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雍猛然回头,用野兽一样的目光盯着秦子月道:“你是谁?”
秦子月笑笑说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啊。我是她老公,你怎么摸到了我老婆的床边了?”
良雍在他的一众兄弟里面是最为硬朗的一个,他的父王有意把他培养成下一代的库瓦王。所以他在库瓦国内可以说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谁敢跟他如此叫板,更何况秦子月的外型也没有什么可以让良雍看重的地方。当下也不回答秦子月的戏弄,站起身来,两步迈到了秦子月的跟前,伸拳就向着秦子月的脸部来了。
秦子月对着他的拳头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只把良雍吹的如把拳头放进了火炉里,利马的哎呀一声,闪到了旁边,睁大了眼睛,静静的看着他道:“你是术士?”
公主听到秦子月那懒洋洋的声音,挣扎着坐起来,欢喜的双目含泪,嘶哑的喊道:“子月……”
秦子月从背包里拿出了刚在厨房偷来的干粮扔过去,笑道:“傻丫头,把自己饿坏了怎么办,赶紧吃吧,吃完了,咱们回去。”
被亮在一旁的良雍眼里发出如野兽一样的亮光,在秦子月搀扶公主喂食的时候,猛的从身上拔着了一柄匕首,向秦子月扑去。
这一手是秦子月无赖之时常玩的把戏,偷儿碰到了偷爷爷,那下场就可想而知了。秦子月只是对他轻轻的一点,就把他定在了离自己不到三寸的地方。放下公主,从旁边桌子上的茶壶里倒了碗水递给公主,然后对着良雍说道:“谢谢你救了她。要不是你,她现在早冻死在雪地里了。”
良雍人输气势不输,骂道:“他妈的*。”
秦子月依旧是淡笑着道:“良雍,你不是个男人。做男人就应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现在你把她掳过来,你觉得她幸福吗?她会把心交给你吗?要一个女人的躯体,那是懦夫干的事情,做男人就应该让女人心悦诚服的爱自己,享受自己,来不得半点的强迫。好了,我也不跟你说了,总的一句话,那就是谢谢你,谢谢你救了她。”说完,秦子月看了看正含情脉脉注视着他的公主道:“咱们走吧。”
公主点点头。秦子月用一床棉被裹上公主,站在房门口念了个决,起了祥云,要向南方去了。正在这当儿,一个苍老的声音悠闲而冷漠的说道:“贵客既然光临我青城,走的又何必这么匆忙呢。”
秦子月的身子起到半空,随着这声音又跌落了下来。站在那三步台阶之下,秦子月看到在黑影里站着一个形象猥琐的老年男子,手拿一把扫把,正望着他们呢。那人的神情从容如潺潺而流的溪水,身躯如干枯的朽木,站在哪儿,要不是说话,你简直就以为他本来就是这里的一个装饰品,根本就没有任何生命的体征。
公主紧张的看看那老者,又看看秦子月小声的说道:“你走吧,别管我。”
秦子月苦笑一下,把公主放在地上道:“你先在这儿坐会儿吧,我跟他说两句话。”说着,给公主掩了掩被子,向那老者走去。
老者的表情依旧是不变模样,冷淡的看着秦子月道:“左边有一个地牢,你是自己走进去呢,还是让我把你送进去啊?”
秦子月的笑容灿烂起来,他的笑容,越是紧要的时候,越是灿烂迷人。道:“老人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让我进地牢,总的有个理由吧。她……”说着,用手指了指公主说道:“她是我的妻子,我现在到这里来只是要带走我的妻子,难道这也错了吗?如果库瓦的王子可以随便yin**女,那我也只好认了,如果库瓦人,懦夫,弱者都可以靠别人的帮助抢别人的妻子,那我也认了,但好象不是这样吧……所以我要从良雍身边带走我的妻子,如果你要想要我的妻子,那我既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也只好在你跟前自尽以洗刷我的耻辱。”
老者的表情依旧是冷漠的样子,语调都不带变的说道:“左边有一个地牢,你是自己走进去呢,还是让我把你送进去啊?”
良雍身上的禁止不知道从何时解了,站在正厅的门口,冷漠的拍手喝道:“好,说的真好,你是术士,我是武士,如果我说要跟你比试身手,你一定会觉得我在欺负你,但如果比试术法,我又不是你的对手,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懦夫,弱者不配拥有妻子,现在在我的地盘上,我也不沾你的任何便宜……”说着,从身上抽出一把短刀,在自己的右胳膊上一划,就那么轻轻的一划,血肉反了出来,只把坐在一边的公主吓的“啊”的一声,差点晕厥过去。良雍接着说道:“现在这样你觉得的公平吗?”
