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怡负责开车回市里,沈淮坐在驾驶位上,陆陆续续的接一些知道消息后赶着贺喜的电话,在间隙里又给老爷子、崔老爷子、宋鸿军等人打过电话,说了他与成怡领证这事。
宋鸿军在电话里笑道:“你们俩为啥昨天藏着掖着不吭声啊,是不是想逗我玩啊,我坐车来回跑,我容易啊?”宋鸿军也是中午才坐车回徐城的。
“谁让你过来了?”沈淮笑着说道,“就是跟你们说一声,没人打算请你过来。”
“那不行,”宋鸿军说道,“你在地方要注意影响,也抽不出时间回燕京办酒,指不定这顿酒就叫你们俩赖掉了——我今天怎么也要赶到东华,先喝你们一顿酒再说。”
宋家平时也不喜欢有什么事就大肆操办,宋鸿奇跟谢芷结婚也没有什么动作;而宋彤跟周知白结婚,那也只是周家这边操办婚宴;老爷子八十大寿那次,那还是中办催着才办了一场,但也算不上多大的规模。
沈淮也是不喜欢大肆操办的人,但想着这次与成怡去石门,要不要回燕京办酒,还得听听成怡她爸妈的意见——不过,照成怡她爸的性子,多半也是不主张大肆操办的。
宋鸿军夜里要赶过来喝酒,沈淮也就由着他,反正他与成怡夜里也是要陪小姑、小姑父他们一起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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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彤昨天傍晚才动剖腹产,还要在医院里住上三五天才能离开,但她的身体无恙,跟昨天夜里比,脸色都红润起来,只是刀口还没有愈合,不能随便起身走动,但也不用多少人在医院里陪着、守着。
小姑父唐建军由周炎斌以及褚宜良两个人,拉出去到翠湖上坐游船喝茶去了——这么冷的天,翠湖倒没有冻上;小姑自然是要留在医院里陪宋彤的,那就都不用周知白留在医院里守着。
沈淮、成怡赶到医院,周裕也刚好从单位脱身赶过来帮忙。
宋文慧看着天色未晚,沈淮与成怡却又跑到医院里来,讶异的问道:“你们没啥事做了,又跑过来做什么,成怡不是说今天要回徐城的吗?”
沈淮没想到周裕会在场,自然不想马上就说领证的事情,但成怡哪里知道沈淮跟周裕还有一腿,听到小姑问及她们为什么这时候跑过来,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藏在口袋里的结婚证露出一角给小姑看,还倒打沈淮一耙:“我本来都回徐城了,但沈淮非逼着我今天把这个给办了?”
宋彤眼睛尖,先看到结婚证,欣喜的要从床上坐起来,尖叫道:“啊,你们真把证给领了,”她是欣喜之下忘了自己刚动刀口,乍起身就扯动刀口,痛得直叫疼,又躺下去冲沈淮、成怡娇声怨道,“都怪你们俩,一惊一乍的,害得我痛死了——新娘子快点把结婚证拿给我看……”人虽然坐不起来,手还坚持朝成怡伸过来,要她把结婚证掏出来给大家看看。
“啊,你们俩今天领证去的,”宋文慧也是又惊又喜,又怕宋彤看走了眼,走过来将结婚证从成怡大衣口袋里掏出来,翻开来看沈淮与成怡的相片上盖着清楚的钢戳,确是今天才领的证,惊喜之余禁不住埋怨,“你们俩也真的,昨天夜里还跟我打马虎眼,我夜里都睡不着觉,还琢磨着怎么跟刘雪梅一起数落你们俩呢——成怡,你有没有跟你妈打电话说领证的事呢?”
成怡吐吐舌头,说道:“还没,怕我妈骂;沈淮说要第一个过来告诉小姑你……”刚才沈淮那边是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打进来,成怡要专心开车,就还没有抽出空来打电话跟她妈说这事。
“傻丫头。”宋文慧笑着说道,让成怡赶紧给她妈打电话说这事。
这时候有一通工作电话,沈淮看周家请来照顾宋彤及婴儿的保姆、月嫂坐在会客厅里,便走到外面的过道里接电话。
沈淮在电话里说完工作上的事情,就见周裕从里面推开门走出来,只是拿眼睛看了他一眼,不吭声就往电梯那边走去;沈淮追上去。
正好有几个产妇家属从电梯里走出来,沈淮不便说什么,便跟着周裕进了电梯,问道:“怎么这就走了,是不是生气了?”
“我只是从单位开着小差提前溜出来看宋彤,这会儿还要赶到学校去接晴晴放学,”周裕故作平静的说道,又大又圆的美眸盯着沈淮,又说道,“再说了,哪里轮得到我争风吃醋呀?”
