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珠聚气效果非常好,水气开始弥漫整个主屋,竟然比未名湖畔水气还要丰富……
打神鞭上也有了水珠,宁泽看看墙上的“礼”字,心里感激起乌老先生,否则这字可不就毁了。
他就坐在蒲团上运转真气,筋脉中一生出白色真气,水气就会涌出,补了上去,两者一结合,顺着筋脉运转起来,最后流入紫府,这才是练气,和现在比起来,以往就是龟行。
万事具备,只要勤修苦练,他相信自己气道上,即使追不上那些气道天才,也不会被甩得太远,他要努力,赶天才,就是他近期目标。
宁竖也是水属性,他要是有空,也可以来这里练气,毕竟海珠聚集水气的强度这么大,用掉一些,它又会补上,一年后就消耗完了,多一个人获益,何乐而不为呢,宁泽暗暗想道。
一夜练气未眠,他依然神清气爽。
“公子,公子,家主刚才派人过来,要公子前往威仪门,同世子一起迎客,”柳如上前禀告。
迎客,宁泽有些疑惑,自己排行老七,上有三位兄长,何况他只是庶子,有何资格迎客?
虽有疑惑,他还是更换礼服,前往侯府威仪门,他到时,世子宁乾已经到了,看到宁泽晚来,有些不悦,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宁泽也没有开口,毕竟他们不熟。
两人都静静地等着……
马蹄声响起,一架六马拉车剧中,后面跟随四位骑虎少年,护持两旁,一队军士骑烈马随后,行进度极快,眨眼就来到了威仪门前。
宁泽这才看清马车上族徽,虎纹祥云,中间一个窦字,旁边一个小小的王字,这可是亲王家族才有的标志……宁泽更疑惑了,既然是亲王驾临,怎么要他们两个晚辈迎接?
“咔咔咔……”车驾停,军士勒马,同步完成,可见是精锐之师,非同一般军士。
车门打开,一位中年端坐车内,华服高冠,虽面带微笑,却威严丝毫不损。
世子宁乾上前见礼道:“外甥宁乾,见过舅舅,舅舅一路辛苦…父侯和母妃已经在府内等候。”
“哈哈,乾儿,有三年没见舅舅了吧,想不想舅舅?”中年说着下了车驾,拉着宁乾的手叙起了家常。
宁泽本想上前见礼,可是两人都没有要搭理他的样子,也就没说话,迈步就要跟上去。
四位少年下了黑虎灵兽,指着宁泽道:“过来,将我们灵兽带下去,好生照顾……”这是把它当下人使唤,宁泽看向宁乾,想让他解释。
宁乾却和他舅舅聊得投入,两人边走边说,早已忘了宁泽这个人。
宁泽淡淡地笑了一下,对旁边下人道:“还不上前将畜生牵走,好生伺候,免得它又乱叫。”
“是,七公子,”下人应声前去,他们对七公子相当尊重。
听了宁泽的话,一位少年面色一黑,叫嚣道:“你骂谁畜生?”
宁泽没有理会他,准备前去向父亲复命,然后回去,他可不想再搀和到这种无聊事中。
“说你呢?骂谁是畜生?”两位上前堵住宁泽前路。
“不懂礼数的是畜生,自然不是你们……”宁泽脚下光团微动,越过两位,到了宁乾和中年身后。
中年汉子有些不悦,叱道:“远儿不得无礼,真是没规矩。”
看似斥责自己儿子,其实在说宁泽。
四位少年和宁泽跟在他们身后来到厚德殿外,宁侯、侯妃、各嫡子庶子基本都在,还有几位族老。
宁泽见如此阵势,可见来着身份非同小可,此地也没他说话的份,就归入了庶子队列。
周围的嫡子看他的眼神不对了,是嫉恨,庶子们是羡慕,他二哥宁坤,表现最为明显……
“见过宁侯、侯妃、诸位族老,久等了,”中年上前见礼。
“伯爵一路辛苦,里面请,”宁侯在前和这位窦伯爵前行,其他人随后。
进了厚德殿,分宾主落座……
等茶过三盏,侯妃先开口:“父王身体可好?”
“姐姐放心,父王功行又有突破,更胜当年…”窦伯爵傲气十足地说道。
听到此话,宁侯和诸位族老气势弱了几分。
侯妃虽然不再开口,仪容却更加和蔼了。
宁泽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在窦氏和他们宁氏联姻中,他们宁家是高攀了……反正没他啥事,他就端坐呆……
不知过了多久,应该是正事说完了,气氛热闹了起来。
窦伯爵不知怎么就将话引到了宁泽身上,“姐夫,你们侯府子弟可不得了啊?”
“然弟,此话怎讲?”倒是侯妃接话,宁侯对此没有丝毫不满。
“今天去接我的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书道大家,宁泽外甥吧?到现在可还没给我这个舅舅见礼,我记得他母亲还是从咱们窦家出去的,应该是姐姐你的侍女?”
“弟弟,是曾经的侍女,现在他可是侯爷的夫人,不可乱说,”侯妃责备道。
“姐夫,小弟失言,”窦伯爵对侯爷赔礼道。
宁侯有些不悦,回道:“无碍……”
宁泽一如既往,平静如昔,即使窦家姐弟再次说他地位低下,母亲曾是窦家下人,他也没有生气,这是事实,何必恼怒。
他不生气,可对面的人坐不住了。
“宁泽,还不过来给我父亲见礼……”那位指使过他的少年站起来怒视宁泽。
整个厚德殿为之一静,都将目光看向了宁泽,可是让他们失望了,这位少年还是老神在在,好似众人看的不是他。
怒的少年,不知该如何了?第一声已是失礼,现在他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将目光投向了世子。
宁乾转过头对宁泽道:“七弟,远表哥所言不错,毕竟舅舅是长辈,你应该过去见礼,我母妃和你母亲虽曾为主仆,可情同姐妹,娘家都是窦王府,都不是外人。”
宁泽顿了半天,迷惑地看着宁乾,问道:“兄长,你是在跟我说话?大家不是在议事吗?怎么完了,要吃饭了?”
大殿所有人都无言了,人家姐弟、父子、表兄弟,费尽心机说了半天话,你是一句都没听呀?你让人家情何以堪。
窦侯妃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窦伯爵脸黑了,他儿子更是气得直哆嗦,世子的威仪也不见了,瞪着宁泽。
“看我干什么?难道我错了,那你们继续聊……”宁泽很无辜地耸耸肩膀。
听了这话族老脸抽了,其他人就别提了,最夸张的是小宁易,他看到七哥装糊涂的样子,笑出了声,虽然只有一声,可是大家的共同心声。
那位叫窦远的少年抽出腰间佩剑指着宁泽,回头请命道:“父亲,宁泽如此目中无人,请父亲准许孩儿向他讨教几招?教他前来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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