秦子月看良雍的目光有点变了,这也算条汉子。当即无言的点点头,侧步,不丁不八的站好,做了个请的姿势。
良雍不在客气,因为他的鲜血在向下流淌,时间就是他取胜的法宝,如果再跟秦子月拖着,那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向前两步,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带着碗口大的拳头携带着疾风向秦子月的面颊攻来。
秦子月不弱,但跟凶猛的良雍比起来,那还是逊色了不少,没有了术法的支持,他要想躲开这一拳,还真费点力气。见拳头向自己的脸部而来,秦子月头微微一侧,闪开要害,伸手去格当,但良雍的力气太大,速度也太快,这一拳在半空变了一下线路,向着秦子月的躯体而来。
伸手格挡的秦子月无法在半空中变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良雍那势大力沉的一拳向了他的身体。
他不敢带一点术法来格挡这一拳,因为身边那如枯木般无声的老者在术法修为上比他要高的不是一个台阶,他现在要用了术法,那就等于他承认自己输了。
一拳到了秦子月身上,力道毫不含糊,把秦子月震的如放飞的风筝,倒着向外飞去。在飞行的过程中,秦子月口中强憋的一口鲜血也喷了出来,在四周喜庆的灯火下,这口鲜血如给这喜庆增加色彩似的,绚烂而短暂。
良雍一拳把秦子月振飞,心里颇有点得意,因为他这一拳即使要不了秦子月的命,那也会把他废了。
侍奉在旁边的奴仆赶紧的上前,拿出白布伤药,要给良雍治伤。
良雍一把把那个殷勤的奴仆推开,向萎坐在台阶上的公主走去,一边走一边笑道:“你现在知道谁是懦夫,谁是弱者了吧。不过,那小子说的话不错,我会让你知道你是全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的,而且也会证明给你看,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说到这里,弯身要抱起公主,一边弯身一边说道:“外面太冷,到屋里吧……”
“我还没死呢。”一个声音从良雍的背后传来。“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你的性命早没了,但我敬佩你也是条汉子,不会在你背后下手的。”
秦子月这话说的大方,在良雍的背后下手,他下的了手吗,旁边还有那老者,不等自己动手,自己恐怕就丢了性命。其实秦子月不懂他们这里的规矩,在决斗中,是不允许别人插手的,如果别人插手,那就是对决斗着最大的不尊敬,决斗者只有用自己的鲜血,才能洗刷这种耻辱。
良雍颇为惊讶,慢慢的站起身来,面朝了秦子月,只见他站在哪儿摇摇晃晃,仿佛风雨中的蜡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但他的眼睛却依旧是明亮的,嘴角的那一抹鲜血衬的秦子月那柔顺的脸似乎也变的刚毅了起来。
良雍点了点头,道:“好,好,你动手吧。”
瘫坐在地上的公主站来起来,抛开拥在身上的背子,踉跄着跑到秦子月身旁,要搀扶飘摇着的秦子月,可秦子月却擦了一把自己的嘴角,微微的笑笑说道:“没事儿,你在一边等着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公主哪儿肯听秦子月的话,用身体护住他对着良雍道:“你放他走,我嫁给你。”
秦子月轻轻的把公主拉开,微微的笑笑说道:“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情,男人就应该有男人解决问题的方法,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一切看在良雍的眼里,气在他心里,拳头上暗暗的加了力气,暗道:“这小子不死,那女人就不会顺服。”面子上却保持着安静,冷漠的说道:“动手吧。”]秦子月向前走一步,双目紧紧的盯着良雍的上臂。从刚才的那一击,秦子月看出了良雍的实力所在,那就是他的拳头,要说到真实实力,秦子月与良雍比起来,那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现在又不能施奸耍滑,所以他只能提起精神注意良雍的攻击。
这一次,秦子月先出了手,他身子上前凑一步,侧踢。秦子月踢的不高,只是踢良雍的膝部,他怕踢的太高,让良雍的手粘上,那自己可就更惨了。
良雍全没拿他踢来的一脚当事儿,腿下扎实,身子微蹲,又是一拳向秦子月的面部奔去。良雍对秦子月的招式非常简单,就是用拳头招呼他的面部。
秦子月这一脚并没踢实在,仅仅是虚招,看到良雍的进攻,身子向后一撤,又守住了守势。
良雍的手臂还在流血,随着他血的流失,他的力气也在减少。秦子月现在不跟他缠斗,只是游走在他身边,滑的如泥鳅,让他一次一次的进攻化做了泡影。他没想到秦子月会这么难缠,修习术法的人绝对不会在肉搏上下功夫,因为这在他们看来是可笑的事情,但这个秦子月却不同,他有着丰富的肉搏经验,虽然他的力气和身手要比他差的太多,但他自己太轻视对方了,先给自己放了血,现在越拖越对自己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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