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受到重创而逃跑了,总之,当三千学子激了那圣道篇章之后,众人只见黄白之光交缠,虚空破碎,然后那旱魃就不见踪影了。
这一片土地,山河被打残了。
“阿弥托福,诸位,咱们有缘再会,告辞了”小和尚拖着残弱的身躯,消失在群山之间。
“各位,贫道的钵盂也废了,还要赶紧回到宗门进行保养,说不定能够回复几分,告辞了”道士的身影变得虚幻,很快就没了踪迹。
镇府将军将目光看向了城隍,拱拱手:“多谢城隍相助”。
城隍仰天一叹:“说起来这场劫难还是由我而起,实在是惭愧啊”。
看到众人疑惑的目光,城隍嘴中苦涩:“判官被我逐出了城隍府之后心怀怨恨,居然将这旱魃的封印给破坏了,都怪我当时一时心软,顾忌重重,方才酿下这等大祸”。
“城隍深明大义,是我等这一方百姓之福,这是判官所为,与城隍何干,不知道大人有没有下令缉拿判官?”镇府将军道。
“将军说笑了,这等大事我要是在没有什么表示,岂能对得起这一方众生”城隍道。
看了看场中的众人,城隍一笑:“诸位,我先告辞了,阴司府有大事情生,我还要回去坐镇”。
说完之后阴风弥漫,消失在了此地。
李晖看了看被自己惊心孕养了十多年的戒尺,上面有七八道细微的裂缝。面露心疼之色。
“院长,本官告辞了”说完之后一瘸一拐的离去。这一站显然这位将军也是受伤不轻。
将戒尺收回,李晖看了一眼身后的学子:“大家都回去前吧,这旱魃之灾暂时解除了,就是不知道那旱魃如今何去了”。
陈九此时感觉到了自己体内一丝细微的变化,不顾的和易笑笑与朝小渔多说,直接找到自己的毛驴,向着远处行去。
旱魃乃是为祸一方天地之大恶,除之顺应天地。当有天道功德,尽管陈九等三千位学子所出的力不多,但是却也分得了一丝丝的天道功德。
天道功德与人道功德可是两个概念,自从那天到功德降下之后,陈九感觉到自己体内那方奇异玉玺的一动。
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陈九盘膝坐下,将念头收摄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玉玺还是那方玉玺。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此时的玉玺表面闪烁着一层奇异的光辉,看起来煞是不凡。
天地降下一缕功德,这缕功德自然而然的就来到了陈九的脑海,与那玉玺有一层之隔。
玉玺在天道功德降下来之后好像是闻到了什么美味一般,一直都在躁动个不停。
“这是什么情况?”陈九疑惑道。
那玉玺虽然对陈九的天道功德眼馋的很。但是没有陈九这个主人的允许,始终吃不到那功德。
看看那不断躁动的玉玺,还有那一缕少得可怜的天道功德,也不知道这一缕天道功德能够干什么用。
“既然暂时用不上这天道功德,而且就这么一缕。能够做什么用啊,还不如给玉玺吃了呢。这玉玺可不是凡物,没准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陈九喃喃自语。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那缕天道功德瞬间就被玉玺给吸收了。
“喂喂,我只不过是有这个想法而已,我还没想好呢,你怎么这么性急啊”。
看着功德被吃掉,陈九傻眼了。
玉玺吃了那一缕天道功德之后,产生了一丝丝奇异的变化,在玉玺下面刻字的地方一阵流光闪动,居然生了变化。
陈九一伸手,玉玺出现在他的手上。
整个玉玺变得更加的细腻,图像更加的生动,最关键的是,玉玺下面刻的字生了变化,由原来的八个字变成了现状的四个字。
“天道永昌”这是四个奇异的字体,不管陈九如何去看,都像是隔着一层云雾,看不真切。
字体上笼罩着一种玄奥的韵律,,这四个字的边缘处有着一丝丝的金色纹路。
这四个字陈九不认识,真的不认识,那是由规则书写而成,最符合天地规则的天道符文。
“我就究竟是得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啊”陈九仰天疾呼。
看着手中的这个细腻犹如白玉的玉玺,陈九悲愤莫名,万金油天道功德被其吃了不说,还产生了奇异的变化,最关键的是,自己不知道这玉玺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处。
玉玺的手柄是一个形态奇异,却又透漏着无上威严的异兽,最关键的是,这异兽的脑袋居然变成了陈九的脑袋。
“咦,什么时候这异兽居然变成了两个脑袋了?”陈九此时才现这玉玺的变化。
能够被人收入体内的,绝对是了不起的宝物,无上瑰宝,可是陈九不知道能够怎么用,这绝对是悲哀,最大的悲哀。
不断的摩擦这玉玺,陈九试图与其沟通,既然这玉玺知道主动吃天道功德,那应该有灵性才是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九忽然间与玉玺手柄处那两个脑袋产生了联系,这丝联系一闪即逝,一点点的信息传入到陈九的脑海。
“法天地”。
“号令诸天”。
“天道玉玺”。
陈九整理那模模糊糊残缺不全的一小段碎片,言语之中的惊诧越来越明显。
“这宝物真的有那么牛,居然能够法天地规则,好令诸天”陈九看着这个玉玺,心中有些迟疑。
“应该不是假的吧,哪位大能会如此的无聊啊”陈九摸着下巴。
再次尝试沟通那两个脑袋,这回确实是有了感应,不过却没有什么片段传来。
随着感应,这玉玺时大时小,最后变化成婴孩拳头大小,被陈九攥在掌中。
“天道玉玺,法天地规则,这可是好宝物,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厉害,试一试就知道了”陈九嘎嘎一笑。
不过很快陈九就现自己悲哀了,自己的法力无法催动这天道玉玺,想要催动,那好啊,可以用功德气运作动力吧。
“还是算了,这玉玺应该是真的,没有哪位大能会开这种玩笑,除非这位大能闲的蛋疼”陈九将玉玺收了起来。
“天色不早了,看来已经耽误了好多时辰,再不回去估计大家会出来找自己”陈九起身,轻轻的跨上毛驴,向着请州府的方向走去。
阴司府,城隍独自坐在坐在那里,看着天空,好像是在想些个什么,下面一片静悄悄的,没有半点生息。
“无常,你那是人间与阴司府沟通行走的使者,可曾察觉到判官的气息?”城隍开口了,声音依旧那般宏大,威严。
“回禀大人,这判官在我们阴司府呆了不少的时间,对于我们阴司的手段是了如指掌,想要瞒过咱们怕是不难,还请大人宽恕些个时日”黑无常走了出来。
城隍在上面沉默了良久,方才道:“你拿我的手书,前往青州府衙门走一趟,还青州府衙门相助,捣毁判官在阳间的庙宇,去掉他的耳目,再请人间的修士出手,想必他们也不会拒绝”。
“老爷,我与白无常,那个可去青州府啊”黑无常小心的问道。
城隍面部的云雾微微的波动:“你去,你还不把人家给吓死,还是白无常走一遭吧”。
“遵命”白无常一礼,走出了阴司府,黑无常讪讪一笑,退到一边。
城隍目光迷离:“旱魃不知踪迹,应该还没有死掉,要是真的那么容易死,那他就不是被主人镇压了十几万年的旱魃了,看来要小心一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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