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归来
在京城里找一处地方不是故宫这类世界瞩目说容易不容易错综交错的高架桥都有可能把人弄晕。
范淑霞颇费周折方找到了对方所说的咖啡馆。
进去后见一个身着西装白发古稀的男人坐在约好的五号桌。
她走过去坐下后再细细打量对方一番发现对方年岁虽大却气质很好拎起水壶给她冲花茶的动作带尽了皇室风味的优雅。
“是古先生吗?”范淑霞低声地说。
“是的。”老人说长满皱纹的脸微笑笑容一样富有气质。
范淑霞小心捧起茶杯用眼角继续观察对方:“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些事是真的吗?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你父亲是不是我们的朋友证据已经握在你手里面就是你看到的东西。”
“你说那些设计图?”
“是那都是我家夫人的作品落在你父亲的手里是完全巧合。”
“巧合?”
“也就是说本不该在你父亲手里的可能因于某种缘故你父亲看见了很是好奇就把它们收藏起来。”
范淑霞皱了皱眉:“你意思是我父亲偷吗?”
老人笑容深浅俏皮似地加了一句:“也可能只是你父亲在我家夫人的垃圾桶里捡到的东西。”
不管怎样范淑霞对于诬告自己死去的父亲的人并不感冒粗声问:“那你找我做什么?”
“那些设计图现是在范家里吧。”
“是又怎样?”
“既然是我家夫人丢了的东西别人捡了也没有多大用处。”老人道。
范淑霞狡黠地勾了下唇角咬定地说:“既然你们说是没有用的东西了为什么要找上我?这么急匆匆地找上我不会是因为我打了电话去瑞士银行寻找一串号码符合的密码箱惊了你们的动静?”
“你真是说对了一半。”老人抬头望了望她一眼笑容恬淡“我家夫人对于一个即使自己丢了的东西哪怕是被他人捡到都是很不高兴的。虽然她不知道你父亲这么做的缘故是什么但是看在你父亲拿了东西后是藏了起来并没有将其公布于众她始终认为你父亲的品德是值得信任的。出于此她让我来到这里和你说明白你有责任继承你父亲的良好品德为这事保持沉默。”
范淑霞其实对于自己误打误撞弄出来的事实即使是要说出去也不知道能和谁说。她只是想知道这事会不会伤害到自己身边周围的人。这个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父亲过去做了什么事父亲已是过世的人人家都说死者为大她不喜欢追究甚至知道真相后对死者产生埋怨什么。
“我想知道如果我保持沉默有什么好处和坏处?”
“坏处几乎是没有的。”老人淡淡地道“因为你和你的家人并不缺钱对吧。”
如果这秘密只是关系一笔财富范淑霞知道自己和家人都不是贪财的人她摇了摇头。
老人得到她这答复神情似有所松缓笑容浅开:“所以呢坏处对于你们来说是没有的。只剩下只有好处。”
“哪些好处?”
“比如说如果以后因为这个秘密发生一些事情都不会与你们发生关系。你们的人身安全都是有保障的。”
这个好处说进了范淑霞的心坎里了。
“我可以确定如果我保持沉默我身边的人我的家人还有——”她的欲言又止指的还有蔓蔓。
蔓蔓是佩玉的人受此牵连的可能性应该比较大不像她只是无意中发现。
“我们夫人一直在观察这期间的事情这点你不需要担心的。可以保证的是我们对于你、你的家人、你的朋友都是不会造成威胁的。”老人说完这话开始质问她“所以希望你能告诉我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情。”
“我兄弟慎原但是我想他可能早已忘却了这件事。”范淑霞很记得自己兄弟范慎原不像她对于发现的这几张设计草图并不感兴趣他认为是粗糙之作不值一提“还有我奶奶我告诉她是在我们家的书房找到的。但是她回去后能不能循着我给的线索找到不清楚。”
听到她都把事情交代清楚了老人点头:“明白了。”
……
这段时间温媛住进了温世轩被她买的新房子而温世轩本人极少在这个新房子里住。后来温凤姊借口说温浩雪她们的房子太窄主动与温世轩提出想搬来和媛媛一块住帮温世轩打理家务和照顾女儿。温世轩没想多以为是大妹子体贴他和他女儿并且自己有责任照顾失去了倚靠的大妹子答应了下来。在温凤姊搬来后温家的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也都蹭进了新房子。这里面当然包括了许玉娥。
如此一来温世轩更少来到这个他花了大价钱买的新房子。
许玉娥认为这是前夫害怕看到自己或许是对她有愧疚有旧情心里有了底气一方面是对小女儿益发的好。毕竟她现在没有丈夫指望了只剩下一个亲生女儿。
温媛一下成了众星捧月的对象为了准备她的早餐许玉娥甚至与温凤姊都能打起架来一个说是中餐有营养一个说是科学配比的西餐才有营养。而在她们两个吵架的时候多的是有渔翁得利的人。
温凤妹给小儿子塞了个热腾腾的小笼包是许玉娥跑大老远的老字号买来的。温少涵一边咬着包子一边对小笼包说三道四说是太干。
许玉娥一转身发现自己给小女儿买的小笼包和豆浆全进了温少涵的肚子里气得伸手过去径直打到温少涵的脑瓜上。
温凤妹见她打了自己儿子嘭跳起来嘶喊:“你敢打我儿子!”
