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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歌退了
乐影三人顿就成了目瞪口呆的泥塑,几乎不敢相信眼睛。
大名鼎鼎的方天歌,竟然被逼退了逼退他的,居然是一个抱真修士
究竟是我们不明白,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乐影三人拼命揉眼睛,揉得头昏眼花才再三确认,那个消失在天边的身影真的是方天歌
。
乐影三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是激动还是亢奋,又或者是后怕,心脏噗噗狂跳,哆嗦着手脚,死活都站不起来,像是被窃贼窃走了所有气力。
刚才一拥而上,被方天歌漫不经心的一拳就轰飞的印象太可怕了。
那一拳就像是滔天火焰,把所有曾经属于他们的赞誉赞美,统统一下子在瞬息里燃烧成为灰烬。
如果他们是第一次来外域,如果他们是第一次遭遇神照强者,也许这一拳就能重重的摧毁掉三人的自信和天才的光环。也许能振作重新走出一条顽强的道路,也许不能,从此一蹶不振成为心理上的废人。
幸运的是,乐影三人多少都来过外域几次,东武荒界也不是荒凉的乡下地方,他们曾见过遭遇过,甚至被神照强者指点过。
哆嗦得无法站立,哆嗦得甚至连自家都控制不来。乐影三人心里明白,头先他们是真的以为这次死定了,这是后怕,也是劫后余生的狂喜。
东武荒界这一代三个有名的年轻天才,一招败于方天歌之手,其实并不丢人。
三人从来没有陷入如此大悲大喜过。等手脚哆嗦得不再那么厉害,三人跌跌撞撞跑去,用奇异目光端详谈未然,恨不得剖开来看一看眼前这个是不是妖怪,或者夺舍的。
“你怎么击退方天歌的,他是神照强者,是大名鼎鼎的天才修士啊”
谈未然慢吞吞再服几枚伤药,奖励几枚妖丹给蟹将军,吐出一口浊气:“就因为他是天才修士,才能逼退他。”
牛庞抓头皮茫然的样子很憨厚。直言道:“没听懂。”乐影和韩惊飞连连点头。
谈未然沉吟:“年轻天才的长处和短处一样耀眼”
长处不消说,且看谈未然这些年的变化,就不言而喻了。
年轻天才最普遍的弱点之一,就是金身。其次就是专精,但不够全面。说直白一点就是战斗的应对技艺太少太弱。
平时,这是短处。战斗时。这些就是弱点。遭遇谈未然这种身经百战的修士。就等于致命弱点。
就像谈未然,对别人不敢保证,对弱点明显的方天歌,他最起码能保证两败俱伤。不过,肯定留不住对方,也很难击杀对方。
这些短处都是显而易见的。归根结底,就是太年轻,还没有充沛的时间去修炼。
此类的相关说辞,不论乐影还是韩惊飞等人。曾多少听说过,就是所知不详。这会儿听谈未然说起来,不由全神贯注聆听下来,渐渐错愕,愈是深思就愈是觉得有道理。
废话,当然有道理,这些东西是古往今来千锤百炼得来的精yàn之谈。
乐影三人恍然大悟,可不就是,听说方天歌才一百余岁呢,对寿元高达一千二百岁的神照境来说,绝对属于响当当的年轻天才。
不过,能击退方天歌的人,会不会更了不起
家族派他们来谈未然身边的原因,韩惊飞和牛庞多少是心知肚明的,眼神里涌现出一阵阵的兴奋。
东武势力的这个继承人,抱真境就能逼退方天歌,谁敢说他挑不动未来。
就地择一个所在,小憩休养半天。
众人都有一些恢复了,踌躇满志的看着苍天大地,问道:“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回去”谈未然哑然一笑。
“接下来,你们回去。我去石林荒界找崔思雎”
的麻烦。谈未然咽下这三个字。
阴霾的天气里,雨水一丝丝一缕缕的垂下,恰如满天的纤细银丝,总有几分别样的美。
从楼台俯瞰,满天的雨丝将全城笼入其中,冲刷掉尘土,带来丝丝新鲜而冷沁的空气,并无处不在的充斥着人们的口鼻,令人精shén振奋。
若有诗人得见此情此景,许是会忍不住作诗一首来赞誉和抒发心情。可崔思雎绝没有吟诗作对的心情,反而被一种错愕而且荒谬的情绪占领了。
方天歌被一个抱真境少年给逼退了。是逼退,而不是击败,即便如此,这依然不可思议。
他不是别人,是少年成名的方天歌,公认的天才修士。
真的很荒谬。
如果不是方天歌亲口所说,崔思雎绝难相信。如果方天歌不是他年轻时就招揽的心腹,他也绝不会轻信。
崔思雎的第一念头就是想笑,然后,真的就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同时在椅子扶手捏出一个轻轻浅浅的印子:“哈哈哈,又是一个年轻天才,这年月的天才真不少呢。”