“那是真生气了。”沈淮也不知道要跟周裕怎么说,只是涎脸笑着,反正是烈女也怕赖汉缠,周裕打他骂他,他都认了。
“昨天夜里不是还说不急着领证的吗,怎么今天就把证给领了?”周裕问道。
电梯停住,有两名护士走进来,沈淮示意周裕跟他走出电梯,看着过道里的指示牌,走到里角的开水间里,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说给周裕听。
“什么,你跟成怡到现在都没有做过那事?”周裕觉得有些不可思异,紧接着又摇头表示不信,“你这么好色又急性子的一个人,整夜搂着成怡这么个大美女睡觉,能按捺得住才叫见鬼了呢。”
“……”沈淮摊摊手,表示周裕不信也没有办法。
周裕揪住沈淮的衣领子,将他拉到身边来,她身子抵住开水间的门,防止别人从外面进来——接着就掏手伸进来沈淮的裤裆里。
沈淮不明所以,没等着他身子反应过来往后缩,裤裆里那只死气沉沉的大鸟就给周裕绵软柔滑的手握住。
沈淮吸着凉气,眼睛看着周裕,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我就看看是不是真残了?”周裕抿着嘴,见沈淮一脸惊恐的样子,她自己都忍不住想笑起来。
周裕的小手将沈淮那根死蛇一般没有生气的茎身反握,又掏底兜住蛋囊,指甲在皱皮上面轻轻的刮了两下,叫挠得沈淮心里痒虫大动,小腹开始血气沸腾起来。
只是撞伤的地方还没有完全消肿,有点反应想抬头就有刺痛感传来,沈淮只能吸着凉气求饶:“还肿着,痛、痛,真残了……”
“真残就好了,以后我就能对你断了念想;以后也能少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受你祸害。”周裕抽出手,悠悠说道。
“你跟我在一起,就这点交情?”沈淮将衣裳整整好,问道。
“那当然,除了这根东西,你说你身上还有什么叫人念挂的?”周裕咬着嘴唇笑道,水汪汪的眼睛瞥了沈淮的裤裆一眼,想到以往跟沈淮胡天浑地乱搞、那根巨物叫自己异常充实的情形跟销魂感觉,脸颊染上一片飞红,看着格外的妩媚艳丽,叫人心动;但是她知道眼前这浑球,叫她割舍不去的是那些更深入人心的特质。
这一刻,她也能理解成怡以前的犹豫跟矛盾以及下定决心后的一往无前。
见周裕心情又好了起来,沈淮心想女人的心情真是比三月天的晴雨还难叫人琢磨,小声的问道:“怎么,不生气了?”
“人家哪里有生气?”周裕否认道,俄而又禁不住心里的爱意,摸着沈淮带胡茬子的脸,小声骂道,“你这个缺德的小王八蛋,成怡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就会愿意嫁给你?”说着,就将门让开,让沈淮回去,“你回去吧,不要让成怡等急了……”
“晚上好些人一起吃饭,你来不来?”沈淮问道。
“你个小浑蛋,非要我伤心,你才痛快呀?”周裕咬着唇,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沈淮看,却又控制不住情感的凑过来吻了他一下,说道,“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今天哭的旧人还不止我一个,我等会儿去找黛妮一起哭去?”
“你找熊黛妮做什么?”沈淮装糊涂的问。
“你们两人再在我面前装!”周裕故作恶狠狠的瞪了沈淮一眼,手摸着沈淮额头还没有消去的伤疤,说道,“前些天,姓熊的故意留在嵛山,你第二天就在嵛山摔破了头,你们玩什么花样,玩成这样子?”
“……”沈淮无语,总不能说是给谢芷那臭婆娘拿烟灰缸砸的吧?
“我以后也要跟你这么玩?”周裕大胆而直白的说道。
沈淮当然不会叫周裕拿烟灰缸这么砸自己一下,但也能看到她大胆说这话里眼睛里仿佛烈焰一下的绵绵情意,叫他心里发烫,在她唇上的吻了一下,与她出了开水间。
看着周裕坐电梯下楼,沈淮再走楼梯,回到妇产科的住院层。
“怎么接着电话人跑没影了?”宋彤见沈淮推门进来,问道。
“有件事想到要跟知白他姐谈,知白他姐晚上也一起吃饭吗?”沈淮问道。
“不吧?她去接晴晴放学了,不定再回来。要不你跟成怡再打电话问她?”宋彤说道。
“那就算了,”沈淮拍拍手,跟宋彤说道,“反正你也得在医院里老实的躺着,”又笑着问成怡,“你妈骂你了没?”
“挨骂两句又能怎样?跟你在一起,我的脸皮也变厚了,说谎也不脸红了……”成怡笑着说。
沈淮也不知道成怡这么说是不是意有所指,摸了摸鼻头,还拿在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见是孙亚琳的电话,跟成怡笑着说道:“孙亚琳打电话过来——她总归是不可能赶回来蹭饭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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