“他吃了我女儿的东西我怎么不敢打他!”
“他是温家唯一的男孩你敢打他我和我大哥告去。”
“你告你有本事你告。我告诉你你大哥我老公只有媛媛一个孩子。这房子这一切都是媛媛的所以你生男孩都没有用他什么都不是!”
温凤妹耳听对方踢中了自己的软肋。她是生了个儿子但是在现代的法律社会里男女平等她亲戚的钱赚的再多首先继承的也不可能是她儿子。而且她老公一点都不像温世轩勤劳吃苦爱游手好闲根本不可能有发迹的奇迹。
“谁说的!至多我和我老公说把少涵过继给大哥养。反正大哥都没有孩子了他难道会不想传承温家的香火吗?”恼羞成怒的温凤妹豁了出去与许玉娥争。
反正儿子始终是她亲生的过继不就个手续。
许玉娥冷冷地哼:“有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贪钱贪到你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
温少涵听说自己的妈都不要他了却是没有一点感觉只说:“如果大舅给我好吃好用的比我妈我爸给我的东西好我认大舅当我爸不是不可以。反正大舅人好比我妈我爸好。”
极品!
她当年怎么会嫁进这样一个有极品传统的家庭!许玉娥为自己年轻时浪费在温家这些人身上的蹉跎岁月万分痛惜一口气被温少涵这话哽的差点提不上来。
“大嫂我说你和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什么呢?”温凤姊对他们无聊的干架很是无聊趁着许玉娥的注意力被妹妹引开赶紧冲好了一碗麦片去敲卧室的门叫温媛出来吃。
敲了半天不听回应却是从隔壁房间里走出来的温浩雪坐到了餐桌边上把她刚冲好的麦片挪到自己面前对她说:“大姑你别敲了。在你和大婶吵架的时候媛媛提着书包出门了。所以这碗麦片我帮媛媛吃了吧。”
温凤姊回身的时候看温浩雪已经拿着勺子不客气地把麦片舀了大半碗同是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旋身冲回到餐桌朝她吼:“你吃啊吃什么吃不怕你现在已经这么胖了再吃还能嫁的出去吗!”
