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血迹已经被清洗干净。
自己这是被人救了!
彦阳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回想起自己失足落江的那个片段,彦阳还是惊魂不定。
自己跑了三天三夜,本以为快要走出层林了,谁知道遇上了野猪疯追,把他追到江里去了。尽管他会游泳,可是在大江的怒涛汹涌里,这点伎俩根本无济于事。
在江涛里几个跌宕起伏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跟着江水又经历了些什么地方,走了多少时日。
“我这是在哪?”
彦阳茫然四顾,见到的是简陋的竹制陈设。地上铺设的木板已经非常陈旧,有许多地方都留下了凹陷的擦痕。
再静听四周,似乎有流水声从下方传来,还有断断续续的人语声。
只是他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艰难地挣扎着起身,全身没有一处不疼。
他必须起来,不管他是被谁所救,他都要请他们帮自己尽快与父亲取得联系,把自己逃脱的消息及早告知亲人。
他可以想象,父亲这些天遭受如何的煎熬。
自己的逃脱一定会激怒匪徒,不知道他们将如何把恼羞成怒加给茫然不知的父亲。
现在好了,有人就有联系工具,只要和救自己的人要到通讯设备,就成了。
彦阳心下喜悦,挣扎着起身,裹着那条绒毯,来到门口,希望能看到救自己的是些什么人。
目光所及,他看到了不远处正在河边钓鱼的老人和淘米的一个女孩儿。
“是你们救了我吗?”
彦阳大声向他们喊话。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望过来,脸上都涌上了喜色。
彦阳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住在一座竹楼上,有半旧的竹制台阶通到地面,四周青山绿水环绕,花木丛生,一幅热带雨林的景象。
他一瘸一拐地下了楼,来到老者的面前,先给他鞠了一躬,“谢谢你们救了我”,然后又抬头说道:“请把电话借我一用,我已经好久没和家里人联系了!”
老者看着彦阳出神,不清楚他要表达的意思。
彦阳只好把右手做出一个打电话的姿势给他看。可是那老者却只是摇摇头,不知所言。
把彦阳急得满脸通红。
可语言不通的困难,显然不是马上就能解决的,彦阳只好把希望寄托在逃离。
正在两人尴尬的时候,那女孩惦着淘米篓来到他们的面前,彦阳升起一丝希望,老人不懂普通话,这个小贝应该会吧?
“你有电话吗?”
彦阳把自己的话有重复了一遍,得来的是更大的失望。
原来女孩给她打着手势摇头,竟然是个哑巴,
只见她指着篓里的米,拍了拍肚子,彦阳能看清,她的意思是要做饭吃。
经她一提,彦阳的肚子立马叽里咕噜闹起来,小姑娘听了呵呵笑着走开了。
彦阳看着她乐颠颠离开的背影,心中懊恼,转而又一想,能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遇见人把自己搭救,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自己怎么还得陇望楚不知足呢,这样一想也就心宽了。,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希望吃饱了一餐饭,然后尽快离开这里......
*****
在和匪徒断了联系的这几天里,不只彦波希心焦如焚,还有盘踞在山洞里的况武。
自发出了信号至今已经有两天时间了,他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自己的战友到来。
他心里也牵挂着那个年轻人,不知道他是否已顺利逃出山林,跟外界是否取得了联系。
他同样也担心,担心战友们搜索不到这里来,使自己的两年努力付诸东流。
正在他思绪纷扰之际,晏究从老大那里出来,看到他在那里徘徊,就走了过来。
他见到晏究,立刻主动攀过去,给他点了一支烟,小声问他:“在这洞里都待了两天了,感觉都快要发霉了!”
“不用急,估计快了!票虽然跑了,可他老子却来信说,钱已准备好了,你说,咱老大能眼瞅着这钱财只是路过吗?”
晏究用手指谈了一下他的胸膛,笑吟吟地开导这位救命恩人。
“呵,有钱可赚,当然得赚了。不过没想到,这小子他爹还这么有钱!”
“好了,耐心等着吧,就是有钱赚,那也得看能不能保住脑袋,脑袋要是没了,你小子要钱干什么?”
晏究撇了撇嘴,得意洋洋地走了、只留下况武自己在那里搓手犯愁。
看起来那个那个男孩子还没有联系到家人,到底出没出层林?如果他没有改道,而是一直往外跑的,应该是能跑出去的。可是这层林深处,方向感是不大有用的,要是男孩子偏离了方向,那后果跟让匪徒毙了也差不多。
况武不仅担忧起来,甚至他都懊悔自己在仓促之间做了那个决定。
可当时正好走到了自己部署已久的一个活动点,有把枪藏在那里好些日子了,所以才急中生智,干死了赵四,放了那孩子。
因为他已得知,老大本身是要骗钱骗秘籍,骗完了之后,他才不会履行承诺放人的。他已经答应了李吉业,用完了票,交给他处置。
而那个李吉业口口声声说这一票搞得是他的仇人,他又怎们会放了仇家?
按照他的说法,让老大得到了想要的,就轮到他爆自己的私仇了。
事情有了变化,自己的计划也只能跟着调整。这就是他决定收网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