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天火教众人震怒!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而且是当众说出,就连紫金洞的人亦吃惊不小。
“孽畜!”钱复成勃然大怒,一声怒喝,一个闪身上前就要动手。
就在火凤凰身边负责保护的巫照行一把将火凤凰拉起到自己身后,带着闪开了点距离,同时拔剑指向了钱复成,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砰!宫临策拍案而起,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想在我紫金洞抢人不成?”
一群人影闪现,一队紫金洞高手拦在了巫照行前面戒备。
“滚开!”宇文烟上前,一把抓住钱复成的肩膀给拽到了身后,事闹成这样,他宰了钱复成的心都有,哪还会什么客气,愤怒之下也忘了客气。
另就是,赌注有天下钱庄的人作证,强毁赌注算怎么回事?真要让钱复成乱来了,怕是要惹出更大的麻烦。
牛有道也出声了,问宫临策,“掌门,这是几个意思?不是说来看看吗?怎么还想动手了?”
宇文烟无视旁听,上前指着被人护着的火凤凰,怒道:“孽徒,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火凤凰不语。
宇文烟厉声追问:“昆林树在哪,让他滚出来!”
一听这话,火凤凰目光坚定看来,大声回道:“不用师兄出来,我和师兄是夫妻,夫妻一体,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这边前前后后提醒了她那么多,她能说出这话来,就是不想让天火教把师兄给带回去。
她想保住师兄的性命,宁愿叛出天火教,也不想师兄去送死。
师兄禁地闭关十年,她在外面等了十年,他们那场婚事足足推迟了十年啊,才刚新婚,就让丈夫去送死,她做不到!
宇文烟挥袖指去,怒喝:“混账!让你师兄出来!”
“你们想干什么?”牛有道出面了,杵剑拦在了两伙人中间,明显怕有人乱来,也不会让火凤凰一人承受太大的压力,挥手道:“先把人带下去。”
巫照行迅速拖了火凤凰离去。
宇文烟上前一步,一群紫金洞高手亦迅速上前阻拦,双方对峙在了一起。
宫临策沉声道:“宇文兄,你最好不要冲动,希望你记得你之前的话,你说了只是来见见人的,我紫金洞可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
宇文烟面容有些扭曲,咬牙道:“昆林树,我要见昆林树。”
宫临策:“宇文兄,我建议你们还是冷静一些,你们的情绪有些冲动,现在似乎不适合见人。”
宇文烟:“她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我怀疑有人拿了昆林树的性命来威胁她,我必须确认昆林树是否安全,才能跟你们谈下去。”
他这么一说,宫临策略疑,回头看向牛有道。
牛有道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出声辩解道:“宇文掌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威胁?有什么好威胁的?你们和紫金洞谈好了,我们这边放人便是,需要什么威胁?我管他们是不是天火教的弟子,只要你和我们宗门谈妥了,我放人便是,有什么好威胁的?”
此话一出,宫临策想想也是,牛有道的确没必要干那种事。
宇文烟:“那就让昆林树出来见我!”
牛有道回头问宫临策,“掌门,你怎么看?”
宫临策:“既然宇文掌门不放心,那就让他见见吧,出不了什么事。”
“遵掌门法旨。”牛有道应下,又回头对管芳仪道:“红娘,刚才为何不把昆林树一起带来?”
管芳仪一脸无奈道:“昆林树不想出来见天火教的人,火凤凰也说了,无颜面对。”
牛有道怒声道:“岂能由他?我茅庐别院是清净地方,不是让人没完没了的地方,我亲自去请,不来,我拖也要将他拖来!”说罢大步而去。
宇文烟在后面冒出一句,“不要跟我玩…出一个摁一个的把戏,扣一个威胁另一个吗?两个人一起带出来,我要看到他们两人同时在场,才能确认他们是否受人胁迫和威胁!”
这话说的管芳仪心中怦怦一跳,暗道,怪不得能做上天火教掌门,不简单!
牛有道脚步一停,回头冷笑道:“宇文掌门,你想的太多了,好,如你所愿!”接着冲宫临策伸出了两根手指,晃了晃!
天火教众人不明其意,不免一起看向宫临策。
这个时候暗示这个?宫临策有些无语,抬头看向了长廊的屋顶。
紫金洞相关人员是明白牛有道这手势是什么意思的,两成好处,别忘了!
大袖一甩,牛有道去了,直接去了软禁昆林树的地方。
咣!牛有道是一脚踹开的房门,惊的屋内的昆林树猛然站起,又扯动了腿上的剑伤口子,脸颊有吃痛后的反应。
他伤还没好,伤的时间也没多久,加之一身修为受制,无法运功调息加快恢复伤势的速度。
“牛长老!”昆林树迟疑着看着他,不知他这反应是什么意思,又问:“我师妹怎样?”