楼上宛如菜市场大妈们喋喋不休的吵闹每天早上都会上演一通。怪不得自己的爸温世轩说什么都不会想到这里来怕是看到一眼都要头痛的半死。
温媛想。
拎着小书包她出了小区门口后截了辆出租车。
今天她是向学校请了半天假。私立学校的好处在于更注重学生的成绩只拿学生的成绩说话。她成绩好又是学校领导亲自面试招进来的班主任放她自由。她如今经常是上半天文化课再用半天时间去学画画。
温世轩有钱了有条件给她请好的美术老师。她不像蔓蔓只攻国画事实上她对西洋画更感兴趣。现在担任她个人美术指导的老师是一名从国家艺术部门退休下来的女教授叫楼向晴曾经漂洋过海在海外办过多个个人画展。最好的地方在于这位老师不像雷文斌一昧地批评温媛的画说只有技艺没有灵魂相反她高度评价了温媛的画认为一个画家如果没有技术只有灵魂画的东西永远他人都无法欣赏。温媛在她的鼓励下倒是画出了一两幅至今她自己都觉得最好的作品。
在出租车上她接到了一通电话。
“我现在出机场安检口了到我们碰面的地方大概需要两个小时。你或许可以到其它地方先逛逛。”
“不用了。”温媛说“我刚好可以安静地先读读书。”
对方喉咙里是模糊不清地冷笑一声:“不知道的人听你这么说还以为你真是个三好学生。”
“我本来就是三好学生拿的奖状比我姐拿的要不知多多少。”
对方对她这话只是又哼了两声道:“行吧我们见了面再说。”
温媛对对方的这句哼不以为意他们约见面的地方本来就不是什么咖啡馆饭馆之类而是一个图书馆。她在图书馆看书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今天不是周末不是图书馆阅览室的高峰期温媛找到了两本自己感兴趣的书翻开后仔细地阅读起来。
时间不知觉地过了多久。
一个修长的人影立在她旁边瞄了眼她翻阅的作品道:“都高三生了不想着做功课看起了课外读物闲情逸致看得出你对自己的高考成绩一点都不担心是对自己的能力胸有成竹还是另有策略?”
听到他的声音温媛抬起头抿着嘴角笑:“好久不见了杨先生。”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正是杨修。
去趟美国却不幸落进牢狱之灾这些传闻似乎都与现实不怎么相符。至少她现在看到的杨修与她以前见到的人一模一样笔挺整洁的银色西装斯文俊雅的相貌在哪里一站都是一表人才吸引人的目光。
杨修在她身旁坐下来后温媛可以看到坐在对面的两个女孩子都捧起书掩住红彤彤的脸时而窥着帅哥的样子。温媛朝她们两个投去意味深长的一记目光两个女孩收到她这目光后都哼一声不情不愿地拿着书离开这张桌子走到了隔壁。
温媛为此叹口气:她倒不是非要阻碍她们仰慕帅哥只是她要和他说的话不能让人在这么近的距离窃听吧。
“怎么?”室内室外温差有些大室内显得有些闷杨修脱了件外套披在椅背上卷了卷袖口。
“为什么长得好看的男人这么多呢?”温媛说。
“你认为我长得好看又不迷恋我。”
温媛对他突然说出来的这句话似是被惊到抬起头来看他却只见他一副寻常的淡漠的神情。
杨修翘起了二郎腿手指交叉搁在大腿上说实话这幅好比杂志封面上的pose很容易把女人都给电到。
若不是知道这家伙的本性温媛想:自己或许也会陷进桃色陷阱。
“你现在回来了是不是在美国的官司已经结束了?”温媛低声问。
说到他老祖宗想要他屈服的乌龙官司杨修一双眸神色不定深不可测淡淡道:“那只不过是一场误会。”
他能从狱所里出来肯定是杨老太愿意放人。杨老太之所以愿意放了他不外乎他屈服了或是外界的环境变了变得杨老太觉得他还有价值想用回他。不管是何种原因都好他在这场灾难中再度认识到没有人可以帮助他就是口口声声说的很好的陆老头都不愿意向他伸出这只手。或许就是这一点让他明白到陆老头也不像他所想的那么好。仅就这一点他达成了杨老太的目的与陆老头分离了。
温媛玩弄着自己指间的笔对他过于笼统的话不做评论。
“你呢?”杨修扬眉“你近来还是对你姐姐心怀什么愿望吗?”
“你不是说过我对她不抱有怨恨吗?”
“嗯。我倒是来之前有听闻过你姐姐敌人又竖了不少结果一个个又被你姐姐收拾了。说起来你的抉择还是挺聪明的。在你跌了一次后不会像其他人那样选择飞蛾扑火。”
对于他这话温媛停止转弄手里的笔鼻子里细哼:“你这么说就是说我永远比不起我姐姐。”
“我有这么说吗?”杨修用了个反问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的目的很简单。”温媛不怕实话与他说“我只要她看得起我。”
只要蔓蔓能看得起她父亲温世轩能看得起她还有那个男人也能看得起她。
“那你想怎么做?”他切入重点。
“我想进入我姐姐都进不了的中央美院。”
“你现在不是在努力吗?”
