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做我女朋友
李秋来到约定的地点，东大门市场的大门口，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旁，吐着寒风凝结的热气，静静等待着，很久没见面的人。大概站了几分钟后，背后就被拍了一下，李秋转过身打量了半天身后圆滚滚的人，可就是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只好尴尬地说了一句，“认错人了吧……”
“是吗？毛毛虫，原来今晚你还有别的人约，那我回去了！”
李秋眼睛是认不出她，可是，他的耳朵可是非常灵敏的，对于声音，他比任何人都有感，眼前的人一开口，他才认出，这个包的犹如雪球一般的女孩子，正是郑秀妍，郑毛毛，“……毛毛……”……
这也难怪李秋认不出，向来喜欢穿高跟或者高邦鞋的郑秀妍，今天身高竟然忽然缩了一大截，平时穿着讲究突出她那纤细的身材的，今天也因为大件的外套包的胖乎乎的，一顶白色的棉帽，把那头柔顺的头掩住，一条棉织围巾，把她的精致的下颚和嫩红的嘴唇包住，整张脸就剩下一双眼和一个玲珑的鼻尖，还有半张被寒风吹得泛红的双颊。这也不是郑秀妍想瓷这样，现在的她可不是普通的高中生郑秀妍，而是少女时代的郑秀妍，如今韩国人气女团成员！
“穿多点你就不认识我了？”郑秀妍语气里明显带了很大的怨气，头部略抬，双眸紧盯了李秋，一副，我真的生气了的表情。
“对不起，你瓷这样，我还真是第一次见，来得很久了吧？是我来晚了？”李秋看了看时间，现在也才六点十分，而郑秀妍的脸颊上，分明是被寒风吹得红彤彤的，绝对不是刚来的模样。
郑秀妍拍了拍有点麻木的小腿，又是一句怨气冲天的话，“都等了一小时了！你好晚啊！让我等了那么久！”下午赶完通告，她就回宿舍开始伪装，十一月下半月，韩国这个高纬度国家，已经很冷了，而且现在还是临近夜晚。
“是我错了，以后绝对提前一小时来！”李秋抹了抹脖子无缘无故冒出的细汗，再次确认自己手表的时间，确实是六点十分没错，可是，他们约的时间是七点啊……
“还有下次，你就等死吧！”郑秀妍嘟起小拳头，在李秋的胸膛上锤了一拳，力道很足，似乎要全身的怨气都要泄出来一般，锤得李秋的身子都晃悠了几下。
夜晚的东大门丝毫没有因为日益寒冷的天气而变得冷清，反而变得更加繁闹，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挤来挤去的，两人不知不觉就靠在了一起。
“毛毛，这里人那么多，为什么要约在这里见面啊？”在餐馆或者是咖啡馆里见面不是更好吗？省的被人挤……
“你笨啊！我现在可是偶像，要是被拍到了怎么办，在这里见面，穿多点，戴上围巾帽子，谁都认不出我了，我可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到她们。”郑秀妍背靠在李秋，转过头冷眼一瞥。
“那我们以后岂不是都要在这里约会了？还有，到了夏天怎么办？”
“夏天就去国外咯，还有，谁以后跟你约会啊，我又不是你……”说到这里，郑秀妍的语气明显的降低了很多，因为寒风肆虐而有泻红的脸颊，此时，这份红霞已经蔓延到了耳根处，最后的那几个词语，更是用蚊一般的声音，说着，“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李秋偷偷笑了一会，没有回答，假装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双手更用力地护住郑秀妍在人群里挤着。李秋的无言，让郑秀妍心里一气，索性也不再说话了。于是，经常存在于两人之间的沉默，又出现了……
一晚上，两人的对话少得可怜，因为赌气的缘故，郑秀妍也没有再理李秋，只是偶尔李秋提议去吃东西的、看一些小饰品的时候，才会应上一句，期间，李秋很神秘地消失了一会，再次回来的时候，又提议去路边摊吃东西。
陪女孩子去吃东西的时候，男的无论怎么问女孩子要吃什么，女孩子肯定都是说，“随便。”其实这不是随便的意思，这个随便，有两层意思，第一，女孩子是想让男生帮她拿主意，一般来说，女生还是喜欢男生有主见的，让对方替自己决定；还有第二层意思，女孩子也是在考验男生，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关注过，一般，如果很关心的话，那么，男生一定会知道，女孩子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当然，也有掩饰自己无知的，掩饰自己的喜好的，或者是不想吐露自己恶习的，比如喜欢吃辣的，吃咖喱风味的这种。（这是我教的，如果不受用，请到吐槽楼吐槽我，好久没人吐槽我了，孤单啊，再加上，第三次申请签约失败，这心情，拔凉拔凉的……）
