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长生并没有回应,正在恢复沸腾的阴神光辉。
这一击看起来简单,其实已经是全力以赴。
先是不计成本的动用了天银愿火,灌注入九龙宝座之中,方才有着那么辉煌一击。
跟着就是动用了阴阳幽冥圣钱,颠倒阴阳,将阴世幽冥显现在阳世间,才有这么一战结果。
不过对于唐长生来说,连出这两记大招,却也负担极重。
好在不久之前,唐长生就已经洞明生死,开辟玄窍。此刻短短时间,力量就已经恢复了过来。
忽然之间,就有种一道如同明月一般的光芒从他头顶上直冲而起,像是天幕上的月亮,照耀在四方。
跟着,就见那月亮的光芒开始波动了起来,像是在平静的水塘之中丢下了一块石子,然而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开始生出。
“起风了……”忽然有人叫道。
原本大雨之中夹带风,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是很快就有人现不同,这风似乎和那明月光芒一起生出,似乎以一种同样的频率生出。
人们向着那一轮明月望过去,挂在数百米高的空中,隐约还能看见人影,却正是唐长生的阴神所化。
此刻肆无忌惮的挥出自己的力量来!
风势转眼间就越来越大,居然逆着海潮的势头吹了过去。居然让还是渐渐的消退了下去……
“退潮了,海水退了,海水退了……”
欢呼之声,到处响起。
“多谢神仙,多谢神仙……”
无数人心中升起敬畏来,对于唐长生的神通法力震惊不已。
其中甚至包括这位城隍神君:“这是哪来的一位真人,居然如此厉害,居然能够沟通气象,呼风唤雨……这在阴神真人之中,也都是十分厉害的角色了!”
刚才他差点护持不住城隍,自家魂飞魄散不说,满城老小都要尽数丧生。全靠唐长生及时赶来搭救。
此刻看到唐长生的神通法力,绝对不弱于他所知道的那些个仙门精英弟子,不由得心中感叹连连。
正在这般想着的时候,远处天空忽然之间激射来一道电光,宛如游龙一般当空一盏,划破了所有黑暗和迷雾。
就见着那大海深处,远远的似乎有着一团黑暗,还没有看得清楚。
就见那黑暗已经往大海深处而去,跟着原本无数还在冲杀的海怪,一下子就好像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迅的撤退。
剑光一晃,已经落在了苏胥城之上,收敛起来,化为一个白袍道人,傲然而立。
“是岳祥吴真人,是岳祥吴真人救我们来了……”
苏胥城之中传来无数的欢喜的呼叫的声音。
城头之上,岳祥吴一袭白衣如雪。
他疑惑的四下探看,想要找到刚才那个随手就能够出元磁神雷的高手。
然而四下到处都是欢呼之声,却哪里还有半点元磁神雷的动静?
“咦,此人居然走了?到底是谁,居然有着御使元磁神光的本事,莫非是一位阳神真人?
是了,肯定是一位阳神真人。而且这般行径,并不和我打照面,肯定是一位散修……
一位能够收集元磁神光的阳神高手,却也不容易啊!”
岳祥吴并不知道,自己随便一猜,就猜中了一半儿。
元阳教在他们九大仙门眼中,可不就和散修差不多?
其实莫说元阳教了,就算是一百七十二宗门,在九大仙门眼中,也都和散修没有什么区别。
也就是只有那三十六派,才多少会被九大仙门看在眼中。
至于说唐长生是阳神,那可就猜错了十万八千里了。
这一次,唐长生尽管借着机会,在引动天柱的时候,窥见了一丝大道天机,从而突破了第八密窍,洞明生死,但是想要阴极生阳,成就阳神,依旧不是那么简单。
对于唐长生所修炼的九曜天星法来说,那可是要突破第九密窍,隐元成真。这就不是短时间之功了!
此刻,就在离着战场数十里远的地方。唐长生放下了方信,刚才千军万马,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现,唐长生居然动手,在鬼兵大战阵之中掠走了一个鬼将。
“方兄,好久不见了!”
“是……唐兄弟……不对,是唐真人……”
那方信楞了半晌,惊疑不定的把唐长生给认了出来。
他看着唐长生,几乎不敢相认。尽管相貌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但是整个人的形象气质,却是有了极大的改变。尤其是在方信看来,唐长生的身上就是一团光,一团纯粹的,甚至要比镇海将军都要强大浩瀚的多光芒。
方信的心中不由得又是惊喜又是畏惧。
惊喜于唐长生现在居然成了大人物,阴神真人居然还能够记得住他!畏惧的,自然是这般纯粹的力量。
刚才唐长生的出手,他也看到了。莫要说当年那位富阳山神比不过,就算是今天的苏胥城城隍,也绝对不是唐长生的对手。
想不到,当年和他混在一起的唐长生,到了现在,居然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方!
好在唐长生这力量很快就收敛了起来,再不散出去。这才让方信好过许多……
“唐真人,你这是?”
唐长生大笑:“说什么真人不真人的,大家可都是贫贱之交。对了,你现在是怎么到苏胥城的?还有这里是怎么回事?”
他问的宽泛,那方信虽然不敢再和唐长生称兄道弟,然而在唐长生面前,却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甚至,因为唐长生现在还专门找他问事,而生出了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唉,别提了。当年天庭重整神道,弃了富阳山山神阴司,派了一员镇海将军来坐镇富阳山。
而吾等原本富阳山阴司的旧人,就都被打到了苏胥城阴司来。
只是,真人你也知道。我们这些老人不讨新任的苏胥城隍的欢喜……这就越混越差了……
若非这么多年没有打听到真人消息,这鸟差我早就不做了,投奔真人你去了!”
不管这方信说的是真话还是牢骚,不过估计他在苏胥阴司之中混的不大好,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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