“这还不够我想被保送要确保万无一失。”
杨修被她的这个狮子大开口惊到了眉宇轻皱好半天没有舒展开来:“中央美院的保送名额可不是件容易办到的事。而且我没有听说中央没有高考保送生这一说法。”
“文化课合格我是不怕的但是专业课不都是评委老师评卷吗?”
“你对自己没有自信到想走后门?”
“不我只是想确保万无一失。”
楼向晴说她的画好但是她自己也明白楼向晴并不能代表所有老师的观点。老师评卷的主观性是很强的。
“这个我需要想一想。”杨修这意思是需要琢磨。
在高考考试中做手脚没有多少人敢有这个胆量。除非是那些有头有脸的人。
温媛知道他会帮她的因为他始终需要她这颗棋子。
杨修琢磨了会儿后大概是想到了个门路于是找到了一个许久没用的电话当着她的面打给了对方一边打还一边向她解释:“这个人是我早年在朋友那里听说的对我来说也不算是很熟但对方为人和人脉都不错他家里挺有背景爷爷是民主党派领导重量级人物。如果他这条路能通想在高考动手脚不是没有机会。他本人当时能上部队重点高校都是他家人给他走的后门。后来我听说他妹妹也是这样。他妹妹更受他爷爷喜欢。”
名字是叫做孙靖仁。
一个姓孙的在京城里甚至能与陆家对抗的家族。
温媛知道陆家算不上是京城里最有权势的家族但是听到这样一个能和陆家比肩的家族还是很能受到刺激。
不会儿杨修挂了电话说对方现在就愿意和他们会个面。因为很巧对方也正在图书馆里。
孙靖仁是从楼上的期刊阅览室下来。杨修和温媛走到了图书馆一楼一个乘凉的小凉亭等着孙靖仁过来。不久他们见到了孙靖仁的身影。孙靖仁穿着军装身材较显臃肿。
温媛一见他就觉得他绝对是个官后代的富态相。
与君爷姚爷他们是截然不同的官后代类型。
看来这孙家油水捞的还挺多。
这意味着——有戏。
孙靖仁走到小凉亭与杨修握了下手从口袋里掏出条手帕仔细地擦汗说:“这天气不凉不热的真让人难受。”
杨修对他这话笑了一笑不以为他这个难受真是被大自然气候给影响的事实上他约了孙靖仁后出于一种谨慎的考虑打电话给了介绍孙靖仁给他认识的那个中间朋友稍微打听了下孙靖仁的近况。据说孙靖仁本人是遇见了一件棘手的麻烦事。
“听说孙博士近来是遇到了一些不明来路的陷害。”
杨修这般试探的一提孙靖仁瞥了他一眼固然这种沮丧的事情不好向陌生人提起但是心里的这股郁闷实在无处宣泄。
今天他从部队里收到风声了说白队正式向他所在的技术部队提出了解雇他的提议。白队自称自己的研发人员已经解决了相关技术难题不再需要孙靖仁率领的技术团队的协助。
白队这个提议可不仅是当着他领导的面扫了他一巴而且是把他领导的面都给扫了。他部队里的人一时对他议论纷纷。他这是丢脸丢到了自家门内门外。
白队此番提议其实说的十分委婉也不大想伤了兄弟部队彼此间的和气还有意地夸了下他之前的“成绩”。但同时解雇他的意见十分的坚决。
漂亮话说太多都没有用部队毕竟是讲究实绩的尤其是这种需要运用到部队实战中要作为考验的技术。
他第一次领头做的任务就是失败的被人否决的。
再没有人盛赞他而是有人都质疑起了他之前怎么混到的文凭。
他这是欲哭无泪白队这招杀的太快他都来不及向自己家的叔叔爷爷们搬救兵。这不他都借口跑图书馆查资料来躲一阵人们的窃窃私语了。
无人可以阐述的心情这会儿遇到一个杨修颇是表达了对他的关心和对他遭受的灾难的不满孙靖仁对此难免是心存了感激问:“杨兄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呢?诚如你所言我现在是被打的落水狗自身都难保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
“孙博士这话差异论孙家这种在之前几十年劫难中都屹立不倒的家族怎么可能为一点小事感到困难?只是孙博士你自己宁愿自己委屈也不想给自己家人添麻烦罢了。”
孙靖仁再听他这两句话实在是安慰到自己心里去点点头说:“好吧你说说看看我有什么可以帮到杨兄的。”
“其实倒不是我要请孙博士帮忙是我这个小妹妹她是学画的从小立志想上中央美院一路历经艰辛走来眼看都走到了这最后一段路。”杨修借机把温媛的事说出来。
温媛拘谨安静的模样儿拎着个小书包。
孙靖仁看了她两眼对女学生这种规矩的模样都印象不错却听到杨修的建议有些惊讶:“她成绩不好吗?”
