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看着眼前的群峰,神情激动……
到了,他们终于到了。
一个月,日夜兼程,他们穿过了二十二座大小城池,跨过了大禹边境的三道关隘,永定关、大定关、分水关。
他们出了大禹古国,这里已是坤宁山地界,是统领诸宗万派的道家圣地凌绝顶所在。
他们终于看到了坤宁山,万峰拱卫,一山独秀,层峦叠翠,彩霞环绕,云烟弥漫,仰不见顶,直入云霄。
宁泽赤着脚,背着打神鞭和小包袱。
苍、白鹿和两个少年书生站在一起,眼睛光,痴迷地看着远处的翠绿群峰,三人一鹿都是激动不已,他们一路上见到了太多的道人,太多宗师,一位位宗师乘鹤踏云,飞车腾空,御剑而行……
这两位是藏学府的学子,性格开朗的是师弟叫董川,沉稳的那位是师兄叫屈仲卿,两位本来是同师傅不懂天士和师叔不明天士一起上路的。
结果,他们师傅不懂天士,嫌他们度太慢,就和他们师叔不明天士先走了,说白了就是他们被抛弃了,两位看到宁泽背着包袱和他们年纪相仿,苍又是书童打扮,他们感到亲近,就过来结伴而行。
这两位学子以为宁泽也是被师长扔下的弟子,要不然也不会和他们一样背着包袱。
那些宗师高手腾空飞奔度极快,他们根本不走驰道,见山腾空而过,见水踏水而越,走的都是直线,只要去过的地方,其度绝对夸张。
也难怪不懂天士和不明天士要先走,像他们这样行进实在太慢。
宁泽是路径不熟,也习惯了踩着禹步赶路,况且他确实载不动白鹿和苍,他试过,以他接近道宗的法意,飞行数十里,已是极限。
这两位小哥很喜欢和苍玩,也喜欢逗白鹿,和宁泽说话不多,宁泽给他们的感觉就像面对老师,他们有点拘束。
突然,白鹿欢快地鸣叫一声,乳虎欢啸……
宁泽转身,后面来了三头白虎,三位道人跨坐于白虎之上,是观剑真人和他两个弟子元锋、元辉。
苍看到他们,一声大哥,跑了过去,观剑真人见到宁泽豪爽一笑,他可是很佩服这位大禹礼宗,至情至性的散人。
虽然宁泽不使剑,但他一直认为宁泽是位剑客。
观剑真人刚要稽行礼,宁泽笑道:“老友别来无恙,这里只有散人宁泽,不必多礼。”
观剑哈哈大笑,道:“那就算了,我也不喜欢这些礼节。”
这个中年道人以前很少说话,总是沉默,宁泽见到如此热情,随意的观剑,他打心底里觉得亲近,有故友重逢的喜悦。
元锋元辉两位少年恭敬地对宁泽稽行礼,宁泽点了点头。
苍也过来给观剑真人见礼,白鹿跑过去和小白虎打招呼了。
观剑指着白鹿打趣道:“这就是天下第一鹿吧,后溪先生和诸多宗师都得屈居其下。”
宁泽哈哈大笑,也不否认,宁泽对观剑道真人介绍道:“这两位是藏学府不懂天士的弟子,屈仲卿和董川两位小友。”
两位学子赶紧上前行礼,他们可听说过观剑真人大名,那是道人中的豪侠。
宁泽好奇地问观剑:“你们楼观道就你们三人?”
“哪里会,我们师徒走大路来的,师尊和宗主观天真人乘坐宗主车驾先行,此时恐怕已在凌绝顶喝茶了。”
宁泽听了点了点头,未再多问。
观剑真人道:“那咱们走吧。”
……
“我有一事想请教道友?”宁泽开口道。
“道友请讲,知无不言,”观剑豪爽道。
宁泽想了想,将自己的症状说了出来……
观剑听了,盯着宁泽看了半天,有些激动又有些不敢确定道:“道友恐怕入劫了?”
“何为劫?”宁泽疑惑地问。
“一劫一春秋,三劫道归宗,这是道家对劫的描述,宗师在历完三劫,就是道宗,但不应该呀?你才星宗,一般历劫都是在日宗和封号之间,奇怪?”
“道友先别管我是否入劫,你先告诉我什么劫?”宁泽急了。
观剑豪爽一笑,说道:“这就说,道人修行到一定境界,心神越来越强大,就会将心中七情六欲无限放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有人好财,有人嗜杀,有人好义,有人阴诡,有人痴情、好酒、贪婪……反正不管是恶还是善,这些都会影响道人心性,一旦堕入,不愿醒来,就是死劫,有很多道人都万劫不复,像什么‘人生如梦,终是枯骨’,‘但愿长醉不复醒’,‘只羡鸳鸯不羡仙’……都是深入劫中的失败者所留。”
“道友的意思我明白了,这应该叫心魔劫,这一劫一春秋,三劫道归宗,作何解释?”
“这就是说入劫道人,如果一年内无法化劫,就会劫重难返,无可救药,三劫道归宗,三是虚数,并非要历经三劫,各人心境不同,劫也不同,有人一劫过后入道宗,有人千劫万劫,难证道,我也是听师傅说的。”
“多谢道兄解惑,”宁泽明白了,自己恐怕入了**劫,这一个月,他欲念炙烈,多次使他迷失,甚至有入青楼的冲动。
他本精神强大,又开阴眼,可以心神化刃,他先中魔咒而不知,接着陷入**之中,多亏他结合前世今生道论哲学,借鉴归元咒,创出了清心咒。
此咒是他观阅血河道藏后,为血河弟子所创,只有一个作用,也是唯一的作用,清心宁神,此刻却成了他度劫的凭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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