张从树干之中凸显出来的人脸,此刻他正在用一双阴冷地灰眼盯着我,而这树中所凸显的人脸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被吸成干尸的那个中年汉子!!
一直到现在,我才全部都明白了过来,为什么之前那个中年汉子身子几秒钟就变成了皮包骨头的干尸,原来并不是槐树精所为,而是这成百上千的蜘蛛。
而这棵槐树精要的恐怕不是我的精血,而是阴魂,也是就说,这槐树精和那些蜘蛛狼狈为奸,槐树精为那些蜘蛛捕捉猎物,那些蜘蛛负责段时间内杀到猎物,而那槐树精要的就是死掉人的阴魂!
不过虽然我现在全部都弄明白了,但是无奈全身都被那槐树精的枝条死死缠住,任凭我怎么用力,分毫都动弹不得。
眼看那些蜘蛛群离我越来越近,树干之上人脸的笑声也越来越阴沉,豆大的汗珠也随之从我额头之上滚落了下来!
就在这种岌岌可危的时候,我脑海中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死中求活的办法,也顾不上疼了,忙咬破自己的舌尖,朝着我右手紧握住的短刀上面就吐出了一口鲜血。
陆师伯曾经跟我说过,用精血方才激活这把刀的潜力,但是那样很耗精力,所以她劝我没有到最后的紧急关头不要用。
短刀被我这一口鲜血喷上之后,红色的淡光立刻闪现了在之上,随之匕首中间的黄色符文也慢慢地浮现了上来。
短刀封印的解开,那些缠绕在我右手手臂上的枝条好似躲瘟疫一般,全部散去,我右手能活动,但是身上依旧被缠的死死地动弹不得,我只好挥动手中的短刀朝着绑在身上的那些枝条划了下去。
这解开封印的短刀一下子就把缠在我身上的枝条砍断了大半,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猛地感觉身后有一股阴冷的气息朝着我头顶之上靠近了过来。
估计是那个槐树树干中的人脸!
想到这里,我忙抬起手臂,用手里的短刀往上刺,却一下子刺了个空,抬头一看,却发现之前那张人脸已经不见了。
目前的形式,我也顾不得找那张人脸了,因为已经开始有蜘蛛朝着我身上爬了上来,这些小东西居然不怕解开解封的短刀,看来这短刀也不是什么都能吓退。
我一边身子晃悠着,把爬到我身上的蜘蛛给抖下去,一边继续用短刀朝着身上的枝条一阵猛砍!
没一会儿,我就从那棵老槐树旁跳了出来,脱困后,我转过头不解气地用手里的短刀狠狠地朝着那棵槐树的树干中间了刺了进去。
短刀刺进那槐树树干中,树里面马上流出了鲜红色黏稠的血液,随带着一股极为腥臭的腐味儿扑面而来,弄的我一阵干呕恶心。
连忙把短刀从那槐树
树干中给拔了出来,而树干中间留下的伤口,就如同拧开的水龙头一般,一个劲的往外流。
目睹眼前这一切,我真怀疑这棵槐树里面是不是空心的,里面啥都没有,满是这些猩红腐臭的血液。
“林老弟,你没事吧?!我们刚才也让一棵槐树精给算计了,差点儿找了它的道!”这时我身后突然传来了张泽关切的声音。
听到后,我忙回头看了过去,只见在张泽的身后,其他人也跟了上来,并没有再有人出现意外,我松了一口气,便对张泽说道:
“岳大哥,我没事儿,你看看那棵槐树精,它树干里面怎么流出来那么多血液?”我说着用手一指在我对面的那棵还在流血的槐树精。
众人听到后,都朝着那棵槐树精看了过去,此刻虽然那树干中流出的血液没有之前那么猛,但是依旧没有停下来。
张泽见此,左眼中绿光一闪,冷笑一声说道:
“哼哼,障眼法而已,垂死挣扎!”说完后,他便拿着手里的匕首朝着那棵槐树精就走了过去。
随着张泽的靠近,那棵槐树精的枝条树叶竟然开始无风自抖,就好似人害怕时,身子发抖的样子。
这可槐树可真是成精了,都知道怕死。
他走近那棵槐树后,从他身后背着的随身背包中拿出了几根雷管一样的东西,从绑在一起的雷管中抽出一小个拿在手中,然后回头对我们说道:
“你们躲远点啊,别蹦到身上树皮。”
然后他张泽便从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点燃引线,直接把这个拆开的小雷管,插在了我刚才用短刀所刺开的那个血洞里,然后快速地朝着我们这边跑了过来。
“轰!!”一声闷响,那棵槐树精被小雷管炸了个四分五裂,只留下了一个破烂不堪的树桩在原地。
一旁的白浅雪见到这幅场景后,不免有些心软:
“刚才那槐树精都求饶了,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太残忍了?”