“你要吃些什么呢？”看着各种美味的小吃，还真不好选吃些什么好。
“随便……”
李秋想了想，随意的点了几样小吃，很刻意的，点的都是和瓜类无关的，甚至是靠近瓜这种东西的都没要，“讨厌瓜的气味是吗？吃些鱼丸和炒年糕吧，都要不辣的，毛毛，你吃辣吗？”李秋是不吃辣的，辛辣对嗓子还是有影响的，虽然不是很严重。
“不吃。”郑秀妍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至少他还为自己着想，知道自己不喜欢瓜味。在这种路边摊里，只有摆摊的大妈和几个背对着吃东西的女学生，郑秀妍也没有再捂着脸，把包着嘴的围巾扯到脖子上，刚准备开吃，却被李秋阻止了。
“等下，我帮你弄下围巾，等下吃的时候不至于弄脏。”细心而温柔地扯下围在郑秀妍脖子上的围巾，放到自己外套的衣袋里，这才回了一句，“吃吧，刚才解围巾的时候，这些东西应该不烫嘴了。”
看着依旧冒着热气的鱼丸，郑秀妍拿起一串，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还真不烫嘴，冷热刚好，“好吃！”
“是吗？我也吃一口！”不等郑秀妍反映过来，李秋就把她手中刚被咬过的半颗鱼丸吞入嘴里，在她那吃人的眼神里，慢慢嚼起起来，细细品尝着其中蕴含的味道，“确实好吃！”
“你怎么能这样？”郑秀妍有气没处，又咬了一口鱼丸，这次是整颗都吞入口中，用力咀嚼，似乎是咬着某人一把。
李秋可不管郑秀妍现在的心情如何，又抬起她的手，把她手中那串鱼丸的最后一颗吞入嘴里，“毛毛，今晚叫我出来就是为了约会吗？”
问到这话，郑秀妍上下翻动的两颚顿时缓了下来，把嘴里的肉丸咽下后，扔下手中的小木棍，再次拿起一串肉丸，这才侧过脸望着李秋回了一句，“当然不是！我有些问题要问你。”谁跟你约会啊，用力又咬了一颗鱼丸，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心里却有一丝期待……
“问我？我又没什么事情隐瞒你。”
“真的？你确定？那《最后的问候》mv里的那个人，不是你咯？所以也就没有吻戏这种事情了，是吧？”
“这个……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当天睡前我都过短信过去了，过去还得到你的回应了。”当时自己就打过电话了，只是她没接到，后来自己又睡前了一条短信，而且还得到了一个简单的回应，本来他还以为郑秀妍没有在意，所以也就没再放心上了。
“什么时候？你骗我吗？”郑秀妍拿出自己的手机，翻找这几天的记录给李秋过目。李秋翻看拍摄mv那天的记录，还真没现有自己的。
随即，李秋立即翻开自己的手机，翻到只有“嗯”这个简短词语的短信，给郑秀妍看，“我记得我打电话过去，是一个女孩接的，她还说你当时睡着了，睡前又特意了短信，第二天清晨起床的时候，还收到了你的回应，所以也没有再给你电话，你看！”
郑秀妍看着屏幕中出现的短信，真是自己的号码过去，再翻开自己手机短息送记录，确实有那么一条给李秋的短信，时间正是那天她回家当晚，不用细想，她就明白了是谁捣乱了，“郑秀晶！你死定了！难怪还用保密来威胁我的钱包！”
“郑秀晶？你妹妹么？二毛……”李秋话还没说完，就现郑秀妍身后的女学生对着他们两个窃窃私语，其中一个还拿出了手机拍了一张相片……
见到这种情形，李秋立即拿出钱包，扔下钱后，把正在吃肉丸的郑秀妍拉入怀里，抱着就向外跑去，还不忘在她的耳畔说上一句，“你被认出了！”
艺人间的约会就是这样，必须小心翼翼，要不一个不小心，那就是绯闻满天飞，不管你是什么性质的约会，一张相片在记者手中，总有千万种编造的故事。因为被拍照了，所以郑秀妍也必须得回宿舍了，李秋也表示理解，因为时常有fans和记者守宿舍楼的缘故，所以李秋也无法送郑秀妍回去了，也就是，两人今天晚上的约会，得结束了……
跑了一阵子，直到一处无人的休憩小公园，两人才停下，扶着小树的躯干，大口大口喘着热气。
“哈哈，刚才我反应得快，你应该没有被拍到。”李秋调整气息的本领，本来就是一绝，只是几个呼吸间，就完全停下了大口喘气，郑秀妍可就没有那么强大的本领了，李秋在调整好自己的气息后，立即在她的背部轻柔得上下抚动，帮助她理顺气息。
“要是被认出到那就糟糕了！一定被骂死了……”今晚郑秀妍其实是偷偷跑出来了，s、m宿舍管理，即使是艺人，也是非常严格的，就是杜绝绯闻的生。
“你要回去了吗？”
“不回去还能怎么样？等照片传上网上，别人认不出，她们那几个还认不出吗？”