“不是不好。但是你知道艺术老师的评卷有太多的主观性。她这也是怕怕被人动了手脚毕竟她出身一般工人家庭。”
听杨修说了这几句后孙靖仁对温媛多了几分可怜的味道说:“若是有才华我有个阿姨就是中央美院的老师这事儿我想应该不难办到。”
温媛一听内心激动地要一颤努力按捺住了。
杨修听他答应更是向他打听他遭遇的难处希望能帮上点忙。似乎能感受到杨修的诚意孙靖仁叹了几句:“说到底是我自己当时不知轻重去踢了人家的铁板。”
“谁家?不知我认不认得或许我可以为孙博士去说几句话。”
“这一家即使你认得我想你不会敢去说的谁让这家人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陆君君爷你认得吧。”
杨修和温媛听到了孙靖仁说自己与陆家有了恩怨不禁都眼睛一亮。
孙靖仁继续拿帕子擦着汗愁着眉:“说起来我现在最想不通的是究竟是谁帮了白队和君爷这个忙。有人和说应该就是那个叫蒋衍的说他是君爷的亲妹婿。可我到现在都查不到君爷有个妹妹是姓陆的。”
听到他这话杨修呵呵呵笑了起来。温媛更是笑得万分斯文和忍耐。
“怎么?”孙靖仁对他们两人的神态大为诧异。
“想知道这其中怎么回事孙博士你还真遇到人了。对这事最清楚不过的要属我这个小妹妹了因为她以前的姐姐正是嫁给了你说的这个蒋衍。”
……
蔓蔓出门时刚好遇到了自己的哥回来拿东西。
“你去哪?”冷丁丁的目光打过来明显对她挺着大肚子还经常往外跑极不满意。
“是季大哥约了我还有刘老板说好了到【画饼充饥】看看。”
听说是自己老同学约的她君爷这才沉默了下来。
蔓蔓扶着楼梯扶手刚要往下走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稍稍带了丝别扭道:“哥你送的那几件衣服我很喜欢。”
听到她这话冰冷的眸光里一闪光亮极了好像悬挂的北斗星刺眼到分不清里面的情绪:“真喜欢还是假喜欢?”
蔓蔓一愣紧接额头布下三条黑线:
妹妹真心夸你一句你都得质疑上什么意思啊。
“你放心若是不喜欢的东西我直接扔垃圾桶里了。”
得承认他这妹妹够狠他这个哥送的东西她都敢扔垃圾桶。
冷冷地一撇眉:“行吧你走路小心一点早点回来别让妈担心。”
蔓蔓看着他进门的背影拉了个鬼脸再扶着楼梯扶手慢慢走。才走了不到几步路后面一只手扶住她手臂。她回头看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
“看你这样一个人下楼梯我的心跳都要加快一倍。以后你走的时候别被我看见。”
这是他做出的解释足以让她黑线满脸。
想直接损她就直接损何必假惺惺的。
下了楼梯他的车就停在离楼梯口不远的地方方便外出。他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你自己不是忙吗?”对于他把她硬塞进自己的车里蔓蔓对于自己打扰日理万机的大人物的行程提出十分的困扰。
“废话。”
他冷冷的两个字似乎更埋怨于她不想坐他车的意愿。
一路车子上路兄妹俩无话。
蔓蔓心里数着这是第几次坐他的车好像只是第三次但每一次都好像是走进冰窖里一样冷得不像话。而且她不敢向他主动开口。每次他说的话都有可能让她想跳车。
“你去我单位了?”没想到这回是他主动开了口。
可他提的这个话题分明是她不想她提的。她那次偷偷去偷偷回就不想他知道。
“那边的护士都和我说了说你好像很喜欢那个小孩。那是你一向都很喜欢小孩。”他说声音不高不低难得没有夹杂一些诸如讽刺之类的口吻。
“哥。”好半天她方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觉得小棉花像我?”