谁知她这句话刚一落下,一旁的那个汉子倒不干了,对着白浅雪就吼道:
“残忍?!你特么的跟俺说残忍?!!俺哥死的时候你这么不说囊些槐树精残忍!!别特么的在这里装假好人,这些害人的东西就他奶奶的该死!!”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邱伟听后,走到白浅雪身前,面带不善地看着那个中年汉子说道:
“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这些槐树精的确都该死,它们走的都是邪道,吸人阴魂,以此来快速增加自己的道行,在我们之前,它们说不定害死多少人了,所以这种成了气候的槐树精必须得除了,留不得,更不能有妇人之仁。”张泽拦住了邱伟和那个中年汉子争吵,然后看着邱伟对他说道:
“老刘他哥死了,换成谁谁都不好受,你少说两句。”
喻冰这时也走了过来:
“行了,这槐树精也都解决了,人也走了一个,现在咱们中途折回肯定不现实,所以我建议得先把刘俊明的尸首找个地方埋起来,免得被野兽撕咬,
等回来的时候再组织人给带回去,老刘你看怎么样?”喻冰看着那个叫老刘的汉子问道。
“中!你怎么说俺怎么办!全听你的。”那姓刘的汉子看着身旁的喻冰凹凸身段,眼睛差点儿没掉下来,头也一个劲的点,之前因为白浅雪而沉下来的脸庞,现在哪里还能看出一丁点儿亲人逝去的悲痛之色,就好似刚才死的不是他哥,是条狗而已。
或许,还不如一条狗……
见色忘全者,乃老刘莫属也。
之后,众人便一起就地挖坑,把刘俊明那干瘪的尸身给掩埋了起来,在一旁插上一根帮着红布的木棍,用作记号。
“行了,咱得赶紧回去看看,我们大部分装备和物都在帐篷里呢,要是被什么野兽给叼走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刘俊明拍了拍身上的湿土,对众人说道。
听了张泽的话,我们表示一致认同,忙朝着原路返回,在回去的路上,张泽又答应了老刘提出他哥意外死亡70万的赔偿善后费用,老刘的脸上更是红光满面,他哥死了,他就跟过年似得。
不过我虽然看不惯,但是也不好多说,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在众人后面走着,好在路并不算远,走了没多久便看到了那还没有熄灭掉的篝火。
回到篝火旁,刚才发生了这么事情,众人也没了坐在篝火旁看星星、谈理想的兴致,各自草草地吃了点儿东西,商定好我们四个男人每人两个小时轮流值班,然后留下邱伟第一个值班,其他人都回到帐篷里睡了过去。
这一天把我累的给够呛够呛的,躺在帐篷里的睡袋上面,一闭眼,没到五秒钟,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众人全都起了个早,收拾起帐篷来,灭了篝火,吃了些东西,继续朝着古墓赶路。
这一次上路,众人经历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后,明显都谨慎小心了不少,一路上各自的话都很少,一个劲的埋头赶路,到了饭点儿就原地休息吃点儿东西,然后继续赶路。
一天走下来后,我双肩,双腿都酸痛的要命,而且脚上也磨起了好几个水泡,只得脱鞋挑破,忍着疼走。
临近傍晚,众人开始安营扎寨,搭建帐篷、在帐篷四周挖防水沟、挖野菜、收集点篝火所需的干木材,众人各忙各的,所以没用多长时间,就忙活完了,只等锅里烧开的野菜汤了。
“赵妹子,你这做菜的本事可真厉害,这汤俺隔着大老远就能闻到香味儿,谁以后要是把你娶回家里,那可真是福气哩!”老刘忙完了,没事坐在喻冰身旁找着话题。
喻冰则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聊着。
我则趁这个机会,对一旁的张泽问到:
“我说张大哥,那个人什么来路?”
张泽对我一笑,低声对我说道:
“不瞒你说,我们要进墓穴,还得靠他们!不然都进不去,他们是专业的盗墓贼。”
“张队,咱现在眼看离着那古墓越来越近了,可是这里有些不对劲啊。”邱伟说着从一旁的树上爬了下来,面色带着焦虑地朝着我们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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