隔着休憩区昏暗的灯光，李秋定睛望着此时的郑秀妍，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从外套的衣袋里掏出一条崭新的围巾，铺开挽在郑秀妍脖子上。
“这不是我的围巾啊，新买的吗？挺漂亮的……”
“嘘，定情信物！”一边替她从新围起来，一边细语说出了一句，“毛毛，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从知道木子秋就是李秋开始，郑秀妍就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像是春夏交际之季的早晨，绵绵的细雨蜷缩在逐渐变湿热的空气中，淡淡的烟雨朦胧，两颗心隔着一块毛玻璃一般的墙，朦胧感受着彼此，两个人都明白，两颗心都能感觉到，可惜，他这颗朝阳就是不升起驱散这份薄雾细烟，就是不敲开这面透着模糊身影的玻璃墙。如今，一直期待着话语猛然掠过耳际，钻入脑海，这种心情，却不知道如何表达，良久之后，望着一脸认真的李秋，确信他不是在开玩笑之后，这才低着头，傻不愣登回了一句话，“我们以后约会像今晚一样，偷偷摸摸的，你不介意吗？”
“没关系，年初我也出道了，约会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只要我们两个人都有时间。”
“做我男朋友，不能招惹别的女生，你能做到吗？”
“你就那么霸道？我姐姐也是女的，我不能接触吗？”
“亲人是另一回事！”
“那好吧，我答应，妹妹算吗？”忽然李秋想到崔秀英和闵先艺，这两个妹妹应该不在郑秀妍嘴里的“别的女生”之列吧，不过，郑秀妍很明确的告诉了他，这是，还是指名道姓的说！
“像闵先艺这种妹妹就不能！”郑秀妍瞪着双眼紧紧盯着已经为自己围好围巾，却还捏着围巾两头的李秋，大声的否定了李秋心里所想的局限。
“好吧，我答应了，以后尽量少跟她们接触！”
“不行，少也不行，不能抗拒的跟她们接触，你至少要跟我报道，我能在一旁就更好！”
“那行，我答应，好了，毛毛，现在你可以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吧？”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了，再提一些，李秋估计，百项条约可能都不成问题……
“我所有的朋友里，只有你能叫我毛毛，还是那么恶心的昵称，你说呢？”郑秀妍那波澜不惊的脸庞，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而且，这变化，还非常之大，害羞这种表情，竟然浮现在她那白皙的脸颊上，不是隐隐约约的那种，而是非常明显的那种！
“毛毛！”李秋此时心里开心得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一激动，双手一扯，把自己刚送给郑秀妍的围巾向后一拉，而郑秀妍也被这力道轻柔地拉至自己眼前，低头一吻，顿时，昏暗的灯光，散出一阵诱人的桃香，而那等待季节里的花朵，终于迎着今晚的寒风，傲然绽放，那株蓝色的鸢尾花，已然散出迷人的花香……
十分钟后……
“做我男朋友，在有我的地方，你的视线永远只能停在我的身上！”
“我家毛毛很漂亮，我确定我会把所有的视线都放在你身上！毛毛，好了吧，这都是九十九条了……”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条是，做我男朋友，以后不能拍吻戏了，你能做到吗？”
“这个mv是临时接到的，我本来也是不知道的，以后我是歌手出道，应该没机会演戏了。”
“出道，你们公司有一个叫李秋的女孩子吗？我看到网上似乎把这个人炒得很火，其中我最喜欢的一歌《星》，竟然也是她唱的。”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你男朋友我……”
郑秀妍愣了很久，最后，这才大吼道，“呀！毛毛虫，以后靠近那两个女孩子的距离，必须是两米以外！”
“还来啊……”
“你真的能唱女声？唱句我……”
李秋再也受不了，再次扯过郑秀妍的围巾，用自己的嘴唇把她那喋喋不休的嘴堵了起来……
……
几个小女生望着李秋和郑秀妍匆匆跑出帐篷的背影，开始讨论起来，“刚才那个男生，就是逼gbang新歌《最后的问候》里的男主角吧？确实帅啊！”
“要是能通过他拿到太阳的签名就好了……”
“我要大成的……”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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