好吧她这是努力想满足一下他对往事的惦念和回忆。
可他那双眼睛却是早从车前镜里观察了她许久道:“她怎么可能像你?她又不是我妹妹。”
姚爷曾强调过真正的血缘关系感觉是不一样的。
囡囡就是囡囡谁都代替不了。
他救那女婴或多或少有一些过往的因素但不意味他会不正面现实。现在其实已经很好了。他们把她找回来了。
“是这样啊。”她低声的像是对自己说话地说的这一句并不能让自己心里面的压力减轻多少。
每次听到家里人对往事的愧疚她会无所适从。因为时光不能倒流她和他们都已经力所能及地去做了去弥补了但是都不可能去改变原先发生的事情。
见她脸上似乎浮现为难的神色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出口气说:“爷爷说想哪天和一群朋友到你饭馆里逛逛你觉得怎样?”
这——
陆老头与自己的那个赌约是打算履行了吗?
蔓蔓一霎那紧张了起来。她当时大言不惭向陆老头宣战声称肯定一定能胜利。现在她胜利了却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应得的战利品。
记得陆老头那时候说是说要让她姓陆了吧。
她微微皱着眉但是当然不能反对陆老头来道:“爷爷想来提前和我说声我先帮他订好位子。”
对她这话他没有答声是将她刚才脸上的一丝踌躇收进了眼里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为此有些用力。
车子拐个弯后进到了停车场几步远即是【画饼充饥】的一家分店和季云约好的就近的地方。既然都来了他陪她走这一趟。
等候在店门口的杜宇看见不止有她还有君爷陪来微微瞠了瞠眼珠。
君爷只淡淡扫过他一眼问:“人呢?”
君爷那不冷不热的脾气杜宇清楚不放在心上微笑着说:“都来了我让他们先在里面坐着外面风沙有些大。”
京城的气候每到起大风的时候沙尘特别大。离京城不远的地方就是沙漠。
三个人并排走进了店门。店里的服务生见到杜宇都会说:“杜经理好。”见到蔓蔓却大都不认识的表情。
君爷看了颇有感慨:他这个妹妹间谍功夫做的不错啊。
进到店里靠近窗台一张就近的餐桌他们看到了面对面坐着的季云和刘老板。两个人一人一杯乌龙茶配着杜宇给他们点的桂花糕吃得那叫一个香嫩滑口让看的人都要流口水。
季云看蔓蔓到了刚叫一声“蔓妹子”马上接到了旁边老同学冷冰冰的一戳子目光。
别随便给我妹妹起另外的称呼。
还“蔓妹子”!
找抽!
季云噎了下口水对老同学干巴巴地笑一笑:“你怎么也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
君爷的话即有君王的气质——不用解释。
季云便是对蔓蔓说了起来:“你哥是不是脾气很臭。我告诉你他以前当我们班劳动委员时已是这个样。”
“劳动委员?”蔓蔓震惊这惊的是她哥如此优秀想也应该是当班长。
君爷狠瞪了老同学一眼但没法阻止季云往下说这个已经博得众人眼球的故事。
“我们选举学生干部时说是民主选举但大都是按照老师的意思选。而我们当时的班主任姓王是个很厉害很有意思的老头他平常最大的兴趣就是变着法子整我们就整问题学生。”
这么说她哥当年还是个问题学生?
真是出乎意料的跌破眼球。
她向来以为她哥是年年三好学生各种荣誉奖状贴满墙面。
“你哥在王老头眼里的问题不是学习成绩而是脾气。你哥不喜欢当班干部嫌麻烦。于是王老头非要你哥当最麻烦的劳动委员。每次大扫除你哥就不得不——”
一句不得不蔓蔓都可以想象到她哥拿着扫把若个土霸王站在讲台上指挥手下干将清理垃圾的样子。这简直可以让她笑抽。
“我怎么从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揭你部下的短人称‘最好班长’的季班长?”君爷冷冰的一声开始了反攻。
蔓蔓等人讶异。
原来自己便是当年班长的季云笑得气质文雅却难掩其腹黑的性质了。
------题外话------
╮(╯▽╰)╭昨天竟然忘了和亲们说五一节快乐了……(*^__^*)迟来的五一节快乐还有提前祝青年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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