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恩怨今日到门口
“好了,今天就背到这里,你们回去之后,要记得温习,按照今天学的一息一炼内容温习,正所谓温故而知新,这样才能学有所成,我已经你们准备好了一些东西,明天会有人送过来。”
半个时辰之后,在诸多童子、少年的背诵声落下,张子珍微微一笑,吩咐了这些话,然后收拾自己的书本就要离开,就在这时候,一个少年忽然用清脆的声音问道:“张先生,听俺爹说,您交给我们的这些,都是绝世神功对吗?”
“哦?”张子珍停下动作,看了少年一眼,露出笑意,这个少年是他所教的一众少年中最聪慧的,因此深得张子珍的喜爱,“不错,这些文章都是绝世秘籍上的,非常珍贵,过去想要学到,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可现在因为两位国师,所有人都能学到了。”
“可是……”那少年露出疑惑之色,“俺爹说了,我在长大几岁,就要娶媳妇生娃,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现在为了学这些东西,都耽误下地干活啦!”
这个时代,男子稍微有点力气就要开始干活,成为家中的劳力,哪怕眼前这少年还不过十一二岁,就已经干了两三年的农活了。
“话是这样说,可你难道没有发现,最近干活比较有力气了么?”张子珍闻言,并不解释,只是笑着回应,“你父亲也是发现了这个,才会答应你过来学习的,你力气大了,原来两个时辰能干完的活,现在半个时辰就能完成,这剩下来的时间,正好来我这里学东西。”
“可是……”少年还是有些不解,“我也不喜欢和别人打架,学这个有用么?”
“武学之道,本来就是一种求前路的道理,可以探索自身和外界的奥秘,并不一定要和别人争斗,再说了,这也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好事,况且你们这些天学这几部秘籍,应该也发现了,这里面还包括了一些道理,对你们未来哪怕看不出明显的好处,但总归不会浑浑噩噩……”
看着诸多弟子一脸迷惑的样子,张子珍不由失笑。
“算了,这些说起来都有些深奥,你们现在可能还不能理解,但不要紧,未来就会明白我的这番意思了,先散了吧。”
告别了自己的弟子之后,张子珍直接离开了村子,沿途倒也有不少农夫给他打招呼,但能看得出来,双方只是维持着基本的礼貌。
“这小子明明都可以破碎虚空了,或许只差临门一脚,这时候不找个地方潜修,反而在这里做老师,还真是有意思,不过……”鬼斋主与孙道凌空悬浮,看着下方行走的张子珍,鬼斋主露出了笑容,“或许就是因为他的这种心态,才能在这个年龄、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有这般成就,嘿,有意思……”
说着说着,鬼斋主突然抬头超远方的一片山林看了过去,笑容越来越盛:“又有一些熟人来了,不过这些巧合的事,都碰到了一起,这说明这个世界对我们还是有所排斥的,并没有因为思潮的扩张,就彻底接纳啊,不然的话,也不会安排出这么多戏剧性的内容,这是想要送我们离开么?”
边上,孙道也看向了同样的方向,同时神色略有收敛,正色道:“这个世界的世界之灵已经有了成熟的迹象,如果没有外力阻隔的话,或许再过不久,就会诞生出自我意志了。”
“将要成熟的世界之灵?”鬼斋主神色微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对这样的世界下手,肯定要招惹上泰坦一族,我们可不是那些底蕴深厚的世界之主,如果和泰坦一族对上,八成是要吃亏的,不过么,这很快也只是对我们而言的,在世界之主概念中的很快,换算成这个世界的时间,那至少得近百年了,这段时间,足够我们布局了,实在不行,也可以果断离开,甚至做成一个陷阱用来对付别人。”
转瞬之间,他就想到了诸多可能,将世界之主的计算能力发挥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那张子珍却也抵达了一处密林,在走入林中之前,这位封山派的弃徒稍微停顿了一下,转头朝身后一个方向看去,然后叹息一声,收回目光,昂首阔步的走入林中,没过多久,就来到了一座小山洞的前面,这山洞里隐隐有火光透出,然后有脚步声从里面传出来,最后那封山派哑仆从里面走了出来。
和五年前相比,这位当初隐身于封山派杂物院的老人居然年轻了几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有了很大程度的提升。
“这个人修行了三分法啊,”鬼斋主居高临下,一眼就看出其中端倪,“这三分法以福禄寿为根基,修行之后哪怕还没有分化三具化身,但也足以延年益寿了,对于长者、老者而言,是最理想的功法,只是此人到底是错过了最佳的年龄,想要有所成就并不容易,比起进境,更是远远不如这张子珍。”
五年前,孙道与鬼斋主在那封山派的山门中观气,见一气柱冠绝其门,更是有着淡淡的紫色,为整个门派修为最高之人,那人正是这哑仆。
如今五年过去了,哑仆的气势更胜从前,显是功力更加深厚,只是这样的底蕴却还是比不上他身边的张子珍,这位青年后来居上,已经触及了这个世界的力量巅峰!
“我说,你最近不是都准备要破碎虚空了,这帮那堆小子抄写功法的事,让老夫代劳就行了,你不要分心,安心的参悟天地奥秘才对!”
这哑仆并不是哑巴,只是在封山派的伪装,此时一开口,就有一股苍老的味道,同时那话中的一缕情绪,也被天上的两位世界之主捕捉到了,知道他虽然说得豪爽,实际上心里却有着一丝不舍,同时又有骄傲,毕竟严格算起来,张子珍是他的亲传弟子,弟子能有破碎虚空的能耐,做师父的当然骄傲,但一旦破碎,就要分离,因此又有不舍。
“老先生,有些事必须我亲自去做的,这也是感悟的一部分,况且我如果不现身,有些隐患也无法根除,在离开之前,当然要把这些都理清楚才行。”
说着说着,张子珍转过身,朝着一旁的树丛说道:“好了,几位师兄不用隐藏了,都出来吧,今天就把恩怨都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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