察觉到对方的情绪似乎有异常,他第一反应还是担心师妹有没有事。
牛有道面部情绪放缓了,走到他跟前,叹道:“不好!”
昆林树两眼瞬间瞪大了几分,“牛长老,你怎能说话不算话,你说过只要我听话,就不会伤害我师妹,你们把她怎样了?”明显有一个不对就要拼命的架势。
牛有道:“不是我们把她怎样了,而是天火教的人这回怕是不会放过她,她就算是不死,回到天火教之后恐怕也要生不如死!”
昆林树不解,惊疑不定道:“什么意思?”
牛有道叹道:“还不是因为你!”
“我?”昆林树不解道:“我知道是我连累了她,可事情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她只是被牵连,并无什么过错,宗门为何要不放过她?”
牛有道:“还不是因为你!天火教的人已经来了,已经到了我茅庐别院,天火教掌门宇文烟亲自率人来了,刚才已经见过你师妹了,你师妹知道你一旦被天火教带回去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为了保护你,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他将火凤凰言及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的经过讲了下。
昆林树听的瞳孔紧缩,胸脯急促起伏,他太清楚当众说出那样的话是什么后果了。
当众,而且还当着一干外人的面,说出那样的话无异于叛离师门!
叛徒!不管哪个门派,都不会对叛徒手软,一旦师妹落入了天火教的手中,下场可想而知,那个后果他不敢想象,只怕比他的下场还要惨。
牛有道:“你也不要着急,事情也不是没有挽回的机会。”
昆林树忙问:“此话怎讲?”
牛有道:“好在一点,你们有赌约在身,这份赌约是天下钱庄做了中人的,是钱复成以天火教长老的身份代表天火教作了保的,这份赌约天火教想不认账都不行,按照赌约来,你们留在这,他们也拿你们没脾气。只要你师妹在这,他们就奈何不了你师妹。”
昆林树一脸痛苦,“都怪我,都怪我一意孤行。”
牛有道:“我说过,路是你自己选的,不要后悔!比试前我就再三提醒过你,我反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现在后悔有用吗?还是面对现实吧!你们既然已经是我的人,我会尽我的能力保你们。”
昆林树惨笑:“掌门法驾亲临,掌门亲自来要人,紫金洞能不把我们交出去吗?你能违抗紫金洞的法旨吗?”
牛有道:“你觉得紫金洞会轻易放人吗?我之前刚参与了天火教与紫金洞的谈判,把你们交出去可以,紫金洞向天火教索要三十万匹战马和三亿金币!”
“什么?”昆林树大吃一惊,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值钱,“不可能,天火教不可能出这笔东西!”
牛有道:“当然,这只是开价,肯定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过可以想象,是你主动送上门的机会,这次,紫金洞占足了理,紫金洞肯定要趁这机会捞上一笔。天火教也必然不会轻易答应,不愿受这份讹诈!解铃还须系铃人,解决这件事情的关键还在你身上。”
昆林树愕然:“我?”
牛有道:“许多事情是人为想复杂了,其实也没那么复杂,直面根本问题则可迎刃而解。我问你,天火教为何不想执行那份赌约,为何惊动了宇文烟法驾亲临想把你要回去?我想你还不至于蠢到那个地步,你应该是知道答案的。”
昆林树黯然,“因我身怀天火教的秘法,天火教不会让至高秘法外泄!”
牛有道:“没错,问题的根由在此,既然知道问题在哪,事情就好解决了。只要你能让天火教确信你不会泄露秘法,只要天火教确信了这一点,天火教就不会接受紫金洞的巨额讹诈,只要他们放心了,就会放弃你们夫妻!”
昆林树痛苦摇头道:“我的保证他们能信吗?就算我们留下了,我师傅怎么办?钱长老的威胁你也听到了,我们夫妻不可能为了自己弃自己的师傅而不顾。”
牛有道抬手拍了拍他肩膀,“你呀,糊涂啊,怎么就不开窍呢?只有你们留下了,才能保住你师傅!”
昆林树愣了下神,不解,忙问:“为何?”
牛有道徐徐道:“他们握有你师傅做筹码,难道你就没有筹码吗?你手上的天火无极术就是你手上的筹码。只要他们不伤害你师傅,你就保证你不会泄露秘术。而他们捏住了你师傅,也才能相信你不会泄密。这是因果循环关系,懂吗?也是唯一保护你师傅的方式,否则你以为你们回去了他们就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就能不为难你师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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