方天歌分辨道:“那小子是一个真正的武道天才。”厅子几人盯着他,他仍然认真的为谈未然澄清了。
“又如何。死人是没有将来的,活得到那一天,再说不迟。”瓮声瓮气的语气裹挟着浓浓杀意飘**在厅里,说话的是彭老虎,看似瓮声瓮气闷闷如老农的模样,实则是崔思雎最为倚重的战将。
不知是否杀意一冲的缘故,崔思雎的笑声渐渐淡去,带着淡淡的慵懒。可惜,他不是这种路数,这等神情出现在他的身上,就多少显得有点别扭。
崔思雎轻轻扣指,在茶几上发出啪啪响声,令几人都陆续沉寂下来。悉数把目光投向七皇子:“父皇要我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现在,难道要我请破虚强者出手”
含着笑意的眼神扫视,那一缕笑意似乎带着一种令人羞愧的力量:
“要请破虚强者吗”
真要请破虚强者对一个抱真境少年出手,那个脸皮就真的丢大了。丢的不光是他崔思雎的脸,还有整个暮血国,整个皇族的脸。
厅中沉寂良久,直到有一个咳嗽响起,打破这份尴尬。
“咳殿下,这个谈未然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说话者正是一旁端着茶杯一直没发言的温又南,略微阴柔的话音入耳,就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见所有目光都聚来,他平缓道:“重要的是,那个谈未然有师门。”
有人不以为然。有师门又怎样,有师门的人一抓就是一大把。
“不但有师门。其师门长辈还是东江之战里一锤定音的力量。”
当温又南把最后一句话悠悠然道来。众人无不神色凝重几分。别人不qingchu,甚至不知道东江之战,可崔思雎这边的人断然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和这相比,谈未然是不是少年天才反而不重要,没人关心了。
崔思雎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淡道:“借口已经有了。他的师门,会为他出头”
肯卷入东江之战,那就说明太多了。一个宗派基本不太可能为一个非嫡传弟子出头,如果真发生了。那就必定是非正常情况。
当方天歌对谈未然下杀手,就等于亲自把理由送上门。谈未然的师门就算插手,也绝对师出有名。
暮血国当然不怕什么宗派,不过很可惜,崔思雎很明白他暂时代表不了暮血国,相反,他被方天歌代表了。除非皇帝有插手的意愿,不然,靠他这一方势力来迎战一个宗派,无疑是异想天开。
若说其他办法不是没有,能两全其美的,那就真一时半会想不出来。哪怕是彭老虎这种有点口无遮拦的人,就算心里有想法,也不会把“交出王谦”这种蠢话从自家嘴巴里说出来。
崔思雎扫视一眼,此处几人都是他的心腹,见众人苦苦思量的模样,哑然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入宫去见父皇。”
当崔思雎在侍卫的随行下,不多的一行人穿行在繁华大街上,忽有一种感觉萌生,扭头环顾一眼却什么都没发现。
一名青衣人神情淡漠,矗立在数里之外的一座高耸阁楼,衣袂迎风鼓**,竟似要乘风飞了起来。
青衣人似居高临下的俯瞰,一眼就将数里外的崔思雎一行人扫入眼底,眉头轻皱:“这个皇子来来去去都不是一个人,身边总有强者,欲杀此人,实在极难。”
耐心等待这些日子,始终没有寻觅到好机会,他不能不承认,这个什么劳什子皇子的自我保护做得相当不错。
“话又说回来,此人只是一个即将登基的皇子,就算有几分心计,未然为何如此重视这个皇子”
青衣人一双明亮得像宝剑的眼睛闪出一缕调侃,一丝疑惑。哪怕他不太理会别的,也知道这个劳什子的皇子,就是东江之战和云城之危的罪魁祸首。
除此以外呢这个皇子有什么能入法眼
青衣人就是明空。
其实崔思雎很少外出,尤其在这个他即将继位的关头,更是有出色的自我保护。不论人在何处,总有强者在左右随行,可谓谨慎。想杀此人,堪称极难,想在皇城杀皇子,更是难如登天。
明空真的好奇,谈未然为何重视,并一心想诛杀崔思雎。
他同样好奇,谈未然要怎么在暮血国的皇都杀死即将继位的下一代皇帝崔思雎。
五日后,谈未然来到石林荒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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