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汪海闻言笑着解释道:“据九郎散人所说,此去秘境之地内部,入口只有一个,所以我们都不放心对方,到时候都会带一些强者前往,防备对方在入口做手脚。而我九月宫的强者中,也就只有梦莎和子墨乃是最强者,而穆老和千影则可以应对一些突然情况。”
陆阳闻言,恍然的点了点头。
穆老和穆千影所谓的应对突**况,自然就是关于阵法之类的偏门。
他听兰梦莎说起过穆家的底细,穆家实力虽然不强,而作为家主的穆老也只不过堪勘外罡期初期的实力。
但其却是一直闻名在武道界,其原因便是穆家精通各种偏门道行。
其中开元石只是最为拔萃的一种,其他关于阵法炼丹炼器他们均有涉及。
可以说当初武道界是有着不少人想要招揽穆家的。但最终穆家却选择了九月宫,这倒是让不少人都放弃了招揽的念头。
九月宫乃是武道界一流势力,除了个别几个大宗门,没哪个势力能惹得起。
所以对于兰汪海秘境之行会带上穆家众人,陆阳并不意外。
但听到兰汪海所说的话后,陆阳嘴角却是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到了兰汪海这个级别,自然认识一些同等级的强者,但他却宁愿用自己女儿去把守着秘境之地内部的入口,也没有叫外人,想来是因为不想把秘境之地这个消息泄露出去。
其实陆阳也能理解兰汪海。
毕竟如此一个能让九月宫这个一流宗门都鲤鱼跃龙门的大机缘,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到时候绝对少不了一番竞争。
甚至如果一不小心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搞得整个武道界人尽皆知,那就更好玩了。
可惜到了那时候,这秘境之地九月宫也就别指望了,至少有着昊阳宗林湘派这两大势力在,九月宫能争夺的机缘实在太小了。
想来那九郎散人也是同样的想法,不过这些对陆阳并没有任何坏处,反而更加方便他获得机缘,自然乐得如此。
在听完兰汪海的诉说后,陆阳终于了解了秘境之行的具体计划。
其实就像兰汪海说的,除了刚才说的那些重点,其他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准备。
当然,这些事对于陆阳而言。或许兰汪海这个天煞境强者也用不到那些东西,但跟随他们前去的其他人却必须配备。
毕竟兰梦莎几人的实力都只有外罡期,在没有请到天煞境强者的情况下,兰梦莎等人驻守入口时自然是装备越强越保险。
甚至装备上那些法器和符篆后,兰梦莎几人甚至都已经能轻易打败同阶之人,可谓是同阶无敌也不为过。
换句话说,兰梦莎几人到时候除了天煞境强者亲自出面,不然绝对不会出现不敌的情况。
但九郎散人却根本不可能找到另外一名天煞境强者和他共享这个机缘,所以九月宫这一切繁琐而代价重大的投入还是值得的。
众人又谈了会儿后,兰汪海看了看时间,便准备招呼众人吃午饭。
吃饭期间,穆老又是忍不住的旁敲侧击,想要打听出陆阳提取至阴之气的方法。
对此陆阳心中也是暗自苦笑,他说的可都是实话,奈何没人相信。
“陆前辈,还望告知一二,千影知道这有些犯忌讳,但我不是想知道你提取至阴之气的具体方法,我只想搞清楚原理……”穆千影见到爷爷不再多问,不由着急,连忙朝陆阳真诚的道。
她说的可都是实话。
她和穆老不是傻子,明白陆阳、根本不可能把那提取至阴之气的功法拿出来给他们看。就算陆阳拿出来了,他们也敢看。
毕竟陆阳的威名和实力都在哪呢,如果他们真的看了的话,恐怕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都是个问题。
但穆家二人也确实对这些偏门喜爱到了偏执。他们如果能把这份偏执用到修炼上,想必实力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孱弱。
陆阳闻言,还没说什么,就见一直不言不语的徐子墨忽然道:“陆前辈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吧千影……”
闻言的穆千影秀眉顿时一皱,她觉得徐子墨现在说出这番话不是针对她,而是让陆阳难堪。
毕竟一个天煞境的强者,无论做什么事情,似乎都不用你一个小小的外罡期武者指点吧。
再者说现在陆阳本就不想多说,被你这么一闹,恐怕心情会更加不悦。
天煞境强者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可都是前辈,本来这件事没什么,但有了徐子墨这番话后,就显得陆阳这个当前辈的太藏拙了。
果然,陆阳闻言后,顿时皱了皱眉头。
他目光直直的望向徐子墨,嘴角掠过一丝冷笑之意。
徐子墨看到陆阳那莫名的笑意顿时感觉浑身一冷,心中已经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管不住嘴多说几句。
但这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
陆阳缓缓站起身来,周遭众人都发现了气氛有些不对,目光纷纷的落在陆阳身上。
“看来还真的不能惯着人啊,不然谁都可以在我头上拉屎撒尿了。”陆阳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微微扭了扭头,淡淡的扫了徐子墨一眼。
“陆前辈,刚才是我多嘴了…还望您见谅……”见到此状,徐子墨骤然一惊,心中升起一丝极为不妙的感觉,连忙起身道。
一旁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兰汪海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朝陆阳笑道:“陆小友,我这大弟子刚才确实有所失言,还望小友不要怪罪,”说着,他望向徐子墨,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快给陆小友道歉!”
徐子墨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但还是准备听从师傅的话。
他虽然对陆阳很是不满,但却没傻到和一名天煞境强者明面上对着干。
“道歉就不用了,只不过有些账是时候算一算了。”陆阳摆了摆手,说出的话却令众人脸色都是一变。
兰汪海的脸色更是有些难看起来。
因为陆阳此举现在是不打算给他面子了。
同时他心里也疑惑到了极点,算账?算什么账?不就是刚才徐子墨说了句不该说的话嘛,难道这里边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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